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嗎？把你最得意的小說給我看看吧！蕉園新手激勵計畫第一屆 - 研究員的末路

※：此篇為幾年前發表在pixiv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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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睏喔…差不多該請床了…天啊！我又再研究室裡睡著了嗎？現在已經早上七了啊？

每天研究都很充實快樂，總覺得生理時鐘都亂掉了呢。拉開窗簾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自己身上非常舒適，就像是收到上天祝福般，總覺得今天會是個不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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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有那麼快樂嗎？』

「是誰？！」

『是誰？…難道你連自己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嗎？』

突然有個跟自己聲音一模一樣的人聲回響在研究室裡，到底是誰？桌子底下、更衣櫃、都沒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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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你在找我嗎？』

「別再惡作劇了，我不會叫人來的，你就趕快出來吧！」

『啊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一點都不好笑！快點自己出來，乖！」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疑問，所以我再問你一次＂桶中之腦＂的研究快樂嗎？』

「…你！該不會是看到我的研究了吧！？是從別的研究所來的嗎？」

『與其說看到不如說＂那就是我的研究＂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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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居然是想偷走我寶貴的研究資料！？按下桌子底下的按鈕想請保安趕過來，但是按了好幾次完全沒有反應，照理才說應該會有很大的警笛聲才對呀？難道說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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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誰也不會來，因為你現在所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摸到的，包含這個空間都只是我傳送過去的電子訊號而已，如何？好玩嗎？』

「蛤！？…怎麼可能！我告訴你，人腦是很難入手的！因為牽扯到道德問題所以一直找不到提供者，更別說是招募了！連這個研究室也是電子訊號？不・可・能！」

『還有其他的方法不是嗎～？』

「其他方法？」

不安的心情在胸口湧出，從剛剛找到現在完全沒有半個人影，走廊一個人也沒有！時鐘還是維持在早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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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的腦不就得了！』

「噗…哈哈哈哈！還以為你想說什麼，那更是不可能的！如果這樣的話，我在這裡，那你呢？冒牌貨？」

『你真的覺得自己還是自己嗎？…真是有趣的研究數據，我記一下。』

「你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一開始…根本就不是人類』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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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心情源頭知道了。因為一開始就不可能有活著的人願意提供大腦，於是我打算朝豬腦研究著手。不！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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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混亂時，言能力有傾向單調化變得無法組織。恩～跟我完全不一樣呢！這個也記下來。』

「不是！！！…我不是豬！恁爸才不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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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親愛的我接下來會怎麼樣瘋癲呢？還真是期待！對吧～小豬先生？』

一瞬間腳就像陷入泥沼一樣，周圍的桌子、牆壁、櫃子，就連天花板也像起司一樣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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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停下來！

「我說！停下來！！！！！」

不自覺的將所想的話從嘴說出來，腦袋完全被情感帶著走，關閉自己的視覺，心臟怦怦跳的聲音更響亮了。

幾分鐘後，心情緩和下來，下沉感也消失了，試圖睜開眼睛時，腦袋有種暈眩感，有一種剛醒過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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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剛才那個是夢吧？

「嚄ー嚄ー」

這什麼聲音？豬？

「嚄ー嚄ー嚄ー」

『放心～我沒有刪除小豬先生原有的記憶喔！』

當發覺時，自己是一頭豬身在豬圈裡，並且周圍一片望過去都是豬，整個空間瀰漫著屎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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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咦ーーーー！！！」不是ーーーー！！！

周圍的豬被嚇到逃走了。

恁爸不是豬！恁爸不是豬！恁爸不是豬！恁爸不是豬！

為什麼屎臭味會那麼真實？為什麼我會覺得自己是四腳走路的？！門！那邊有門！只要從那邊就能出……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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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自己的身影與豬圈老闆正朝這裡走過來，我知道！這片段我記得！

恁爸……為了拿豬腦實驗而來到這裡！然後……恁爸…選了我自己？！

恁爸到底是哪一邊？！是人？還是豬？

『看起來自我認真開始錯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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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像自己的人跟老闆正在說什麼話，為什麼恁爸聽不懂？

『你想起來了嗎？這個時候你還不懂人話。不過在那之後，我把你的腦取出來，再把我的記憶複製一份，寫入你的腦袋裡面……這樣你有聽懂了嗎？』

騙人……假的！不可能是真的！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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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的！！！！」

自己又再研究室裡面醒過來，只是這次流了不少汗弄濕了襯衫。心跳得很快很響亮，看來自己剛從惡夢中醒來。緩緩地動起身子，看到自己的手還是人模人樣的終於放心下來。

或許我應該要提離職的，在這邊工作精神汙染太嚴重了，總有一天我會把自己給逼瘋也說不定。

邊伸伸懶腰邊想著離職理由該寫什麼，突然覺得太懷念溫暖的陽光，走向窗簾拉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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唦！的一聲窗簾打開後，一顆巨大的眼球正盯著渺小的自己。

這個眼睛自己非常清楚……那是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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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ー嚄ー』研究有那麼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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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您娘…恁爸到底為什麼會聽得懂豬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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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ー嚄ー嚄ー』難道你連自己的聲音都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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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對！這是夢！！！我要趕快醒過來！」

