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贏就咬你 - 第二十三章再來一次

地墊上的沙袋被連續重拳打得微微移位。

煬呈喘著氣，額前汗水滴落，T袖貼在背上，每一個出拳都像用生命在砸。

他的動作越來越重，但也越來越不穩，腳步重心已經開始飄移，出拳的角度也變得歪斜。

唐曜沒馬上出聲，只站在對面，眼神冷靜地觀察著。

——再一點。

煬呈咬緊牙關，硬是補了兩拳。

在第三拳砸出去時，他的右腳一滑，重心瞬間失衡。

就是這一瞬間。

唐曜動了。

他幾步跨上前，一手扣住煬呈的手腕，另一手順勢從背後鎖住他的腰，把整個人半推半拽地壓倒在地墊上。

砰的一聲。

煬呈背貼著墊子，還想反抗，肌肉瞬間繃緊，但唐曜早有預判，膝蓋壓住他的小腿，手肘抵著他的肩膀，把他的上半身牢牢壓制在原地。

兩人的胸膛幾乎緊貼著，彼此的喘息聲交纏在狹窄的空氣裡。

煬呈咬著牙，呼吸紊亂，試著掙扎了一下，卻只換來唐曜加重的壓力。

「……放開我……」他的聲音啞啞的，帶著剛才撐到極限的顫抖。

唐曜低頭，視線從煬呈額前濕濕的紅髮滑到他發紅的眼角，慢慢在他耳邊開口：

「你自己說的，撐到站不住了，也不能喊停。」

煬呈一瞬間整個人僵住。

唐曜微微俯身，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呼吸故意壓得很近，每一個字都像滾燙的鐵釘打進耳膜：

「現在呢？」

「要服從，還是要我繼續壓著你？」

煬呈咬得牙齒發酸，手腕被鎖著動不了，只能死死盯著唐曜，像是要用眼神殺人。

但身體早就不聽使喚了。

汗水順著額角流到脖子，再滲進被唐曜壓住的肩膀與胸膛之間，熱得讓人窒息。

唐曜看著他這副死撐到底的樣子，眼底那點原本壓著的情緒，終於慢慢滲了出來。

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扣住煬呈的下巴，強迫他微微抬頭。

「昨晚不是很會主動嗎？」

聲音低得幾乎像親吻一樣擦過皮膚。

「現在怎麼不敢了？」

煬呈喘著氣，眼神紅紅的，像是羞憤，又像是被一點點逼到絕境。

他想要推開，想要反擊，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擠不出來了。

最後，他只能低低地，幾乎咬碎了自己牙關地擠出一句：

「……幹。」

唐曜勾了勾嘴角，像是終於聽到想要的答案。

「很好。」

他俯身，胸膛再次緊貼上來，整個重量壓在煬呈身上，把他徹底困住。

汗水混著呼吸，濕熱而沉重地包圍了兩個人的世界。

煬呈死撐著不動，但呼吸已經亂得收不回來，胸膛一上一下，像是快要被壓斷了脊椎。

身體掙扎著，卻早就沒了真正反抗的力量。

唐曜沒有立刻進攻。

他只是俯身，額頭輕輕貼著煬呈額前濕熱的皮膚，呼吸壓得極低。

「還要撐？」

他的聲音輕得像風，卻每個字都沉重到能壓碎骨頭。

煬呈咬著牙，額角青筋繃得死緊。

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表情，知道自己呼吸快喘破喉嚨，知道只要一開口就會輸得徹底。

——但唐曜沒有給他選擇。

那隻扣著他下巴的手慢慢滑到他的喉結，微微施力，逼著他抬頭，逼著他直視那雙銀藍色的眼睛。

「說啊。」

唐曜聲音更低了，幾乎是貼在唇邊。

「想要什麼？」

煬呈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劇烈掙扎，喉結滾動，像被什麼卡住，怎麼都吐不出聲音。

他的手腕還被扣著，腰被壓住，膝蓋被鎖死，連呼吸都像被唐曜攥在手心裡。

整個身體熱得像要燒起來，但冷靜的只有一個念頭：

如果不說出口，他今天別想離開這裡。

煬呈狠狠閉了閉眼，像是在用力撞碎什麼東西。

他咬著牙，腦袋一片空白，剛想說『不』，下一秒卻又像被什麼吞下去，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個啞啞的、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再來一次。」

