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
教員們正急切的通過無人機,以及聯絡處於西區山脈的教員,迫切的想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透過新兵視角的實時監控來看,很多都在山腳的露營處被一股煙霧所襲擊,要麼則是被幾個身穿同樣訓練服,頭戴不透視防毒面具的神秘人所襲擊,甚至有的新兵,在反抗時,被神秘人用手中的M4開火擊斃,倒在了血泊中......
就在指揮部的人員不停的試圖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來回走動聲,通話聲,翻紙聲,如同音樂的插曲般,正緊張地奏響著。他們都無法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在以往的訓練,甚至已經擔任培訓員多年的黑人教官,都從未見過。
殊不知就在十分鐘前,出去外面,正前往飯堂準備打飯的阿傑和啊新,此時早已被十幾個穿著和新兵一樣訓練服的黑衣人所襲擊。因為距離較遠,正在忙碌的教員們並不知道,兩人已經被裝有滅音器的M4殺死,永遠倒在了去飯堂的路上......不僅如此,訓練營的哨塔,防衛部,裝備庫,甚至是宿舍部的所有教員,無一例外全部受到來自黑衣人的襲擊,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被黑衣人手中的M4所槍殺,永遠離開了世界。
就在這時,黑人教官想起了去往飯堂打飯的兩人,正往外面走去時,原本閉著的,需要有教員指紋才能解鎖開啟的自動門,反而自己打開了。印入眼簾的,是4名手持滅音M4的黑衣人,他們一進到門口,二話不說提起了還在冒著煙的M4突擊步槍,在黑人教官放大的瞳孔和下墜的下巴,無一不體現著他對中槍前一瞬間所散發的恐懼。
“噗!噗!噗!”一陣槍聲,黑人教官甚至連慘叫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被子彈貫穿心臟,倒在了地上永遠都無法起來。其他還在忙碌的教員在槍聲響起後不約而同的往門口方向看去,而他們的眼神和死去的教官一樣,驚訝和恐懼在他們的臉中一覽無餘。
在槍殺了第一名教員後,緊隨著的,是彈頭對指揮部的最終屠戮。彈殼掉落聲,慘叫聲,呼喊聲,碰撞聲,文件散落聲,收割著在這個狹小指揮所的所有生命,在這清淨的晚上顯得格外的血腥。在四名黑衣人清空彈匣內所有的子彈後,他們換掉了舊彈匣,裝上新的彈匣,繼續對著可能尚未死亡的教員繼續射擊,直到他們翻遍了整間指揮部,確定了沒有任何生還者後,他們才滿意的離開了這裡,只留下滿地血跡,彈孔,遍地散落的文件,和躺在地上長眠的人。
西區山脈山腳叢林。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眩暈感的消失,強烈的危機意識讓麴莉逐漸甦醒。眼簾不再沉重,她本能的想用手屢一屢頭髮,卻發現手腳已經被用金屬銬綁了起來,睜開眼簾,印入眼簾的則是一片漆黑。不僅如此,抖動的空間,引擎聲,緊貼在頭上的頭套,被捆的手腳,甚至是屁股下那硬到能坐到發麻的車凳,種種的信息都在顯示,麴莉被綁架了。
她不知道安莉,克羅恩,以及一直不見蹤影的馬爾科到底在哪,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用自己所學的各種反審訊知識,來面對即將到來的審問。
麴莉故意將雙手撐開,口中不停的問這是哪裡,並大聲的呼喊其他三人的名字。麴莉並不在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就是想得到外界對她的反饋,來判斷自身所處的環境是否允許她做出進一步的舉動。但給予她回饋的,則是被一個連樣貌或衣著都看不見的人用槍托狠狠的砸向腦袋處,加上汽車的突然減速,導致她重重的摔在車底上。
還沒等到喘息的機會,她又被剛才襲擊的人用手粗魯的提著自己的衣領,麴莉瘦弱的身軀禁不住這野蠻的拉力,從地板上被拉了起來,接著又被一記拳擊砸向他的左側臉,力量之大,讓原本就站不穩的她又一次撲倒在地上。
連續兩次的攻擊讓本身就神智不太清晰的她再次出現昏厥感,加上金屬銬的束縛,這讓本身就不太安全的她更加陷入被動的局面。好在有一道洪亮的,且帶有咆哮的“停!”命令下,攻擊才得以停止,不一會兒,麴莉就被一隻力大無比的手,再次從衣領處提了起來,重重地扔在了座位上,並收穫到了一則警告:“你再亂叫的話,就不是只打你兩拳了!”
無奈之下,只好安靜的坐在凳子上,通過傾聽車外的聲音,來獲取信息。而綁架她的黑衣人好像意識到她的意圖,直接向給她戴上了一頂耳機,並緊貼著雙耳,頓時間,麴莉的耳朵就被各種異常大聲的搖滾樂,以及各種死亡金屬歌曲,甚至是呼喊聲所充斥。這不僅能夠讓受害者無法通過耳朵獲取信息,更能讓受害者無法得到足夠的安全感,甚至能打亂受害者的休息,讓其無法集中精力做各種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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