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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帶一點溫熱的粉紅色煙霧吹拂起男人心底裡的寂寞,那個人總是如霧一般捉不住的脆弱,但這粉霧同時帶走了男人的低落她身上仍留有他熟悉的影子,她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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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凪回去了,就結果而言,並沒能拿到讓她回復記憶的方法。只是重新地看到了原本的她的存在——無知,迷惘而生無可戀的女孩,為了願意給予她愛的人成長到怎樣的地步。雖然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不能稱之正確,但只要是人,總有做錯事,走歪路的時候,就算是綱吉也不是絕對正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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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拼命前進的她,綱吉果然只有覺得很可愛的感覺,她作錯的所有事,他也會包容,如同她對他付出過的包容和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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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無論她變成怎樣也是庫洛姆,不管是否擁有記憶,而自己無可救藥地連同她的軟弱,堅強,頑固也一迸戀上了,綱吉合上眼,感慨著自己遇上了一個讓自己如此沒辦法的人,真不像一個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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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無視對方的記憶喪失,綱吉瞇起雙眼表示自己的友善,但同想時盡可能地傳遞他對她回來的這件事的喜悅,溫柔又霸道地把庫洛姆擁入懷中。缺少資訊判現狀的庫洛姆無力地在形式上作出了回抱,她不願意看到眼前人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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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綱吉穿得一第漆黑,但他是股溫暖的漆黑,身上有種讓她懷念的味道,太陽的味道,庫洛姆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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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沒有內容的回擁,綱吉笑著摸摸庫洛姆的頭,寵溺地說:」果然庫洛姆是個乖孩子,請好好和大家相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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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光看外表應該也有二十多吧?」對於孩子一詞,知道自己現在模樣,庫洛姆,微微歪著一邊,皺起了一邊眉頭,忍不住反駁了.
「嗯,但這種狀態之下你跟小孩無異呢。」綱吉對於庫洛姆這種呆萌的反應暗喜,裝作若無其事地調戲對方,他微微瞇眼,棕色的瞳膜在睫毛的扇影下流出絲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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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然而對方若無其事地接受了,綱吉對這反應吐槽不能,沒好氣地搖搖頭,心想這人長大了仍然是優秀的話題終結者,但她非很難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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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變髒了呢,遇到什麼事了嗎?"明顯地吸嗅著空氣,綱吉從庫洛姆的身上嗅到了泥土的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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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煙霧散開前感覺被人用力地踩了幾腳。"庫洛姆毫不在意地冷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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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因為火箭炮的煙霧效果,讓當時的人以為有恐襲,驚慌地散開,但還是有人踩過了庫洛姆。怎麼說,也比一直沒察覺到地人踩人的結果好了,這就是當時被埋沒在人群中卻沒被踩死的原因,一切都是多虧了時空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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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段時間就好好休息吧。"雖然對她被踩感到憤怒,但就結果來說已是最好,綱吉鬆了一口氣,安撫過庫洛姆後就轉身離開,交代了碧洋琪她們照顧庫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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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庫洛姆目送綱吉離開,單薄地跪坐於床上,緊緊地抓住床單,咬住嘴唇,心裡感到有點害怕。在失去記憶和對過去的聯繫的現在,綱吉所說的「嬰兒的狀態」也並非完全開玩笑。她現在沒有用來堅定心靈的東西,也沒有足以作為生存動力的東西,卻,她在這邊沒怎接觸過除綱吉以外的人,無法建立信任。這點也許和擁有記憶時是一樣的,無論何時,她的內心都已經繃緊得像驚弓之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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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不是沒察覺到庫洛姆有點焦慮的反應,但是和庫洛姆一起倒下在同一地點的那個男人也醒來了,那麼審問他是目前首要該做的事,要是他再不做點身為老大的行為,他一定會被他家的家庭教師殺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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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為我答覆炎真他說彭哥列家族馬上來拜訪他們。"綱吉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保險一點,全幹部家族也一起去,當然,雲雀方面他會另行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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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麼一句向手下的傳令後是被綱吉溫柔地減輕的關門聲,把綱吉和庫洛姆隔於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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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在除自己外空無一人的房間中,庫洛姆口中唸著這個她特別有印象的名詞,一個人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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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綱吉的請求,除雲雀外的守護者都齊集並一同前往西蒙的聖地。大家都很驚訝,只因不久前拜訪過的地方形象大變。古老原始的自然之地的大部分被水所覆蓋,顯得像一塊迷你的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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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被指導的路線,他們找到了西蒙他們的地底基地的入口。鐘乳石的垂涎顯出地洞的歷史悠久,那是自然所恩賜的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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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等著他們的是鈴木,她負責帶引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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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內的景觀變得有點熟悉了,那是十年前見過的西蒙聖地古城,看來單純是聖地再加設了一層地質的外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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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映入眾人眼中的仍是那與石洞景觀格格不入的古典城堡。綱吉到現在也不明白既然是建在這種地方的話,為何還把外觀設計成這樣,真不知道設計者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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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多時,Vongola Decimo。」一進到去一個大椅子背對著他們。
「搞什麼鬼啦,而且是Vongola Neo Primo才對啦!"綱吉一聽出是炎真的聲就在吐槽。
「哎,讓我裝個逼還不行?」炎真把身子轉了過來正面對著綱吉一行人,並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讓綱吉驚訝的是,炎真的頭髮染成了黑色,連瞳色也改變了。
「所以跟你說別搞這種把戲啦笨蛋。」站在旁邊的奧桑娜不客氣地指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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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真,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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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綱吉君,但是現在先審判那個和庫洛姆同在場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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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真意識到一解釋起這個問題就可能會說到庫洛姆的存在,所以決定再拖延一會,事實上他也沒想好該如何解釋,於是他帶綱吉一行人來到囚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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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哥列......"如同咒語一樣,這個詞讓庫洛姆著了魔似地重複唸著,那怕是讓自己能回想起自己忘記了的事也好,也想要知道,自己忘掉的內容,忘掉的原因。她緊握著手中唯一被留在身邊的戒指,因為是唯一沒被換走的物件,她自以為那是對自己來說十分重要的物件。她仔細觀察戒指,發現內側刻有「La memoria di maggio può essere ereditata」的字句,她也試著唸唸這個她也不知為何會有印象的語言,緊握戒指的手像是在祈求什麼一樣,她蝸卷於床上,漸漸沉入夢鄉。清澄而柔和的靛藍色光芒之後從白銀戒指上的菱形霧之石向四角迴圈紋延伸,最後包圍了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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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能感知時只知左邊臉龐火燙的刺痛,她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臉,感到一陣濕潤。耳朵聽到無數的槍聲,她判斷自己是身處於戰場上,但她卻絲毫不感到害怕,冷靜得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如同自己經常面對這樣的情形一般,身體下意識自動地戰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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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周圍都狼煙四起,為了不讓煙塵撲到眼睛裡,她多瞇著眼看四周。她發現自己身處和現在意大利城鎮差不多卻沒有了現代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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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男的。
等等等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傳聞中的穿越嗎?
