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他們說，那是意外》 - 第四十六章｜錯的時間

夜已深，但城市還亮著。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u5oOzx8a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unCFjRbX

五人從舊倉室歸來，資料被封進兩層袋中鎖入黃詠珊辦公室的保險櫃。嚴洛與陳志恆正在隔間裡核對找到的筆記，老探員倚靠在窗邊，抽著一根無聲的煙。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aSNL0jaP

黃詠珊靠在辦公室另一側的矮櫃上，一條灰色披肩落在肩頭。她低頭擦拭著一只茶杯，杯底有些茶垢未洗乾淨，怎麼刷也刷不掉。周浩然坐在一旁的長沙發上，翻弄著那支錄音轉譯機，反覆按著重播又暫停的鍵，卻始終沒按下播放。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bxQ9GeAO

「你覺得那真的是他聲音嗎？」她忽然問。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TFWeknSd

「誰？」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fnsqv8bE

「我父親。」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vrcecSWO

周浩然沉默片刻，「語調不像，但有幾個發音的停頓很接近。」他想了想，語氣變輕，「你希望是嗎？」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zyKjItpX

她沒回答，只是搖搖頭。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GbjtIlga

「其實我一直以為，他是一個……會把家庭擺第一的人。哪怕他做了很多我無法理解的選擇，」她放下杯子，聲音很低，「可原來，有些人從來沒有打算讓家人知道他真正是誰。」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xNGydHny

周浩然沒有打斷她，只靜靜聽著。他不懂法律，不太懂這場風暴裡過往的人名與事件如何拼合，但他聽得懂她此刻的語氣——一種比失望更靜默的認知。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BUcjgOHI

「浩然，」黃詠珊忽然轉過頭，眼神清明，「你還記得嗎？第一次我們見面，是在公眾聆訊裡。我以為你不會記得我。」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Mq6UgszW

周浩然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我當然記得。那時你在替一個被誤判的無證少年辯護。」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kTXd5QBC

「你還記得那個案子？」她輕聲問。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T4Sq6mSR

「我記得你說，那孩子唯一的罪，是『在錯的時間出現在錯的地方』。」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l8BkvgVx

黃詠珊輕輕一笑，轉開視線。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xhH7FEqP

「我那時候聽完你那段話，回家整晚沒睡，」他慢慢說，「不是因為懂多少，只是突然發現，有些人的世界比我們的複雜太多。」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5FcsqJ1Iw

她看了他一眼，語氣輕柔，「那你現在呢？」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mz7ScUYp

「現在？」他搔了搔後腦杓，「現在只知道，你們說話的速度我還是跟不上。」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T5cqs7mN

她笑出聲來，「你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修手機時都慢一拍？」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w9EoAInI

「不是慢，是謹慎。」他反駁，「一個接點錯了，整塊主板燒掉的代價你知道多少嗎？」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FmfX1hUB

黃詠珊沒再說話，卻笑得更深了。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MAqaQrwX

窗外的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映在地板上。兩人靜靜坐著，不說話，像是難得共享了一段只屬於他們的暫停。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8S5z9yrcN

不遠處，嚴洛的鍵盤聲仍在響，老探員的煙已熄。陳志恆走出隔間，卻見那邊兩人安靜對坐，便沒有出聲。

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2Xj4w7Z6z

夜還很長，資料堆積如山，但在那一刻，有什麼不需要追問了。

ns3.17.173.228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