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了依舊是凡人，既然沒有魔力那就另闢蹊徑 - 第十五話：兄妹的生日宴會以及表示決心的對質

「⋯⋯最後，再次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們兄妹的十歲生日宴會，請盡情享受吧。乾杯！」

「「「乾杯！」」」

隨著薩波的致詞的結束，這場盛大的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雖然這次的宴會也是立食的形式，但作為宴會主角的兄妹兩人有專屬的座位，來接受來賓的個別敬酒。

⋯⋯等等送禮時他們也會坐在那接受禮物。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lblaOnpD

「微臣再次感謝兩位殿下的邀請，也祝兩位生日快樂，萬事順利。」

「「謝謝。」」

父親大人把酒杯內的紅酒一口喝完，而兩位壽星只是淺嚐了一口杯中的果汁。

畢竟要接受數十次的敬酒，如果每次都全部喝完就算只是果汁身體一定會受不了。

跟輕小說裡大多數的異世界不一樣，這世界有著幾乎所有國家都有立法的的喝酒年齡限制，是跟這世界成年年齡一樣的十五歲。

所以年齡未滿的他們只能喝果汁。我手上雖然也是一樣的高腳紅酒杯，但裝的也只是橙汁而已。

每個與會的來賓都要向宴會主角敬酒，這是這世界的常識，所以我也找了個沒人的時候向壽星們敬酒（敬果汁）。

「薩波、薩菈。祝你們生日快樂！」

「謝謝啦！」

「嗯，謝謝！」

兩人給我的回覆跟其他人基本不變，但口氣上能明顯感受到更為歡喜。

“我很期待你的禮物喔，琉華！”

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薩菈小聲的向我傳遞這個訊息。

“嗯，盡請期待吧！”

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他們真的很期待我的生日禮物。

要不是有流程在，不然我真的很想在只有我們三人的時候交給他們。

一方面是不想讓父親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研究魔法陣這件事，一方面是他們在這種場合自然要表現的成熟端莊一點，我想看到的是收到禮物時發自內心的感情。

不過第一點要怎麼辦，我還沒想到解決方案。

不過宴會時師這個魔法和魔法陣界的大人物有來找我聊天，說不定父親已經察覺到一些端倪了。現在他也時不時向這裡看來，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雖然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感覺到時候必須直面父親了。

我必須要告訴他我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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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愛的項鍊！」