唐曜眼神動了動。

煬呈咬緊牙，臉色漲紅，整個人像是被強迫剝光了最後一層防線，但他還是抬著頭，硬撐著，不肯逃開視線。

「……昨晚的，」他喘著，眼底一片濕熱，像是羞恥又像是要把自己吞回去，「……你不是說，要清醒的時候再來一次……」

「現在就、就來啊。」最後那句話快斷成氣音，像是從破碎的自尊裡擠出來的。

唐曜俯視著他，沒立刻動。

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那雙紅著眼眶、咬著牙死撐的小獸。

幾秒後，他終於動了。

唐曜低下頭，在煬呈還來不及閉氣的瞬間，吻上了他。

不是輕碰。

而是帶著壓制與控制的，深吻。

像是為了證明，這一刻開始，煬呈已經再也逃不掉了。

他的手扣緊煬呈的後頸，另一手固定住他的腰，讓那個微微顫抖的身體只能順從地承受，每一寸呼吸都被他奪走。

煬呈掙扎了一下，本能地推了推，但力氣很快軟掉，只剩下心跳砰砰撞在唐曜的胸膛上，像是最無聲的投降。

空氣裡只有汗水、喘息，還有兩人緊貼時滑動的濕熱聲響。

這一次，不是醉意，不是衝動，是清醒的、赤裸裸的、無處可逃的——服從。

煬呈的唇被唐曜含住，深深地吻著，毫不留情地剝奪了他最後一點抵抗。

那力道不急不緩，卻帶著壓制意味的緊密，每一下呼吸都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吞進去。

煬呈試著推開，但手臂早已沒了力氣，只能徒勞地撐在唐曜胸口，指節微微發顫。

他的呼吸被吻得零碎，胸腔一下一下撞著唐曜的心跳，亂得可怕。

腦袋被吻得一片發燙時，煬呈心裡忍不住惡狠狠地罵了幾句：

幹，這傢伙怎麼吻得這麼順？

昨天還像死魚一樣，今天就學會了？還是他早就很會？

怒氣像炸起來又被硬壓下去，他咬著牙想翻身，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只能又被狠狠按回去。

唐曜扣緊他的後頸，膝蓋微微上提，直接卡住他的腿根，整個人被鎖死在原地。

煬呈腦袋發燙，汗水沿著脖子一路滑進鎖骨，他還在掙扎，但氣力越來越小，像被一層層剝開，只剩下赤裸的本能。

唐曜稍稍鬆開了吻，呼吸緊貼著他的嘴角，聲音低得像在點火：

「還要逞強？」

煬呈喘得快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搖了搖頭。

唐曜勾了勾嘴角，眼底帶著壓下的笑意，手指順著煬呈濕滑的腰線一路下滑，壓住了他的骨盆。

「呼吸。」

唐曜貼在耳邊輕聲命令。

煬呈被迫張嘴吸氣，卻在那瞬間被咬住下唇，微弱得像是最後一層防線也被輕易撕開。

他猛地一顫，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了唐曜的襯衫，整個人只能被牢牢按住，汗水滲進每一寸肌膚的縫隙。

唐曜感覺到他終於軟了。

他低笑了一聲，含著煬呈的喘息輕咬，嗓音溫柔得近乎殘忍：

「記住現在這個感覺。」

「以後只要我碰你，你的身體都得先學會——」

「怎麼服從。」

煬呈閉著眼，汗水從眼角滑落，身體微微顫抖。

但他沒有再掙扎，只能癱在地墊上，被唐曜半抱半壓地按著，胸口劇烈起伏。

整個人像只剛被馴服的野獸，喘息著，卻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

唐曜低頭看著他，手指緩慢地沿著腰線滑過，在他快喘不過氣之前，才慢條斯理地鬆開。

煬呈整個人像失去支撐，重重癱倒，呼吸亂得像剛從水裡撈起來。

唐曜沒有立刻放開他。

他低頭看著這副濕透又死撐的模樣，手指慢慢滑過煬呈的腰線，在他快要喘不過氣之前，才慢條斯理地鬆了手。

壓制的力道一撤，煬呈整個人像失去支撐似的癱倒在地墊上。

他閉著眼，呼吸亂得像剛從水裡撈上來。隔了好幾秒，他才慢慢翻了個身，背貼著地，手臂搭在額頭上，像是要把自己整個人藏起來。

唐曜坐在他旁邊，拉了條毛巾，慢慢擦著自己的汗，動作冷靜到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氣氛一時間沉默又壓抑，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交錯。

過了好一陣子，煬呈突然悶悶地開口，聲音啞啞的，像是咬著牙擠出來：

「……你以後怎麼辦？」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4hI3gs7mD

他偏開臉，嗓子仍舊咬著語氣，像是死都不想讓這句話顯得軟。

唐曜沒立刻回話，只擦乾掌心的汗，才轉頭看他。

「想知道？」

煬呈皺了眉，小聲哼了一下：「……不想知道才怪。」

唐曜輕笑，靠近些，聲音低沉又帶壓迫：

「你還撐得動，還敢咬牙撐下去——我就留下來。」

煬呈愣了一下，呼吸又亂了一拍。

唐曜像是給了他一條繩子，卻也輕描淡寫地補了句：

「但你哪天放手了，我也不會回頭。」

煬呈死死咬著牙，汗還沒乾，眼神卻像是要把這人活剝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撐著坐起來，咬著牙低低罵了一句：

「……靠北。」

唐曜笑出聲，手一伸，揉了揉他還濕的後頸。

「休息十分鐘，下一輪。」

煬呈瞪了他一眼，嘴角死撐著不屈服，喉結滾了滾，最後還是悶悶地吐出一句：

「……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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