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尾之山,白玉傳說
在連綿起伏的群山之間,春嬌和志明這對探險搭檔又踏上了新的旅程。他們的越野車後備箱塞滿了裝備——地質錘、摺疊鏟、繩索、還有那個從不離身的鳥籠,裡頭的灌灌鳥正懶洋洋地梳理羽毛。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是傳說中的「箕尾之山」。根據春嬌手裡那本從舊書肆淘來的泛黃古籍記載,這座山位於東方,距離他們上一個落腳點約三百五十里,山勢連綿起伏,尾端直沒東海。雖然滿地沙石,荒涼異常,卻藏著珍貴的白玉,據說晶瑩剔透,觸手溫潤,是稀世珍寶。
春嬌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翻著筆記本,裡頭夾雜著她抄錄的古籍片段和隨手畫的地圖草稿。她用手指點著一行字,興奮地轉頭對志明說:「志明,這可是個寶地!白玉啊,晶瑩剔透,值老鼻子錢了!要是真找到幾塊好的,咱這趟就沒白跑!」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掩不住的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像已經看到了滿地的寶藏。志明一邊握著方向盤,熟練地繞過路上的坑窪,一邊咧嘴笑:「那還等啥?咱這趟得滿載而歸,回去開個珠寶店,當大老闆!」他故意把「大老闆」三個字咬得重重的,語氣裡滿是誇張的豪氣,逗得春嬌撲哧一笑。
車內的氣氛輕鬆而熱烈,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了某個傳說中的寶地而奔波。從青丘的怪魚到基山的怪木,他們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每一次探險都像是在與未知世界對話。春嬌合上筆記本,望著窗外漸漸稀疏的樹林,心裡盤算著這次的行程。古籍裡提到,箕尾之山的白玉多藏於河床或山縫,尋找起來頗費工夫,但只要找到一塊,便足以讓人名利雙收。她瞥了眼志明,見他正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顯然對這趟旅程信心滿滿。她忍不住調侃:「你這樂呵勁兒,別到時候挖了一堆沙子回來,還得我幫你擦屁股。」志明哈哈一笑,回嘴道:「放心,咱的運氣從來不差,這次指定能挖到寶!」
窗外的風景逐漸荒涼,綠意被漫天的黃沙取代,遠處的箕尾之山隱約可見,山體蒼茫,像一條沉睡的巨龍。春嬌的思緒卻飄得更遠,她想起古籍中提到的另一段記載:箕尾之山除了白玉,還棲息著某種神秘生物,形似狐而九尾,行蹤詭秘。她搖搖頭,暗笑自己想得太多,現在還是先專心找玉要緊。車輪滾滾向前,捲起一陣塵土,春嬌和志明的心裡都燃著一團火——這片未知的土地,正等著他們去征服。
風沙漫天,探寶決心
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車輪碾過鬆散的沙礫,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語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窗外的風景愈發荒涼,原本蔥鬱的樹林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黃沙,風一吹,細小的沙粒便在空中打著旋,撲打著車窗,發出細碎的響聲。春嬌靠在座椅上,皺著眉頭望著窗外,忍不住抱怨:「這地方連棵樹都沒,風一吹,沙子直往臉上撲,眼睛都睜不開。」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滿,但更多的是對這片荒涼之地的好奇。
志明聽了,嘿嘿一笑,從後座拽出一副護目鏡,隨手遞給她,說:「戴上這個,別讓沙子迷了眼。咱可是來發財的,別被這點風沙嚇退。」他的語氣輕鬆,像是對這點小困難毫不在意。春嬌接過護目鏡,試著戴上,鏡片略有些磨損,但確實擋住了飛揚的沙塵。她調整了一下鏡框,調侃道:「你這準備還挺齊全,說,是不是早就想來這挖寶了?連護目鏡都備好了!」志明聳聳肩,假裝無辜地說:「這叫有備無患!探險嘛,總得準備周全,省得你到時候又說我沒用。」
車內的氣氛輕鬆而默契,兩人一路上鬥嘴早已成了習慣。春嬌低頭檢查背包,裡頭裝著水壺、壓縮餅乾、還有那把她從不離身的小刀。她知道,箕尾之山的環境遠比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更惡劣,風沙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她瞥了眼志明,見他正專注地開車,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心裡一暖,這個大大咧咧的搭檔雖然嘴上不正經,但每次探險都衝在最前面,這份信任讓她從未感到孤單。