「對吧！這是我特別找我們領地最厲害的首飾大師設計並製作的喔，還特別給妳們兩個做成對應的款式呢！」

「啊哈哈，跟情侶款很像耶！」

「是兄妹款啦！」

兩個女孩子的笑聲充斥著整間宴會廳。

和薩菈對話的是她的友人，我記得她是一位大臣的女兒，而薩菈正在接收她的禮物。

雖然按禮節來說薩波也有收到，女孩也說是兄妹款，但薩菈那條項鍊的設計明顯更為用心。

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好緊張⋯⋯

不只是不知是否符合他們喜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製作的手套會暴露在父親面前。

只要我依流程說是我自己製作的魔法陣武裝，他一定會立刻了解我來王都這兩年多都在做什麼吧。

到時候，我要怎麼解釋，怎麼闡述才好⋯⋯

「下一位！」

充當這場宴會司儀的瑟斯特老師開口。

每個人的手上都已經沒有自己準備的禮物，只剩下我了。

我慢步向前，然後單膝跪地⋯⋯

「琉華不用跪！」

「真是的，之前不是說過你直接給我們就好了嗎？」

啊，對吼。

他們說過跟我不想有上下關係，所以直接走過去親手（其他人都經由瑟斯特之手再交給他們）送給他們就好。

⋯⋯看來我比自己想的還要緊張許多。

隨著禮物交到他們手中，後面其他來賓都竊竊私語了起來，因為我是唯一不需要跪下送禮的人，許多人都在討論我到底是何方人物。

「這是⋯⋯手套嗎？」

先行打開木盒的薩波拿起手套端詳了起來。

「應該沒錯，而且不只是緞帶，連手套都是和我們頭髮一樣的顏色呢。」

薩菈的微笑非常柔和，也比收到其他人禮物時的表情自然許多。

「這是為了區分啊，這兩雙手套的材料都是使用延展性極強的布料，應該可以一直戴到長大喔。」

「這個手套是買的嗎？」

「應該不是喔哥哥。本來我以為是沒有圖案的，但仔細看看就可以看到⋯⋯」

「⋯⋯真的耶，那是⋯⋯」

我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的說：

「沒錯，覆蓋在染料底下的，是我自己發明設計的魔法陣。」

一聽是由我發明的魔法陣，後面又是一陣譁然。

我還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向這裡扎來。

「這些魔法陣有什麼效果啊？」

「這雙手套主要⋯⋯」

「等一下！兩位殿下。」

預想到的人物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單膝跪地。

「華爾斯侯爵，請⋯⋯」

「沒關係的，有什麼事嗎？華爾斯侯爵。」

薩波打斷了瑟斯特老師的話。

我在宴會前有先和他們知會過，說我送禮時父親可能會有些意見，如果發生希望能讓他發言。

「很抱歉打斷宴會，但我有話必須立刻跟我那逆子說。」

「華爾斯侯爵！你竟如此⋯⋯」

「瑟斯特大人。」

薩菈的話傳來，是那個難得一見，溫柔卻威嚴十足的聲音：

「沒事的，我們不介意的。而且這也是琉華的意思。」

兩位朋友看向我，微笑的點了點頭。

去吧！

感覺他們是這麼跟我說的。

「感謝兩位殿下！」

父親站了起來，我也轉身面對他。

「你難道忘了，我離開前跟你說了什麼嗎？」

父親的聲音雖然有所克制，但我很明白，他現在的心情跟兩年前給他看自主吸收魔力燈時一樣。

「⋯⋯我沒忘。但⋯⋯」

「礙於公主殿下的面子，我才同意讓你來這裡進修，而目的是為了讓你學習農業等實用技能來報效領地。而你竟然來這裡學的是我早已禁止的魔法陣⋯⋯」

父親的聲音非常低沉，完全就是怒氣快壓不住的表現。

但說到最後，終於抑制不住了：

「身為索伯斯家本家之子，我不指望你為國家做任何貢獻，但你這逆子竟敢違抗我這當家的命令繼續學習無法為領地做出任何貢獻的魔法陣！到底有何居心啊！」

最後的聲音，已經可以說是怒吼了。大到足以造成回音的怒吼使我心中一緊。

咦⋯⋯？

為什麼我的腳會不自覺向後退？

明明我也沒有感到害怕，我也早知道這一刻早晚都會來的。

但是⋯⋯為什麼？

我再次定睛看著那暴怒的臉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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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情，跟前世死前的父親一摸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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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對這魔鬼般的表情感到恐懼的心情，以及對父親這種存在的畏懼，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靈魂上，無法抹去了。

但是⋯⋯這次的我，不能逃。

也不會再逃了！

我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說不出口的廢物了！

「夠了，等宴會結束我就把你帶回去！」

父親的理性已經幾乎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正在參加生日宴會的貴族當家，只是一名暴怒的父親。

伸出的右手宛如惡魔之手，想把我帶進無限的深淵。

但我不會再被束縛住了。

『啪！』

我的左手用力拍開了父親的手。

面前其他的來賓們同時驚呼一聲。

本來想往這走，應該是想要調解的師傅也停了下來。

「！你這⋯⋯」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父親大人。至少現在不會。」

跟這種人，我已經不想用敬語了。

「你沒有資格違抗我的命令！」

父親怒氣更升一層。

「但是身為一個人，我有決定自己未來的權利！」

「你身為索伯斯家之子，就是要⋯⋯」

「要怎樣？那個領地到底怎樣了關我屁事啊！」

「你說什麼？！」

「在那個家，那個領地生活的八年！你知道我忍受著怎樣的孤獨，怎樣的辱罵，被怎樣的瞧不起嗎？」

「那又如何？這就是你的命運啊！」

命運⋯⋯那東西⋯⋯！

我也無法抑制我的情緒了，都給他釋放吧：

「命運什麼的，都給我去死吧！」

我不會再讓其他人，甚至是神決定我的命運了。

我命⋯⋯由我！

周遭聽到我的釋放的情緒、聲音，都瞬間靜寂了下來。

「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決定！就算你是父親，也無法決定我的未來！」

「身為兒子，就該⋯⋯」

「我來到這裡，得到了太多我在那個家得不到的東西。不只是尊重，我甚至還得到了⋯⋯真正願意把我當家人的人。」

來到王都這段日子，一直都是我的寶物。

我再次深呼吸，表明了我的立場：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也休想束縛我的命運！」

盯著我的父親，臉上表情早已錯綜複雜。

不只是盛怒，還包含了諸多無法言表的感情。

「⋯⋯是嗎，那你就別回來了。從今天起，你沒有我這個父親，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了。你愛去哪去哪吧。」

他最後的一句話以及說話的表情都變的非常冷淡，有如嚴冬堅冰一樣。

但我對他完全是要斷絕關係的發言，卻沒有任何想挽留的想法。

「⋯⋯就這樣吧。」

聽到我的回答，他看起來多少有點震驚，但隨即便跪下向薩波二人行禮：

「兩位殿下，請恕我先行離開宴會。」

「⋯⋯喔，喔！沒關係，你先走吧。」

得到薩菈的答覆後，父親⋯⋯華爾斯侯爵就快步離開了宴會廳。

僅剩下了氣氛降至絕對零度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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