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喜歡的三國人物? - 孫尚香

花田女王-孫尚香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HO7SKGEt

春日午後，風輕，草暖，花田如海。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GTwgdJu0

孫尚香把長髮簡單綁成高高的馬尾，袖口挽到手肘，踩著乾淨的草地走進村口的那片花田。花田不大，卻是村裡最熱鬧的地方，因為只要天氣好，孩子們就會像小麻雀一樣成群飛來，跌坐在花間，揮舞著小手亂抓蝴蝶。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gC8tt2ap

她一出現，便聽見稚嫩的聲音驚喜喊道：「香姐姐來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7tAKI43d

尚香笑了。這裡沒有人叫她公主、將軍或什麼夫人，只有這樣一聲聲樸素親暱的「香姐姐」。她走過去，席地而坐，裙擺鋪在青草間，一旁的小女孩立刻撲進她懷裡。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DA8Sq0rk

「妳又不穿鞋跑出來，腳上都是草汁，」她捏捏女孩的腳趾，語氣像長姐，「妳娘會罵的。」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NJdJKatG

「不會啦，妳在這，她不會罵我！」女孩咯咯笑。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ZiBVeGLS

尚香伸手摘下幾朵野菊，低頭開始編花圈。她動作俐落，三兩下就纏繞起一段小小的藤蔓，一邊還教孩子們如何辨認哪種花的莖比較柔軟、不易斷。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JpbOhNGO

「像這種啊，太脆了，一折就斷，不能用。」她遞給一名小男孩，那男孩嘟嘴，「可是這個顏色最漂亮……」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MSeyP9X3

「那就插進去當點綴，別當主幹，懂嗎？像做人，不能只靠好看，也得撐得住風吹日曬。」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XKwgzlTF

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頭，一群圍在她身邊，有人幫她遞花，有人幫她撥頭髮，還有個頑皮的男孩偷偷把蒲公英塞進她髮間，然後笑得在草地上打滾。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EYfaEyGe

尚香故作嚴肅：「誰動我的頭髮？」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XCRadVVT

孩子們忍不住笑出聲，鳥群也驚飛而起，在藍天下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FiMc8Syx

花圈一個個完成，戴上頭的那刻，孩子們便互相打量、誇耀，吵鬧聲此起彼落。孫尚香抱膝坐著，看著這群孩子在金黃花海中奔跑，像是看著自己的童年，那個遙遠得幾乎忘記的午後。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lJqznMD0

她忽然想起從前的自己，也曾躲在兄長身後，看著太湖邊的水鳥學飛；也曾坐在母親的膝上，一朵一朵數著髮邊的花。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PsnlcyWW

「香姐姐，我這樣戴好不好看？」一名小女孩轉過身，頭上的花圈歪歪斜斜，眼睛卻亮得像陽光下的水珠。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qza23vdb

她伸手扶正，笑道：「好看，像個真正的小公主。」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ibLo7xm2

「那妳呢？香姐姐妳以前也是公主對不對？」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7fRP9eCN

孫尚香一怔，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波紋，但她只是笑著搖搖頭：「我啊，我現在是妳們的花田女王。」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N3XnmdQz

孩子們立刻歡呼起來，「花田女王萬歲！」一群人在草地上翻滾打鬧，她則靜靜看著天空。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v3FpswKX

那是沒有戰火的藍天，沒有權謀的午後。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屬於哪個國、哪個姓，如今也不需要思索該嫁給哪個英雄。她只需要記得，今天的花要比昨天多，明天的笑聲要比今天長。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Vvn4irR9

這，就是她選擇的生活。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IMJuiDku

——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FrgQaw8K

夏日午後，村裡要趕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OmHKci0b

尚香早早背起竹籃，裡頭裝著她自己曬的香草、手工編的小草繩，和幾個孩子做的黏土小玩意。村民總說她做的東西「不值錢但討喜」，她倒也不在意，只圖個熱鬧。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zOT22B2q

她和幾位大嬸邊走邊聊，有時被問起年紀，有時被笑說「怎麼還不找人嫁了」，她總是笑笑回答：「等我的貓點頭吧。」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URXFqqqO

貓，自然是那隻叫「花生」的灰白貓。牠跟著她兩年了，吃她煮的小魚乾，也陪她睡覺。趕集時牠總跳上籃子一坐，像個監工似的。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5PAKPyqN