車子駛過一處低窪,遠處的箕尾之山漸漸清晰起來,山體在陽光下泛著蒼白的色澤,像一幅未完成的畫卷。春嬌的目光被山腳的一片沙丘吸引,沙丘表面被風吹出細密的波紋,像是某種神秘的符號。她突然說:「志明,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啥怪東西?古書上除了白玉,還提過九尾狐啥的。」志明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九尾狐?那玩意兒要真有,我第一個抓回去養著,說不定比白玉還值錢!」春嬌白了他一眼,沒再說啥,但心裡卻隱隱覺得,這片風沙漫天的土地,恐怕不只是白玉那麼簡單。車輪繼續向前,沙塵在後視鏡裡飛揚,他們的探寶之旅,才剛剛拉開序幕。
徒步登山,沙石遍地
車子終於在箕尾之山的山腳下停穩,發動機的轟鳴聲漸漸平息,只剩下風聲在耳邊呼嘯。春嬌推開車門,一股熱浪夾雜著沙塵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拉緊護目鏡,背上沉甸甸的背包。志明則從後備箱裡拽出裝備,地質錘、摺疊鏟、還有那個裝著灌灌鳥的鳥籠,一樣不少。他拍拍鳥籠,笑著說:「小傢伙,跟我們一起挖寶去!」籠裡的灌灌鳥懶洋洋地叫了一聲「呵呵」,像是對這趟旅程毫不在意。
箕尾之山的輪廓在陽光下顯得蒼茫而神秘,山坡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沙石,風一吹,細小的沙粒便在空中打著旋,像一群不安分的精靈。春嬌踩著鬆軟的沙地,每一步都陷下去半寸,腳下傳來細微的摩擦聲。她忍不住說:「這地方真夠荒涼的,腳下全是沙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難找。」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但眼睛卻四處打量,試圖從這片單調的沙石中找出線索。志明則興致勃勃,手裡握著地質錘,敲敲這塊石頭,撬撬那塊岩石,嘴裡念叨:「書上說,這山有白玉,咱得好好找找,別錯過了寶貝。」
山路崎嶇,兩人沿著一條勉強可辨的小徑往上走,風沙不時撲打著他們的衣襟,護目鏡上已經蒙了一層薄薄的塵土。志明走在前頭,不時停下來檢查地上的石頭,偶爾用錘子敲出清脆的聲響。他突然蹲下身,撿起一塊灰撲撲的石頭,湊近看了看,失望地扔回去:「這破玩意兒,連塊玉的影子都沒有。」春嬌跟在他身後,笑著說:「急啥?才剛上山,玉石哪有那麼好找?慢慢來,說不定寶貝就藏在下一個拐角。」她的語氣輕鬆,但心裡也有些忐忑,這片荒涼的山坡看起來毫無生機,真的能找到傳說中的白玉嗎?
陽光炙熱,照得沙石泛著刺眼的白光,兩人的影子被拉得細長,投在身後的山坡上。春嬌從背包裡掏出水壺,喝了一口,順手遞給志明。她望著遠處連綿的山脈,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箕尾之山雖然荒涼,卻有種說不出的氣勢,像是一個沉默的守衛,藏著無數秘密。志明接過水壺,灌了一大口,抹抹嘴說:「這山看著邪乎,咱得悠著點,別光顧著找玉,萬一碰上啥怪東西,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春嬌哼了一聲,回嘴道:「怪東西?那也得先問問我的小刀答不答應!」兩人相視一笑,腳步卻沒停,繼續向山頂進發。
河床白玉,驚喜初現
春嬌和志明沿著山坡往上走了約莫一個時辰,耳邊只有風聲和腳步聲的單調合奏。陽光愈發炙熱,沙石被曬得滾燙,熱氣從地面升騰起來,讓空氣都有些扭曲。春嬌的護目鏡上蒙了一層細沙,她不時抬手擦拭,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志明也好不到哪去,T恤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背上,但他依然興致不減,手裡的地質錘敲個不停,像個尋寶的頑童。就在這時,春嬌突然停下腳步,眯著眼指向前方,聲音裡帶著一絲驚喜:「志明,你看!那邊有條河!」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條清澈的小河從山間蜿蜒流出,水面在陽光下閃著粼粼波光,像一條銀色的絲帶鑲嵌在荒涼的山坡間。河床裡的鵝卵石被水流沖刷得光滑圓潤,隱約透出點點白光,像是藏著什麼秘密。志明眼睛一亮,加快腳步跑過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河邊,蹲下身,伸手撈起一塊石頭。他湊近細看,石頭表面光滑,隱隱透著溫潤的白光,觸手微涼,質地細膩。他猛地轉頭,難掩激動地喊:「春嬌,這是白玉!真他娘的是白玉!」