想也不想直衝大樓的正門，但沒想到門居然是鎖上的。走到這裡的路上完全沒遇到任何人，我更確信這裡還是惡夢……大概。那麼往緊急逃生出口的方向去！當下立馬回轉加速腳步朝著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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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窗外的豬眼一直盯著這邊看，還在我腦海中響起那可恨的豬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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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ー嚄ー嚄ー嚄ー』難道說你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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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類為了迴避危險，會在腦袋裡面模擬出來！也就導致事情往壞的發項發展，同時自己的心智也被恐懼給綁架，也就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大腦編織出來的惡夢罷了！快點醒過來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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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就要發瘋一樣，雖然說是自己的腦袋編織的夢境，理所當然地它會去模擬感受，導致現在能感覺到自己的凌亂呼吸、走累的雙腿、以及砰砰跳的心臟。所以這些通通都是我自己編織出來的…可是如果我沒醒來的話，會不會？…有可能？恁爸就是『桶中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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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疑問，所以我再問你一次＂桶中之腦＂的研究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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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掂！麥擱剎啊！（閉嘴！別再吵了！）」

終於看見緊急出口，門把還是能轉開的。推開門後自己居然回到豬圈裡面，豬叫聲就跟自己緊張的心跳聲依樣吵雜，即使閉上雙眼也無法阻斷屎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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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個晚上做很多夢是正常的！所以…這個豬圈…也是夢！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緊閉雙眼，不斷默念與催眠自己，漸漸的豬叫聲消失了，惡臭也消失了，或許自我催眠還是很有用。

這次我要醒來了嗎？！總覺得整個人坐立難安，但還是睜開雙眼確認看看。

可是一睜眼強光照在臉上，根本無法睜開眼睛。不過聽覺開始運作，能聽見嗶ー嗶ー嗶ー的機器聲，聽起來像心律檢測機的聲音，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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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終於適應強光，當自己看清環境時，已經被綁在手術台上了，不過好險手腳還是維持人的模樣。

這時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以二足行走，身穿手術服的『豬』出現了。

一切都非常熟悉，是當時恁爸要取豬腦的那個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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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ー嚄ー嚄ー嚄ー嚄ー』你真的覺得自己還是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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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鍋來！（別過來）哇叫哩賣鍋來！（我叫你別過來）幹！幹！幹！幹！幹！！！」

持續不斷的悲鳴使得聲線變得沙啞，下身被溫熱的液體弄髒了。

隨著豬拿著手術刀緩緩逼近，恐懼也跟著攀上腦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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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整個人跌躺在地面上，又再研究室裡面醒過來了。

「啊！啊！啊！啊ー！啊！」驚魂未定的確認周遭的環境，被數個惡魔折磨過後，心理的某個角落仍然想著自己是否還沒真正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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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哈…哈…啊…」幾分鐘後呼吸總算穩定下來，仍不斷地確認周遭環境。

時鐘顯示現在已經七點五十八分了，外頭能聽見人們談話與行走的腳步聲。

咑咑咑！有誰正朝著這裡跑來，可是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實在沒辦法站起身子迎接。

門被打開了，是一名女性研究員她似乎非常擔心我的樣子。

「你還好嗎？剛剛聽到很大聲的慘叫，我就趕來了。」女研究員拉了我一把幫助我站起身子，但雙腿非常不爭氣地顫抖著。

「非常感謝，不好意思造成您困擾。」

「啊」「啊」

自己完全沒有發現褲子被尿液給弄髒了，如果有個洞現在就想鑽進去！實在是太丟臉了！

「不、不好意思」

「噗！不要緊的～你是常常在研究室裡過夜的名人，可能是太累了才會做惡夢吧。竟然對自己的研究那麼有熱忱『研究有那麼快樂嗎？』」

「不…」

「嗯？」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一邊說著一邊甩開女研究員的手，後退撞到桌子跌坐在地上。

我是不是還沒有逃離惡夢的輪迴？！我受夠了！！！

其實研究一點都不順利，可以說是毫無進展。被其他研究員笑、嘲諷、被當成是變態，甚至被認為是個瘋子！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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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研究員似乎在對我說什麼，但我沒辦法聽清楚內容，反倒是她的臉就像是在嘲笑我的落魄一樣。

而那個討厭的聲音又在我腦海裡響起『你真的覺得自己還是自己嗎？』

「啊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突然間怎麼了？你沒事吧？！」

「啊！啊！啊！啊ーーーー！」剛才撞上桌子時筆掉下來滾到自己的手邊。

聽到剛才的騷動有更多的人和保全跑進研究室裡，所有人一臉困惑地看著我。

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的嘴臉就像是在嘲笑我一樣！有人想要靠近時，拿起手邊的筆開始瘋狂的揮砍那些人。

緊接著女研究員說「『看起來自我認真開始錯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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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ーーーーーーー！啊！啊！啊！」緊握著手中的筆朝著自己的頸動脈刺進去，血液噴湧而出四處飛濺，有的人尖叫、有的人逃跑、有的人不知所措、也有人在叫救護車，還有人緊抓住我那隻不斷刺向自己頸動脈的手，試圖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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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了嗎？終於從恐懼中被解放了，那份愉悅的心情湧出心頭，並且從嘴巴裡面溢出來一樣「啊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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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聲音逐漸消失，視線變得昏暗，直到光芒消失、聲音也跟著停止，最後連思考也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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