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行—墨染江湖》 - 第九章：風會群英-其二

二、萬獸出山・質疑四起

萬獸宗的入場，沒有驚天動地的鼓聲，也沒有聲勢浩大的旗陣。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IPNK2jnm
他們的人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踏得穩當。

最前方是一名身穿青藍短袍的青年男子，五官乾淨，步伐極輕，背後竟跟著一隻足有小牛大小、通體灰白、尾巴如狼犬般蓬鬆的靈獸。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qneiAS3B
那獸四蹄輕點，卻無聲無息，如影同行。

「那個是……萬獸宗的蘇漁，獸藝寮的。」

江話壓低聲音，語調帶點驚訝：

「居然讓他帶頭，不是伏泠，也不是宗主的直系。」

夕望著那名叫蘇漁的青年，眼神輕觸過他腳邊的靈獸時，心中微微一震。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TnV4gkpQ
她說不出為什麼，腦中閃過的是一張獸紋的殘頁，似曾畫過、又似從未見過。

場中，萬獸宗弟子們依序步入舞台區，服飾以藍灰為主，肩背繡有簡化獸紋，神情安靜、不言不語。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EbHSmAph
與其他門派的張揚風格相比，這一隊反而顯得格外冷靜甚至冷清。

四周的歡呼聲一瞬停滯了片刻，緊接著有人低聲嘀咕：

「他們還敢來啊……」

「兩年前的事沒人記得了嗎？」

「那位妖女沒來吧？就是……那個滅了周家的人。」

「萬獸宗的人全都護著她，連宗主都不願說半句，是心虛還是有共犯？」

江話本在講解各門派的調子一頓，語氣略沉：

「……還是有人記得的。」

夕偏頭看她一眼：

「兩年前，是什麼事？」

江話笑了笑，聲音壓得更低些：

「周家滅門案，妳有聽過吧？」

夕搖了搖頭，語氣平淡：

「沒聽過。」

「……也是，妳不是江湖人嘛。」

江話低聲笑了一下，隨即收起玩笑：

「那是兩年前鬧得最大的一場事——衡都周家，一夜之間滿門盡滅。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7Oxwou4M
據說死法慘烈，沒留一具完整屍首。」

「傳聞裡，最後從現場離開的人之一，是萬獸宗的弟子，叫兮雪凝。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IlFim0gK
有人說她是凶手，有人說她救人，也有人說她……什麼都沒做。」

「那萬獸宗怎麼回應？」

江話道：

「只說一句——『萬獸宗不以流言為判，不以喧嘩為證。』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rT5EDLLt
然後關山閉宗，兩年沒出過人。」

夕微微沉默，看向場上。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lBaWCLRf
那些弟子靜靜而行，不疾不徐。每人身後或肩上跟著一隻獸影，有如狼、有似貓，有飛禽、亦有潛獸。

她開口問：

「那是……靈獸？」

江話挑眉一笑，語氣又輕鬆了些：

「對，萬獸宗以契獸為伴修行，靈獸不只是寵物，也是戰友。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1E00R85L
他們不像其他門派靠招式內功，而是靠『共鳴』與『獸性』打出節奏。」

「那些不是馴獸，是……彼此合契。」

「所以，這門派才會對異種比較包容，畢竟他們本來就不只跟人打交道。」

夕靜靜看著那些獸與人，一時間分不清誰在引誰，誰依附誰。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SVTpQtKk
她沒有說話，只在心中默默想了一句：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一種不需要說明、也能被接納的方式——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wMkMZKb1
會不會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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