她心中有十萬個為什麼,她表示醒來沒記憶也算了,瞬間到了一個人踩人的現場,搞得她得拼命爬出來,結果不久後又回到病房。再來她睡覺居然被轉到古代而且轉性了?!不帶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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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大人,你沒事吧?!」一個男人緊張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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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點小傷,為了我愛的彭哥列,不算什麼。接下來該我們反擊了。」身體自動地回應著,看來庫洛姆並沒有身體控制權,更像是附身著。
然後」她」戴在指上的兩個戒指燃起了靛藍色的火焰,其一個是她拼命地握在手中過的戒指。那明明該是一件奇怪或該說恐怖的事,但庫洛姆卻有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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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在我創造的撲克牌世界中悔恨吧!為你們的欺善怕惡懺悔!你將如同迷路的愛麗絲一樣跌落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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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一臉無正常地說出一堆頗為中二病的台詞,聽上去年齡也近成年了。
不過,」戴蒙」,」」彭哥列」,」戒指」和」火炎」.....庫洛姆思考著這些詞語.....,沉思著為什麼都如此讓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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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來,臉上突然多了一股溫熱的濕度,然而卻讓她感到刺痛骨子裡的涼意。她清楚那不是自己的眼淚,也不是自己的血——那是別人的血,某個重要的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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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的的女性映入了」她」的眼眸,倒於血泊中的她不失優美。她最後還拜託著請保護彭哥列,保護弱小的人們。庫洛姆不認識她,卻感覺有曾見面,心中萌生的憤恨從眼眶湧出,」她」口中唸著這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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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成為了彭哥列二世的霧守,」她」的名字是Demon. Spade,被稱為彭哥列的叛徒的,惡魔般的,彭哥列的終極守護者。要問為何的話,那是因為」她」在失去那重要的人後不擇手段地守護著,她和自己也無比愛著的彭哥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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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地裡守護著某人,守護著某地,守護著某物,她清楚知悉這是霧的形態,藏於幻影中的守護者。即便以扭曲的形式繼續存在著,他確實地相信,這會成為某人的救贖,為了那個人,他樂意把自己的心蠶食得一點都不剩地實現她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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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自己感到如此熟悉?那一定是她也曾經想要暗地裡守護著什麼,或許彭哥列是其中一知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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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突然地感到刺痛,她痛得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已來到一個全白的空間,這兒給她一種非常懷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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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算是經歷過他的一生的人出現在她面前,她心底產生出一種不由得的恐懼和敵意,她在想自己是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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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會進到來這兒呢。」男人深邃的瞳訴說著他心懷鬼胎,「明明差一點就能拿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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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拿到什麼呢,她不敢多問,感覺那是不知會較好的事。不知從那來的印象,這男人是擅於隱藏情緒的人,現在如此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懷好意不應是他的作風,除非是他覺得對方是不用隱藏什麼也能輕易對付的對象吧,要是這樣的話,她還真的感覺被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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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何你會在這兒呢?」她感覺這兒是她的地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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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啊,你也是隱約察覺到才沒到來的,噢,我都忘了你失去記憶了呢nufufufu….」
這好像根本沒有在回答到她的問題吧,不過她也沒預料過對方會老實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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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會在這,說明你最後還是死掉了吧。」對於眼前人,庫洛姆只能按剛所看見的來當作情報了,她大概沒想到自己是其中一個目睹眼前的人死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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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感覺好像踩到對方的地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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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人一定已經收到你的心意了,不去見她嗎?」庫洛姆想起那個堅強的女性最後的絮語,然而語畢後男人一聲不哼地離開了,到頭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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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這樣,他其實只是在擔心你。」耳邊又傳來了那個女性的聲音,她以為這空間到剛才為止也只有她和D在而已,同時她很疑惑為何會在這兒再見到這些死去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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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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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害怕,時間會訴說一切的。等待,並心懷希望吧。」然後她感覺身旁的存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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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如太陽一樣讓她感到安心,想必多少她自己在體驗時也受到D的心情影響,但是這不是唯一地讓她感到安心的原因,她是從這女性的身上感覺到一個自己認識的影子,或許自己確實地有過誰作為過自己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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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地合起雙眼,重回到現實。
—————————————————TBC————————————————
作者後話:
真抱歉,這個月較多功課所以也推遲了不少才寫,另外就是在煩惱應該要如何把這個回復記憶篇寫得別像流水賬或者主角沒多少出場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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