春嬌聞言,快步跑過來,蹲在志明身邊,接過那塊石頭細細端詳。白玉在陽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像是凝固的月光,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她忍不住笑了,語氣裡滿是驚喜:「這質地,絕對是上品!志明,咱這趟真沒白來!」她把白玉小心翼翼地塞進背包,又低頭在河床裡翻找起來,河水清涼,浸過她的手指,帶來一絲舒爽。
志明則像打了雞血,撲進河裡,濺起一串水花。他用手撈著河床的石頭,一塊接一塊地檢查,嘴裡念叨:「這條河簡直是寶庫!春嬌,咱多找幾塊,回去可得好好吹一波!」河水不深,只沒過小腿,但河床的石頭大小不一,混雜著普通的鵝卵石和偶爾閃現的白玉。春嬌一邊撈,一邊笑著說:「別光顧著撈,悠著點,別把河底翻亂了。說不定這河還有啥別的秘密呢。」她的目光掃過河面,隱約覺得這條河的出現有些太巧,像是箕尾之山故意為他們敞開了一扇門。陽光灑在水面上,映出兩人忙碌的身影,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被找到白玉的喜悅沖散。
白玉初現,喜不自勝
春嬌快步跑過來,從志明手中接過那塊剛從河床撈起的石頭,湊近細看。石頭晶瑩剔透,宛如一塊冰雕,陽光穿透其間,折射出溫潤的光澤,像是凝固的月光,拿在手裡沉甸甸的,卻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溫暖。她翻來覆去地端詳,忍不住驚嘆:「這也太漂亮了!跟書上說的一模一樣,箕尾之山果然名不虛傳!」她的聲音裡滿是驚喜,眼睛亮晶晶的,像個孩子發現了心愛的玩具。她把白玉舉到陽光下,細細觀察它的紋理,隱約能看到裡頭若有若無的雲霧狀花紋,像是藏著某個古老的故事。
志明在一旁看得心癢,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要跳起來。他拍著大腿,語氣裡透著掩不住的得意:「這一塊就能賣不少錢,咱再多挖點,回去不得發大財啊?」他的腦子裡已經開始幻想,彷彿看到了成堆的白玉被運回城裡,換成閃亮的金幣,甚至還能開一家珠寶店,當上大老闆。春嬌被他的模樣逗樂了,點點頭,說:「別光顧著做夢,動手吧!這河裡肯定還有更多好貨,咱得抓緊時間。」她的語氣輕鬆,但眼底閃過一絲認真,這次探險的收穫遠超預期,她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
兩人立刻放下背包,拿出工具,開始沿著河床挖掘。春嬌從包裡掏出一把小鏟,志明則握緊地質錘,兩人一左一右,蹲在河邊忙活起來。河水清澈,輕輕流過他們的手指,帶來一絲涼意,河床裡的鵝卵石被水流沖刷得光滑圓潤,偶爾露出一角白玉,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春嬌小心翼翼地挖開一塊沙土,鏟子輕輕一撬,一塊拇指大小的白玉便滾了出來,她笑著說:「志明,你看,又一塊!這地方簡直是寶庫!」志明聞言,扭頭瞥了一眼,咧嘴笑:「那還等啥?挖!使勁挖!」
陽光灑在河面上,映出兩人忙碌的身影,河水潺潺流淌,像是在為他們的努力伴奏。春嬌的護目鏡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汽,她不時抬手擦拭,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志明也好不到哪去,T恤被汗水浸濕,緊貼在背上,但他絲毫不在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地質錘敲得叮叮作響。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被找到白玉的喜悅沖散,箕尾之山的荒涼彷彿也變得親切起來。他們的笑聲在河邊迴盪,像是對這片土地的致敬,也像是對未來的期許。
汸水尋寶,收穫頗豐
河水清涼,流過春嬌和志明的腳踝,帶來一陣舒爽。河床裡的白玉零星散落,有的半埋在細沙中,像是害羞的珍寶,只露出一角;有的被水流沖刷得乾乾淨淨,躺在鵝卵石間,閃著溫潤的光澤。春嬌蹲在河邊,小心翼翼地用鏟子撬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白玉,捧在手裡愛不釋手。她細細摩挲著玉石的表面,感受它的溫潤質地,忍不住說:「這河叫汸水,書上說它流進淯湖,玉石多得挖不完。咱這趟運氣真不錯!」她的語氣裡滿是滿足,眼睛彎成月牙,像是已經看到了滿載而歸的畫面。
