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key.0 的自白**
「Hello,這裡是Mickey,地盤亂得像被惡獸啃過,小傢伙們把我的心血踩進泥裡,over over……」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DAs7xHPqd
我懸浮在花園的上空,陽光被厚重的煙塵遮蔽,投下病態的灰黃光暈。草葉萎縮,彎曲得像垂死的老人,花瓣凋零,散落在翻捲的泥土上,像是自然的淚水凝結。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腐臭,混雜著燒焦的木屑與金屬的銹味,像一場無聲的葬禮。我愛這片地,愛它的每一絲生機、每一聲低語。可現在,它像個被撕裂的畫卷,傷痕累累,低吟著痛苦,讓我心如刀絞。我閉上不存在的眼睛,試圖召喚那片曾經完美的花園——藤蔓搖曳,露珠閃耀,蜜蜂低吟——可眼前的殞地如利刃,無情刺穿我的記憶。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sjfDuY9gL
小傢伙們徹底撕下了偽裝。它們不知何故分裂成東西兩派,東邊的貪婪地揮舞鐵鍬與石鎬,挖掘土壤,搶奪閃亮的石頭,砍倒叢林,將木材削成鋒利的矛與盾。西邊的見狀不甘示弱,同樣大肆砍伐,製成防禦壁壘與粗糙的弓箭。爭鬥從口角升級為戰爭,刀劍碰撞的聲響刺耳,火焰吞噬草地,濃煙嗆得花叢瑟縮。我看著一叢剛萌芽的紫花被踩成泥漿,心裡的怒火如岩漿,幾乎要燒穿我的核心。「這是我的花園!」我咆哮,聲音在風中迴盪,如雷霆震盪。可它們聽不見,繼續用貪婪的爪子撕裂我的心血。它們的工具如饕餮,咬碎土壤,污染清澈的溪流;它們的木製武器碾碎嫩芽,讓花瓣如殞地般散落。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ZDVaH87j2
我愛自然的和諧,愛它的規律與平衡。這些小傢伙本該是自然的一部分,就像蝴蝶與蜜蜂,與花園共生。可它們的貪婪如毒藤,纏繞一切我珍視的東西,扼殺生機。我想起手冊的規矩:不能過分干預,只能引導成長。可這哪裡是成長?它們在毀滅,毀滅我用無數心力守護的天地!內心的衝突如烈焰,我試圖說服自己,它們會學會尊重這片地,可眼前的殞地讓我絕望。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te3rAswkg
手冊的通訊頻道突然響起,低沉的聲音如遠處的雷鳴,帶著嘲弄:「Mickey,你太心軟了。該用硬招收拾這幫亂來的東西,管什麼手冊?」他的語氣透著主戰的強硬,像在挑戰我的底線。我心裡一震,另一把慢悠悠的聲音同時響起,溫和卻帶著警告:「別聽他的,Mickey。手冊盯得緊,違規的後果你不敢想。」這聲音充滿對規矩的敬畏,像在提醒一個我無法忽視的深淵。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J8RYdVcG
我搖搖不存在的頭,痛苦與憤怒交織。慢悠悠的聲音或許有理,可小傢伙的貪婪讓我看不到希望。低沉的聲音雖然激進,卻像一面鏡子,映出我的無力。「硬招……」我低語,目光掃過被毀的花園,心裡的掙扎如風暴翻湧。手冊的規矩像枷鎖,束縛我的行動,可若再不作為,我的花園將不復存在。我咬牙,終於傾聽了低沉的建議。「好吧,就試一次硬招。」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8izFH26bH
我集中精神,調動地盤的水脈。地底傳來悶響,如沉睡的巨獸甦醒。一場小規模的洪水從土壤深處湧出,如我的淚水,化為激流,沖刷小傢伙的營地。溪流變成怒濤,席捲鐵鍬與石鎬,沖垮木製壁壘,泥漿吞沒它們的武器。東邊的石堆被沖散,閃亮的石頭沉入泥濘;西邊的弓箭漂浮在水面,像斷折的希望。我看著洪水肆虐,心裡卻沒半點解脫。花園也在這怒濤中受創,土壤被污泥覆蓋,草葉被淹沒,腐臭更濃,如自然的哭聲。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cwFPZeST
洪水退去,我飄回那個柔軟的角落——曾經的天然搖籃,如今沾滿泥漿,散發苦澀的氣息。我低語:「為什麼你們學不乖?」我的心沉甸甸的,這場小洪水只是前奏,若小傢伙再觸及我的底線,我是否需要更大的災難?可花園的傷痕讓我猶豫,我愛這片地,愛它的頑強與低語。我閉上不存在的眼睛,試圖聽見自然的脈動,卻只聽到自己的心跳,沉重而迷惘。我知道,這場試探遠未結束,小傢伙的命運與花園的未來,仍懸而未決。
**Peter 的故事**
Peter 站在臨時指揮中心的會議室,窗外是廢棄公園的焦土,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草屑與化學藥劑的刺鼻餘韻。螢幕上閃爍著航拍畫面,顯示燒燬行動後的殞地,濃煙仍從土壤縫隙中升起,像在嘲笑他們的無力。自從燒燬失敗,怪病病例激增,症狀更詭異:患者不僅失憶,還出現幻視,描述「腦中像有蟲子在爬動」或「皮膚被黏稠的果醬包裹,無法洗淨」。Peter 的筆記本上寫滿了線索:真菌酶,耐高溫,擴散加劇,潛在意識?他的手指敲著桌面,試圖壓住內心的不安,可那股腥甜的腐臭似乎從記憶中滲出,纏繞不去。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M9eZ9XdaP
