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淵指尖輕撫輪椅扶手，銀灰色的眼眸映著眼前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小師妹。他從未想過，在這副冷若冰霜的外表下，竟藏著如此通透的心境——方才那幻境中流露的豁達靈性，絕非尋常修士所能企及。
「小十二，妳其實...不是這樣的人？」令淵突然開口，聲音比平時柔和幾分。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mZTUMQvi
緣麒聞言一愣，下意識撓了撓頭：「嗯...我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怎樣。」她頓了頓，「除了二師兄和大師兄，其他師兄姐都說，從前的我整日笑口常開，很討人喜歡。」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FdQvcSfz
「嗯。」令淵輕笑，「方才幻境中感受到的，確實如此。」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yTx5qE65
緣麒望著遠處的山嵐，眉頭微蹙：「可我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曾是那般模樣...」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MF7isGw1
「但妳卻又心如明鏡，覺得無妨，對吧？」令淵的輪椅無聲滑近。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YWQhbzov
「是啊。」緣麒低頭淺笑，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骨笛上的紋路，「如今這樣...便是最好。」她的眼神忽然柔和下來，像是想起了誰。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NHiaeVGu
令淵注視著她這副神情：「妳的悟性之高，說不定真能成為離骨門的關門弟子。」他的語氣難得帶著幾分讚嘆，「畢竟能將『虛無空境』領悟至此的...」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ib6YLCg2
話未說完，院外突然傳來星月師尊叮叮噹噹的骨飾聲：「小二！小十二！為師帶了醉仙樓的桃花酥——」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Bv10kt9G
為了展現這月餘苦修的『默悄御行』，緣麒時常悄無聲息地潛入令淵的竹院。有時替他拂去琴案積塵，有時將曬好的藥材收進玉匣，然後躲在廊柱後，眼巴巴等著師兄發現時那抹驚喜的微笑。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vDgYFRb0
起初令淵總要頓半晌才察覺，近來卻連這點破綻都沒了。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DUh6Wwc6
「出來吧，我知道妳在那。」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4To3IiLZ5
「師兄當真知道？」緣麒從梅樹後探頭，髮梢還沾著未化的雪粒。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LC8jLPmBu
鬼骨笛輕輕敲在她額間：「連為兄的梨花釀都敢偷換成茶水，還躲？」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da78MnxL
——直到這日，石桌上的茶點還冒著熱氣，令淵忽然開口：「師妹，妳還未見識過『喪魂笛』吧。」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brXRSL2k
正咬著梨花糕的緣麒險些噎住，急忙灌了口茶掩飾雀躍。
這可是二師兄的殺手鐧！她強壓嘴角，只矜持地「嗯」了聲，眼睛卻亮得驚人。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qP6SCeo1
「喪魂，是畏懼，是消亡。」令淵指尖撫過笛身白骨紋路，「通常聽到笛音時，性命已絕。」他說得輕巧，彷彿不是在談論殺人之術，而是今日風雪幾何。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OIN4cjDg
緣麒不自覺前傾身子。她忽然明悟——離骨門能躋身三大派，非因十式見骨，而在於每式皆可衍生殺招，千變萬化。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GGdoSlxd
「要如何……」她剛開口，令淵的鬼骨笛已抵唇。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Mk4dFOqQ
剎那間，她看見師兄眼底浮現從未有過的認真：「這招，我只演示一次。」 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MCMnAoV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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