志明則埋頭苦幹,地質錘敲得叮叮作響,像是跟河床較上了勁。他專挑那些看起來有白光的地方下手,時不時撬出一塊玉石,隨手扔到河邊的沙地上。不一會兒,河邊就堆起了一小堆白玉,大的如拳頭,小的如鴿蛋,在陽光下閃著柔和的光,像是座小小的寶山。他直起身,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笑著說:「這活兒累是累點,但值!春嬌,咱倆這回真要開珠寶店了!」他的語氣裡透著一股豪邁,彷彿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家金光閃閃的店面。
春嬌聞言,瞥了他一眼,調侃道:「珠寶店?就你這滿身泥的樣子,誰敢進你的店啊?」她從河裡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沙土,順手把剛挖出的白玉塞進背包。志明的背包也已經鼓鼓囊囊,裡頭裝滿了他們的戰利品。他咧嘴一笑,回嘴道:「泥咋了?這叫接地氣!等咱把這些玉賣了,保證個個都得叫我志老板!」兩人鬥著嘴,手上的動作卻沒停,鏟子和地質錘在河床裡忙碌著,偶爾濺起一串水花,映著陽光,像是散落的珍珠。
汸水的河床彷彿真的如古籍記載,藏著無盡的寶藏。每挖出一塊白玉,春嬌和志明的心裡就多了一分滿足。他們的笑聲在河邊迴盪,連河水似乎都流得更歡快了。春嬌偶爾抬頭,望著遠處連綿的箕尾之山,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這片荒涼的土地,表面看起來毫無生機,卻在河床深處藏著如此珍寶,像是大自然故意設下的謎題,等著他們來解開。志明則專注於眼前的活計,時不時哼一句:「白玉白玉,發財有路!」這份單純的快樂,讓這段尋寶之旅充滿了生機。
風沙再起,異樣初現
挖著挖著,太陽漸漸西斜,天邊的雲被染成一片金紅,箕尾之山的輪廓在夕陽下顯得越發蒼茫。河邊的風也大了起來,沙塵在空中飛舞,像是無數細小的精靈,撲打著春嬌和志明的衣襟。春嬌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沙,護目鏡上已經蒙了一層細密的塵土,她抬手擦了擦,抱怨道:「這風沙也太猛了,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的聲音被風聲蓋住了一半,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但更多的是對這片土地的適應。
她從背包裡掏出水壺,喝了一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緩解了嗓子裡的乾澀。她順手把水壺遞給志明,說:「喝點水,歇會兒吧,別把自己累趴下了。」志明接過水壺,剛要仰頭喝,卻突然愣住了,目光定在河邊的沙地上,低聲說:「春嬌,你看這邊,這是啥?」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疑惑,甚至隱隱有些不安,與剛才的興奮判若兩人。春嬌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裡也跟著一緊。
河邊的沙地上,幾個清晰的腳印赫然在目,形狀怪異,既不像人的,也不像常見的野獸。腳印又大又深,足有半個巴掌長,邊緣還有尖銳的爪痕,像是被什麼重物硬生生壓進沙裡。春嬌蹲下來,仔細看了看,眉頭微微皺起。她試著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腳印的大小,心裡泛起一陣涼意。志明也蹲在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這不會是啥怪獸留下的吧?這山看著荒,可不一定沒危險。」他的語氣裡少了幾分玩笑,多了幾分警惕,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地質錘。
春嬌心裡也咯噔一下,但她強作鎮定,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快速掃了一眼抄錄的古籍內容。她搖搖頭,說:「書上沒提怪獸,只說這山有沙石和白玉,應該沒啥大問題吧?」她的語氣努力保持平靜,但眼睛卻忍不住四處張望,試圖從這片荒涼的河床上找出更多線索。夕陽的餘暉灑在河面上,映出腳印的陰影,顯得越發詭異。風沙繼續呼嘯,像是這片土地在低語,提醒他們,這裡的秘密遠不止白玉那麼簡單。
怪跡疑雲,探險未停
春嬌和志明蹲在河邊,盯著沙地上的怪異腳印,空氣中彷彿凝結了一層無形的壓力。腳印的形狀讓人不安,爪痕尖銳,像是某種大型生物留下的痕跡。春嬌用手指輕輕觸碰腳印的邊緣,沙土鬆軟,顯然是新鮮的痕跡。她心裡一陣翻騰,腦海中閃過古籍中提到的九尾狐傳說,但她立刻搖搖頭,暗笑自己想得太多。她抬起頭,對志明說:「別自己嚇自己,說不定是什麼大鳥或者野豬路過,風沙一蓋,痕迹就變怪了。」
