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輕輕地掠過陽台欄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voNc1pBuW
兩隻鴿子不知從哪裡飛來,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早已等候多時。
嘉貝兒站在窗邊,手裡握著筆記本,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lFkpFUL3y
原本正要寫下點什麼,卻突然一陣胸口發緊,心跳微微一頓。
沒有預兆地,像是有什麼熟悉的意念,穿過千山萬水,一下子輕觸了她的心。
她抬起頭,看向遠方的高樓。
天色正慢慢變灰,像一張未乾的水彩畫,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DJgI6gVU
染著憂鬱、沉靜,還有一點將落未落的雨氣。
那種感覺很奇怪。
不是單純的思念,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CHIXRYUMP
也不是自我催眠的想像,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enHC2Ca9f
而是——「被想起了」。
就像他在某個城市的某個角落,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SIjM5xoPi
突然停下手邊的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1tuC5C4y
低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那聲音,沒有傳到耳朵,卻直擊心口。
她沒有哭,卻覺得眼睛酸酸的。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VUGlecYy6
她也沒有笑,只是輕輕靠著窗,盯著那兩隻鴿子。
牠們偶爾撲動翅膀,卻始終不飛離,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DxHGJBROd
像是代替誰留下來陪她。
她想起那天的新聞畫面,想起自己在沙發上撥了十幾通打不通的電話,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qRMNkVYhz
想起他說「我沒事」時,她整個人癱軟下來的無力感——
那不是鬆口氣。那是撐了一整天後終於可以崩潰的瞬間。
可是他說,媽媽會去機場接他。
不是她。
不是他在海嘯後第一個想見的人。
那一刻,她就懂了。
她不是他生命中的「必然」,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RCA1gQ3ET
她只是那個——「等一下我會聯絡妳」的人。
鴿子轉頭看了她一眼,像是感應到了她的難過。
她低聲說了一句,幾乎只有牠們能聽見:
ns216.73.216.193da2「你是不是……也想我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hgsKLuU5L
還是,其實……你也沒空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