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故事 - 遲了一世的告白（番外

夜已深，山中浴池蒸氣瀰漫，石壁散著溫潤的光。兩人坐在池中，瀟離半靠在石壁上，閉著眼休息，張凌玨則坐在他身旁，水聲輕響，熱氣裡透著若有若無的花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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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的手指在水面劃過，忽然笑道：「我記得你以前最怕水，一靠近池子就滿臉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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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瞥他一眼，小聲道：「那都是上輩子的事了，現在只是因為你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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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太好欺負了。」張凌玨湊近些，眼中藏著笑意，「如今你一劍斬妖，神識壓人，我倒是有點懷念……當年我還能護著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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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一愣，沒有接話，只輕聲道：「今世，換我保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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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垂下眼眸，沒立刻接話，水面泛起微光，映得他神色柔和。他忽然側身靠近，手臂順勢搭在瀟離肩上，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師尊要護我，徒弟自是求之不得。只是……這種好事，是否也能護進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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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睨他一眼，往前坐了坐，伸手將他推開幾寸，準備起身，語氣不疾不徐，耳尖卻有些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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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也不惱，反而笑得更深，像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狐狸。他湊在水邊，濕潤的髮絲黏在額前，眼底卻亮的像星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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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別走啊。」他一把把瀟離扯回自己身上，「再泡一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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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看他一眼，語氣清冷：「你到底是想泡湯，還是想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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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笑得肩膀都在抖：「弟子自然是一心向道，只不過，師尊……實在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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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不想與他鬥嘴，閉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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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張凌玨的上下其手下終於抬頭看他一眼，神情無奈：「你再這樣，今晚去睡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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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認識的內斂溫柔可愛的弟子了。」他有點遺憾的說，隨後語氣帶點狡黠：「況且，偏殿沒你，我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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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了。」瀟離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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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張凌玨低聲問：「當年我昏迷那麼久……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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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手一頓，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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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察覺到他氣息細微的變化，語氣也緩下來：「我醒來後，總覺得體內有一股力量，不像我自己的。每次你有事，我也會莫名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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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緩緩開口：「那時……你情況太差。我沒別的方法，只能用書裡禁術……將我一縷識與生命，封入你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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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只想保你不死……可後來才知，那一縷意識，在你體內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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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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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們的生命已然連結。你若有損，我也無法久活。」瀟離語氣極輕，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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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沉默了好久，才慢慢抱緊他，把臉埋進他背後：「……你不該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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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讓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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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離輕聲回答，語氣中帶著那一如既往的平靜，卻藏著千迴百轉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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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玨閉上眼，低低笑了，像是既心疼又感動：「那你從今往後，便哪也不能去了。你在，我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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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緩緩，倆人靠在一起，不再言語，只聽得彼此的心跳與呼吸，在這靜謐的浴湯中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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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的心意，終於如那契約的金線印記，在此刻緊緊纏繞，再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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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古風的文，老實說特別緊張，但…效果好像還行？（為了寫那封告別信，還去查了國文復講的申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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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的瀟離沒有抑鬱，因為生長環境不同，他這輩子是順利的，最大的拌子應該就是新收的「徒弟」吧，畢竟拋開師尊那種威嚴沉穩，張凌玨也是有少年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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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開啟那種溫水煮青蛙然後柴越燒火越大的追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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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最後是追到了，讓我們恭喜這兩位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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