志明卻沒那麼樂觀,他站起身,四下張望,河邊的沙地除了這幾個腳印,再無其他異常,但遠處的山坡在夕陽下顯得陰影重重,像是藏著無數眼睛。他握緊地質錘,低聲說:「野豬?野豬的蹄子可沒這麼尖的爪子。春嬌,咱得悠著點,這地方看著不簡單。”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緊張,手指不自覺地敲著錘柄,像是在給自己壯膽。春嬌點點頭,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也開始盤算:這箕尾之山雖然藏著白玉,卻也可能藏著未知的危險。
她合上筆記本,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說:「不管是啥,咱先把白玉收好,晚上找個地方紮營,明天再看看情況。總不能因為幾個腳印就嚇得跑路吧?」她的語氣故意輕鬆,試圖緩解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志明聽了,咧嘴一笑,說:「那是,咱倆啥陣仗沒見過?這點小腳印算啥!」他彎腰把河邊的白玉收拾進背包,動作卻比之前小心了許多,時不時抬頭掃一眼四周。
夕陽已經沉到山後,河邊的光線漸漸暗下來,風沙的呼嘯聲越發刺耳。春嬌從背包裡掏出手電筒,試了試光束,確認電量充足。她望著遠處的汸水,河面在暮色中泛著幽光,像是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她突然說:「志明,書上說汸水流進淯湖,說不定湖邊還有更多白玉,明天咱去看看?」志明點點頭,背起沉甸甸的背包,說:「成!不過今晚得找個避風的地方,這風沙再刮下去,咱倆得變成沙人了。”兩人相視一笑,帶著滿載的收穫和一絲不安,沿著河床繼續前行,箕尾之山的秘密,在夜色中靜靜等待。
低吼突現,危機暗藏
春嬌的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吼聲,像是從山谷深處滾滾而來,帶著幾分陰森,彷彿地底的某個古老存在被驚擾。那聲音低而悠長,像是穿透了風沙,在河邊的暮色中迴盪,讓人不寒而慄。春嬌和志明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不由得有些發白,剛才找到白玉的興奮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沖散。春嬌握緊手裡的鐵鏟,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壓低聲音,試圖讓自己聽起來鎮定:「志明,咱先別慌,這吼聲離得遠,說不定只是野獸路過。」她的語氣雖然平穩,但眼睛卻忍不住掃向遠處的山坡,試圖從那片昏暗的陰影中找出線索。
志明點了點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顯然也在努力壓下心裡的不安。他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匕首,刀鞘的皮革被他捏得發出輕微的響聲。他低聲說:「不管是啥,咱先撤,別惹麻煩。玉石夠多了,別為這點東西把命搭上。」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罕見的謹慎,與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判若兩人。夕陽的餘暉已經沉到山後,河邊的光線越來越暗,風沙呼嘯間,汸水的河面泛著幽光,像是藏著某個未知的秘密。
春嬌深吸一口氣,點頭表示贊同。她蹲下身,快速檢查了一下腳邊的白玉,確認沒有遺漏,然後把鐵鏟插回背包側面的束帶裡。她的目光掃過河邊的怪異腳印,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那腳印的形狀和這聲低吼,似乎都在暗示箕尾之山遠不止他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她輕聲說:「走吧,別磨蹭,趁天還沒全黑,趕緊下山。」志明沒再說話,默默提起地質錘,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步伐比平時快了幾分。
風沙在他們身後肆虐,細小的沙粒打在護目鏡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遠處的吼聲沒有再次響起,但那短暫的一瞬已經在兩人心中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春嬌邊走邊回頭,目光在昏暗的山坡間游移,彷彿期待又害怕看到什麼。志明則低著頭,專注於眼前的路,偶爾用匕首撥開擋路的枯枝,像是用行動掩蓋心裡的緊張。箕尾之山的夜色漸漸降臨,河水潺潺的聲音被風沙蓋過,這一刻,他們只想盡快離開這片充滿未知的土地。
