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很凶，大师兄很会撩 - 撞見掌門的另一面

那一整天過後，榮陽可是都像踩着雲一樣輕飄飄的。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居然真的收了第一個徒弟！他全身激動得不行，臉上也掩蓋不住他的得意和幸運，他為了做好這個掌門職位，第一件事就是衝出客棧，跑去城裡買“開門派必備物資”。

衣袍、新劍套、束腰、風姿飄逸的披風……他全都想買一套。甚至還考慮要不要找塊空地立塊碑，寫上“劍道正傳·第一派”。

容修目送他跑遠，輕輕一笑。轉身吩咐小二：“我還有位老友約在這兒，明日再與我那位‘師父大人’上路拜師學藝也不遲。”

那一整天過後，榮陽簡直像踩着雲飄回客棧。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順利——他真的收了人生中第一個徒弟！

整個人激動得快要飛起來，走路都帶風，臉上寫滿“我天才，我運氣好，我天下無敵”。

他一回神，就立刻衝出客棧，跑去城裡採購“開門派必備物資”。

新劍套、精緻束腰、風姿飄逸的大披風，還有門派專用的定製衣袍——他全都想買一套！

甚至還站在路邊發獃了一會兒，認真思考起：

“是不是得找塊空地立碑？寫上‘劍道正傳·第一派’……要不要再加一句‘無雙傳人’，聽起來比較響亮？”

—

而另一邊，容修看着他背影奔遠，只輕輕一笑。

他放下酒盞，朝小二擺了擺手，語氣懶洋洋：

“我還有位老友約在此處。明日再與我那位‘師父大人’上路也不遲。”

—

日頭偏西，風吹樹影斜。

不多時，老友如約而至。

那是楚寒舟——江湖人提起這個名字，無人不識。

一身黑衣，劍未出鞘，氣場已壓得半個客棧鴉雀無聲。

他是遊俠中的狠角兒，脾氣爆、嘴也毒，可偏偏手底下功夫狠辣，出了名的快劍無情。

他一踏進門，空氣彷彿都沉了兩分。

眾人不敢抬頭，只敢低聲議論：“是那位楚寒舟……連青羽門長老都被他一劍逼退的狠人。”

楚寒舟看見容修，連寒暄都免了，直接走過去，抬手一杯酒就推了過來。

“你又給我在這兒養閑了？”

他眉頭一皺，語氣不善：“乾脆跟我去北境剿妖，總好過你在這天天晃蕩。”

容修搖頭輕笑：“我哪像你，英雄熱血。”

“我這人啊，生性懶散，不愛打打殺殺——江湖是你的，我就躲在後頭看你風光。”

楚寒舟不吭聲，只低頭喝酒，眼底卻暗了幾分。

隔了半刻，他忽然低聲開口，語氣很輕：

“……當年的事，不是你的錯。”

“你不該一直把那口氣，留在自己心裡。”

容修指尖頓了頓。

他沒接話，只默默為自己添了幾杯，把酒一口接一口灌下去。

風吹簾角，黃昏靜得像一場沒人願提的舊夢。

—

半晌后，容修忽然抬頭，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

“我今天——被收為徒弟了。”

“……噗！！”

楚寒舟一口酒沒忍住，直接噴了一桌。

“你說啥！！？”

容修輕輕一閃，袖擺一拂，笑容弔兒郎當，嘴角卻壓着忍笑的弧度。

“就在這客棧門口，遇上一位少年掌門，說要開宗立派，我覺得挺有意思，就拜了。”

楚寒舟呆了兩秒，額角青筋爆了一跳。

“……完了。”

—

同一時間，榮陽正坐在客棧房裡，一本正經地練習——

“如何當一名威風凜凜的師父”。

他對着銅鏡，擺出一臉嚴肅模樣，自編自演，興緻高漲。

“弟子，罰你劍三十下，不許偷懶！”

 “本師今日傳你劍訣一式，切記——不可泄露於外人！”

他一邊說，一邊還舉起手，擺出氣勢十足的“宗師指法”，動作瀟洒，還特地練了兩個版本的臉部表情。

演着演着，他自己都快笑出聲了。

——他完全沒注意到，房門已經被悄悄推開了一條縫。

門口倚着一人。

白衣未束，長發鬆垮。容修雙臂抱胸，懶洋洋地靠着門框，神情輕鬆，眼中帶笑。那種**“剛洗完澡準備晃回房喝酒”的隨意撩人感**，偏偏他全身都松，卻眼神很專註——

專註在那個自導自演當掌門的傻小子身上。

他到底站在那兒看了多久，天知道。

直到榮陽猛然感到一陣“被盯住”的直覺，回頭一看——

“啪！”

彷彿被當場點了穴一樣，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睛睜大，表情一秒崩潰。

“你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在那兒的！？怎麼連門都不敲！！！”

容修慢悠悠走進來，嘴角噙着笑，拱手行了一禮，語氣一本正經：

“弟子失禮了。”

“原是想向師父請教些事……沒想到撞見了師父在‘修行’。”

門“砰”地一聲大力關上。

榮陽靠着門板，死死按着自己燒燙的臉，呼吸亂得像剛跑完三圈。

他本來是想帥氣一點的——想展示點掌門的風采、宗師的威嚴。哪怕只是自己演給自己看，也想確認一下：我是真的能當個師父的，對吧？

但現在……

他被自己的“徒弟”撞見了。

不，是未來的“唯一弟子”。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站在銅鏡前說得那麼認真，結果被看了個正着。

“……全毀了。”他小聲嘟囔。

“我一定是瘋了吧……開什麼門派啊……是不是腦子都練傻了……”

榮陽整個人緩緩滑坐在門板下，捂着臉，一臉生無可戀。

他的劍還放在旁邊，他的掌門衣袍還掛在牆上。

他努力想當一個像樣的大人，可他忘了——

他本來也只是個少年而已。

—

門外，容修站了一會兒，嘴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指尖輕輕摩挲。

眼神淡了些，又像是沉了下去。他悠哉的看着星空，腦袋裡裝滿了思想，可過了片刻，他一想起剛剛撞見的那一幕，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做別人徒弟的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

—

那一夜，客棧很安靜。但兩人都翻來覆去，誰也沒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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