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詭夜話・第二季》 - 第十二集：消防員雲梯上的小女孩

1996年嘉利大廈大火·永遠差半米的亡魂.....

改編自1996年嘉利大廈五級火警真實事件，當年雲梯高度確實無法觸及高層受困者.

第一章焦油味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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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仲賢抬頭望著嘉利大廈。

1996年11月20日的黃昏，空氣中飄著一股奇怪的焦油味，像是有誰在看不見的地方焚燒塑膠。他握緊消防斧，喉嚨被濃煙灼得發痛。

「B隊上七樓！A隊繼續疏散低層住戶！」對講機裡傳來隊長沙啞的吼聲。

雷仲賢跟著隊友衝進火場，樓梯間像被塞進烤爐的鐵皮罐頭，每一步都踩在滾燙的鋼筋上。三樓轉角處，他看見一個穿紅裙的小女孩蹲在防火門邊。 619137557680698c5990f83.20254737-273879.jpeg

「小朋友！快跟我走！」他伸手去拉，女孩卻突然抬頭——

她的臉像融化的蠟，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黑黃的牙。 9859020168069ad5d085f5.50510503-273879.jpeg

「叔叔，雲梯救不到我。」

雷仲賢倒退兩步，再定睛看時，角落只剩一灘黏稠的、混著頭髮的焦油。

第二章永遠差半米

「七樓窗口有個女仔揮毛巾！」對講機炸響同袍的喊聲。

雷仲賢衝到雲梯車旁，仰頭看見西北角窗口確實有個模糊人影。升降斗緩緩上升，23米、24米、25米……

「再高半米！就差半米！」他嘶吼著。

火光中，那人的輪廓突然清晰——紅裙子，羊角辮，正是樓梯間那個女孩。她趴在窗框上，伸出青白的手。 158344471468069be018d314.29932706-273879.jpeg

「接住她！」雷仲賢朝操作員大喊。

雲梯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在26米處卡死。女孩的手指尖離升降斗邊緣，正好差半米。

「轟——！」

七樓窗口炸出火球，雷仲賢看見女孩在烈焰中張大嘴，卻沒發出聲音。她像慢動作般向後仰倒，羊角辮散開成燃燒的引線。

下一秒，整層樓塌陷如融化的蛋糕。 191846200068069dff771c68.01527879-273879.jpeg

第三章消防頭盔裡的頭髮

災後第七天，雷仲賢在裝備室整理器材。他的頭盔內襯突然刺癢，掏出一看——掌心躺著三根燒焦的辮子，髮尾還繫著褪色的紅頭繩。 103255799668069e6b5e8875.46692812-273879.jpeg

當晚他夢見自己回到火場。

嘉利大廈的樓梯變成無盡迴廊，每一步都踩到軟綿綿的東西。手電筒照下去，是無數焦黑的小手從階縫裡伸出，抓住他的靴子。 1083622668069eca75d9c9.50143871-273879.jpeg

「叔叔，為什麼不接住我？」

紅裙女孩倒掛在天花板，頭髮垂下來纏住他的脖子。雷仲賢驚醒時，發現枕頭上散落著灰白色的骨屑。 33258022268069f5b243211.53793761-273879.jpeg

第四章第二十一次出勤

1997年6月30日，雷仲賢在彌敦道又聞到焦油味。

抬頭一看，本該拆除的嘉利大廈完好矗立在暮色中，每個窗口都站著穿紅裙的身影。消防車自動駛向大廈，雲梯不受控制地升起——26米。 194585392968069ff0e789c9.36176747-273879.jpeg

紅裙女孩們同時伸出手，指尖離升降斗永遠差半米。雷仲賢聽見四百個聲音在他腦中細語：

「我們在等最後一個人。」

車載收音機突然播放起當日新聞：「……主權移交前夕，消防員雷仲賢於嘉利大廈舊址殉職，疑似吸入過量……」

女孩們的笑聲中，整棟大廈像生日蠟燭般被無形的氣息吹熄。

終章雨夜執勤表

2023年，新入職的消防員在檔案室發現一卷燒焦的錄影帶。

畫面裡是1996年火場紀錄，但多出詭異的片段——

每個消防員背後，都趴著個紅裙女孩，手臂環繞他們的脖子。當雲梯升至26米時，所有女孩齊聲說： 15076977586806a1765359c3.84425967-273879.jpeg

「明天換你來當差半米的人。」

錄影帶最後定格在雷仲賢的驚恐特寫，他的瞳孔裡映出密密麻麻的、穿紅裙的小小身影，正從每棟大廈的窗口探出身來。 5068768076806a2a91f5b40.23625294-273879.jpeg

窗外，又開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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