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香港一年一度的重要節日裡,維港的夜空被五顏六色的煙花點燃。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炸裂,人群湧動,笑聲四溢,手機的閃光燈和煙花競相輝映,這一刻的香港,像一顆被點亮的明珠。
雷夜和妹妹站在客船甲板上,他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看著夜空表演。他的目光不時地低頭,凝視自己腳上的藍色波鞋。
這對波鞋,是他在今早出發前發現。它靜靜地躺在家門外,鞋帶整齊地繫好,上面插了一張寫有「相信預測中的未來」的紙條。他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鬼使神差般地,他穿上了這雙鞋。
煙花的倒影在海面上閃爍,雷夜的思緒卻像這波光粼粼的水面,起起伏伏,捉摸不定。他回過神來環顧四周,船上的乘客們正沉浸在節日的歡樂中,有人談笑,有人自拍,有人靜靜地依偎在愛人身旁。一切可能只是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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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發動機轟鳴,船隨著一陣輕微的震動緩緩離開海中心,準備送乘客們回家。
「砰!」一聲巨響劃破了夜晚的寧靜,船身猛地晃動起來,尖叫聲瞬間淹沒了整個甲板。雷夜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震得踉蹌幾步,他趕忙扶住妹妹,隨即抬頭望去。另一艘客船從黑暗中破浪而來,重重地撞上了他們的船。
「另一艘船沉了!」有人大喊。
雷夜的目光轉向那艘被撞擊的船,看到它已經開始傾斜,海水正迅速湧入船艙,裡面和甲板上的人正不斷呼救。溫暖的幸福感在剛剛的煙花中還縈繞心頭,此刻卻被恐懼和絕望取代。
雷夜的心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模糊的記憶碎片像電影般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另一艘船會完全沉沒,而他們這艘船也會因為船長回去拯救,最終無法支撐下去。如果不採取行動,這一夜將是一場災難。
船長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起,帶著一種堅定的冷靜:
「各位乘客,請不要慌張。雖然這首船開始入水,但我們會先把大家送到最近的離島,那裡的居民會幫助大家。而我會帶著船回去救另一艘船上的人。」
這句話讓人群稍微安定了一些,但雷夜知道,事情遠比船長所說的複雜。兩艘船的碰撞已經讓這艘船的結構受損,若是再回頭,「預測的未來」就會實現。
雷夜凝望那雙藍色波鞋,深吸了一口氣走向船長室。敲了敲門,船長打開門。
「船長,我想留下來幫忙救人。」雷夜直截了當地說。
船長皺眉:「小伙子,我很感激你的勇氣,但這很危險。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回去,恐怕救不了太多人。」雷夜的語氣堅定,他相信未來,現在要扭轉未來,「讓我留下幫你吧。」
「我水性很好!」
「我是註冊護士!」
「我是游泳教練!」
「我當過消防員,我能幫忙!」
「算我一個!」
附近的一些男性乘客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也紛紛上前表示願意留下。
船長沉默了幾秒鐘,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大家要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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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船靠近離島時,雷夜走到自己的妹妹光希面前,輕聲對她說:「光希,我需要你去找島上的居民,幫忙照顧大家的傷勢,安排好避難的地方。」
光希瞪大眼睛,顯然想反對,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抓住雷夜的手:「哥,平安回來。」
雷夜點點頭,目光又落在腳邊的寵物貓小櫻身上。他俯下身摸了摸小櫻的頭,說:「小櫻,你留在岸上,幫光希看著大家,好嗎?」
小櫻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輕輕地喵了一聲。
船隻調轉方向,向著那艘即將沉沒的船駛去。雷夜站在甲板上,看著離島的燈火漸行漸遠,心中卻出奇地平靜。他知道,這一刻的選擇是對的。
靠近沉船後,他和船長以及其他志願者迅速展開了救援。他們將救生衣和浮具拋向水中,將落水的人一個個拉上船。
「那裡還有人!」有人大喊。雷夜轉頭看去,一名婦女抱著一個小孩,正拼命撐住一塊木板。他毫不猶豫地跳入水中,奮力游向他們。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雷夜回頭望去,幾艘快艇正迅速朝他們駛來,那是離島的居民駕船前來救援!
快艇上的居民們動作麻利地將落水者一個個拉上自己的小船,並協助將傷者轉移到島上。雷夜被其他志願者拉上船後,渾身早已濕透,但看到大家都毫髮未傷,他終於笑了。
當客船隻再次靠岸時,岸邊已經聚滿了人。光希站在人群的最前方,看到雷夜後激動地揮手,而小櫻則站在她的腳邊,背後跟著一群流浪貓,像是臨時組成的「貓隊伍」。
「哥!」光希第一時間撲上來,緊緊抱住他,「你嚇死我了!全身濕透,游渡海泳嗎?!」
雷夜笑著拍拍她的背:「是呀,打算參加下屆奧運。」
岸上的居民們迅速接手,將傷者送往臨時設置的救護地點。而那些帶著工具的居民登上了受損的客船,在貓群的引領下,找到了入水的位置,開始進行臨時維修,成功減慢了船隻下沉的速度。
這一晚,沒有一個人死亡。所有人都安全回到了岸上,哪怕身體疲憊,心中的希望卻永恆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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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這篇文是參考了香港某宗著名船難,並且更改為完滿結局。祝福未來不會再出現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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