集市上熱鬧極了，尚香被小販們拽著試吃豆花、摸布料，還被一個老漢塞了三根蔥當「交情」。她笑著收下，轉頭便拿去送給了沒錢買菜的寡婦李嬸。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0S7Lo0Xv

「香香啊，妳這孩子，怎麼總是這樣……」李嬸哽咽。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HAk0Jz47

「我也只是一個村民嘛，今天你吃得飽，我也就開心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WpdypA2E

午後驟雨突至，村人們紛紛躲雨。她躲進一間老舊祠堂，窗外是濕透的青石路，花生跳上窗台蜷成一團。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Wg18bdza

她一邊喝著茶，一邊望著雨。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ncL2vHDy

這些年，她學會了靜下來。從前她像風，一心向前、橫衝直撞，現在她像一株草，雨來時低頭，晴天時抬首。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m35jZbrI

祠堂角落傳來細聲哭泣，她走過去，看見一個被打傷的小孩。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cUR0xoCi

「誰打的？」她問。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zu611y4r

小孩不敢說。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ambBpcd6

她也不逼問，只輕輕替他擦藥，又從懷裡掏出一顆梅子糖：「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記得，哭完了就去吃點甜的，然後回去面對。」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QlXemBzI

小孩一愣，點點頭。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EuGG1VSC

那天晚上，尚香回到家，點了燈，把編好的草繩掛在門邊。她坐在門口削蘋果，花生在一旁伸懶腰。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G1CHKEcA

月光灑在她身上，她忽然笑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bLhlsJCQ

「花生啊，我以前總覺得要做點什麼大事，才算不枉此生。但現在我覺得……如果每天都有人因我笑了一次，那我這一生，就很夠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M3081zCw

貓打了個呵欠，像是默默點頭。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M5EY39h4

——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gJKDNqYj

秋來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OqpSgUVk

樹葉轉黃，村裡準備秋收。尚香自告奮勇去幫忙割稻，村長笑說：「妳這小身板能行？」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b2AQFiTm

她手起刀落，稻穗一排排倒下，汗水貼著額角，陽光下的她像金色裡的一把火。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lgRxUJ4x

她還會帶著孩子們去撿落葉，用來鋪路或做肥料。有時帶他們進山採藥，每個人都掛著小竹籃，滿山跑。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8dZgyZib

夜裡她坐在火爐邊，孩子們圍著她聽故事。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8plZPYBb

「從前，有個小女孩不願意當公主，因為她只想去打架和騎馬……」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BRJFxYn9

「跟妳一樣！」孩子們笑。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j3UWUPPV

「是啊，可那個女孩後來發現，比打架更難的，是讓人安心。」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rU2dmouX

「安心？」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o3Q9IdDo

「就是啊，看見你們吃飽穿暖，看到阿嬤不再流淚，看到有人在傍晚回家，家裡有燈、有飯、有貓、有笑聲……那才是安心。」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FjKPSnqB

她說完，屋子靜了幾息，然後有孩子輕聲說：「香姐姐，妳就是我們的安心。」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3rOJ5yOO

她沒說話，只是把火添旺了些，讓每個人都暖一點。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6i68PX62

——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D4QNv8TA

冬天終於來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6n8vauPT

雪落的那一日，全村白茫茫一片。孩子們堆雪人、打雪仗，村婦們準備臘肉與香腸，香香則在廚房煮著一大鍋甜米粥。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e8SOUsw7W

她把花生裹進羊毛毯裡，自己則坐在屋簷下，眼前雪靜如詩。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GXa6BHbO

「這裡不是江東，不是皇宮，也不是戰場，但我想，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長久停下腳步的地方。」她低語。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F0KUj90eS

她不再是孫家的掌上明珠，也不是誰的政治棋子，她只是這片土地的香香，是孩子們的香姐姐，是村裡會煮湯、會抓賊、會講故事、會縫衣裳的「花田女王」。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wIYhnG87

她舉起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YFmMVgX8

「明天還會更好吧？」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bUCruCD9

貓輕輕地喵了一聲。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kp3NKFJ7

她笑了。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1omSXCXH

——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CwZiWFNH

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OGz86FYM

ns18.190.219.146da2

介面主題:

字體大小:

行距:

段距:

自動加載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