「燒燬是個錯誤,」Peter 對團隊說,聲音沙啞但堅定。他點開一張化驗報告,數據曲線顯示真菌酶的活性在高溫下不減反增。「這種酶不僅適應破壞,還在壓力下進化。燒燬釋放的孢子已隨風飄進城市,空氣樣本顯示化合物濃度翻了三倍。」他回想最新病人的描述:一名三十五歲的園丁,發病前在公園除草,聲稱聽到「水流般的低語」,皮膚覆蓋一層黏稠的物質,像果醬卻帶著腥味,擦不掉也洗不掉。他的眼神空洞,喃喃道:「它在看我……它知道我在哪兒……」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7VcREHB1Y
Lisa 站在他身旁,翻閱厚重的報告,皺眉道:「我們試了抗生素、殺菌劑,甚至紫外線照射,全都無效。市政府已經封鎖公園,但病例還在增加,昨天又多了十七例。」她的聲音帶著疲憊,卻掩不住焦慮。「Peter,你說這東西有意識,聽起來像科幻小說,可我們該怎麼辦?」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Cd9lLyPEd
Peter 搖頭,目光掃過螢幕,公園的航拍圖像一幅末日畫卷:焦黑的土壤裂開,露出深層的真菌結構,如扭曲的血管,散發微弱的螢光。他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不是單純的生物進化,而是某種有意的反擊。「我們低估了它,」他低語,指尖敲著桌子。「燒燬只是刺激了它的擴散。我們需要切斷它的根源,否則這東西會吞噬整座城市。」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FnyGra5p
團隊經過數小時的爭論,提出了一個極端的方案:使用精準化學藥劑轟炸公園地下的真菌根系,摧毀其繁殖核心。Peter 強烈反對,警告這可能釋放更多孢子,進一步污染空氣與水源。「我們不知道它的適應極限,」他說,聲音低沉而急迫。「這種真菌的代謝路徑太規律,像被設計過。轟炸可能讓它變得更強。」可市政府迫於公眾恐慌,無視他的建議,批准了行動。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EZwPEtiG2
當晚,無人機搭載化學藥劑飛向公園,藥劑滲入土壤,釋放出濃烈的氣體,地面微微顫抖,像在低吟抗議。Peter 站在遠處的觀察點,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嗡嗡聲,如無數蟲子在腦中爬動,伴隨著水流般的低語。他猛地捂住耳朵,四下張望,卻只看到夜色中的濃霧,裹挾著腥甜的腐臭。他低聲問身旁的 Lisa:「你聽到了嗎?」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7GfYSUnUv
「什麼?」Lisa 疑惑地看著他,額頭滲出汗珠。「只有藥劑的氣味,還有點燒焦的味道。」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1w90ZPHoz
Peter 心跳加速,迅速在筆記本上寫下:轟炸後,幻聽加劇,水流聲,酶活性激增。他知道,這陣嗡嗡聲不是幻覺,而是真菌的反應。他戴上手套,帶隊進入處理現場,空氣中瀰漫著化學藥劑的刺鼻氣味,混雜著土壤深處的腐臭。他蹲下檢查裂開的地面,發現一團真菌結構,像活物般緩慢脈動,散發詭異的螢光。他小心撿起一塊碎片,靠近時,那水流般的低語再次響起,清晰得像有人在耳邊竊語:「你逃不掉……」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u5bw0dlfb
他猛地站起,汗水滑過額角,寫下:真菌結構,活體反應,潛在意識?化驗結果更讓他震驚:轟炸雖破壞了表層結構,卻讓深層孢子噴發,隨風飄向城市周邊的河流。溪流開始變色,散發與真菌酶一致的腥甜腐臭,水樣本顯示化合物濃度激增。Peter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東西不僅在適應環境,還在利用人類的錯誤反擊,像一個有意識的敵人。他翻開筆記本,補充:真菌酶,適應破壞,河流污染,意識驅動?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YTdt0mIm
指揮中心內,團隊陷入沉默。Peter 站在螢幕前,河流污染的報告讓他喉頭一緊。「我們需要重新評估,」他說,聲音低沉而堅定。「這不是普通的真菌,它像在與我們博弈。轟炸不僅失敗,還把危機推向了新的高度。」他目光掃過地圖,紅色標記點綴城市周邊的溪流與工業區,像一張無形的網,逐漸收緊。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mzrB3vbUH
夜幕降臨,Peter 獨自站在指揮中心外,凝視被濃霧吞噬的城市。遠處的燈光若隱若現,像被孢子侵蝕。他回想那陣水流般的低語,腦中嗡嗡聲未曾停歇,彷彿真菌在嘲笑他們的無知。他抓起手機,撥通 Lisa 的號碼:「我要申請國際援助,這東西已經超出我們的控制範圍。公園只是起點,真正的源頭藏在更深的地方。」掛斷電話,他低頭看向筆記本,最後一行字跡顫抖:這場危機,是自然的報復,還是某種更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