風沙撤退,滿載而歸
春嬌和志明迅速收拾好白玉,將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寶石塞進背包,直到兩個背包都鼓鼓囊囊,沉甸甸地壓在肩上。白玉的重量讓他們的步伐有些踉蹌,但心裡卻滿是滿足——這趟箕尾之山的探險,收穫遠超預期。風越來越大,沙子像無數細針般打在臉上,春嬌拉緊護目鏡,眯著眼看向前方,低聲抱怨:「這地方風沙太狠,下次來得帶防風帳篷,不然眼睛都得瞎。」她的聲音被風聲撕扯得斷斷續續,但語氣裡依然帶著一絲倔強,像是對這片荒涼土地的挑戰。
志明扛著背包,走在前面開路,寬闊的背影在風沙中顯得有些模糊。他頭也不回地回應:「還有下次?這趟回去我得先睡三天三夜,這沙子都快把我埋了!」他的語氣裡帶著幾分誇張的疲憊,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顯然對這次滿載而歸的成果頗為得意。背包裡的白玉隨著他的步伐輕輕碰撞,發出細微的響聲,像是對他們努力的獎賞。春嬌跟在他身後,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人,嘴上喊累,回去賣了玉石,還不得樂得滿街跑?」
下山的路比上山時更顯艱難,沙地鬆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腳踝傳來陣陣酸痛。春嬌從背包裡掏出手電筒,打開光束,照亮前方的路。光柱在沙塵中顯得有些模糊,但足以讓他們看清腳下的石塊和凹坑。志明的地質錘被他別在腰間,隨著步伐晃動,偶爾撞到背包,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突然說:「春嬌,你說那吼聲是啥?真就是野獸?」春嬌愣了一下,搖搖頭,說:「誰知道呢,可能是熊,可能是狼,也可能……是書上沒寫的東西。反正咱拿了玉石,別想太多。」她的語氣輕鬆,但心裡卻隱隱覺得,那聲低吼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風沙繼續肆虐,護目鏡上已經蒙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春嬌不時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混著沙子,黏糊糊地貼在臉上。她望著遠處的山腳,隱約能看到越野車的輪廓,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志明也加快了步伐,嘴裡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像是在用歌聲驅散心裡的陰霾。背包裡的白玉沉甸甸的,每一步都像是帶著希望前行。這段撤退的路,雖然艱辛,卻也讓他們更加珍惜這次探險的收穫。
車旁小憩,笑談收穫
回到山腳下的越野車旁,春嬌和志明終於鬆了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春嬌把背包扔進後備箱,白玉在包裡碰撞,發出輕微的響聲。她拍了拍手上的沙子,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箕尾山沒怪獸怪鳥,但這玉石真夠咱吹一輩子的。」她的語氣裡滿是滿足,臉上掛著疲憊卻燦爛的笑。護目鏡被她摘下,掛在脖子上,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像是還在回味河床裡那一片片白玉的光澤。
志明癱在副駕駛座上,頭靠著座椅,喘著粗氣,像是跑了場馬拉松。他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咧嘴說:「可不是嘛,這堆白玉少說能賣幾十萬。咱下次再來,帶輛大卡車,多挖點!」他的語氣裡透著一股豪邁,彷彿已經在幻想下一次的探險。春嬌聽了,笑著搖頭,走到車旁靠著車門,說:「你這人啊,貪心!這次差點被那吼聲嚇死,還想下次?」她故意拖長語調,揶揄地看著志明,眼底卻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車旁的光線昏暗,遠處的箕尾之山在夜色中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春嬌從背包裡掏出水壺,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志明。她望著車後備箱裡鼓鼓囊囊的背包,心裡湧起一股成就感。這趟旅程雖然驚險,但收穫的白玉遠超預期,足以讓他們在探險圈裡吹上好一陣子。志明接過水壺,灌了一口,說:「那吼聲是挺嚇人,不過咱倆啥陣仗沒見過?不就是個聲兒嘛,嚇唬嚇唬人罷了。」他的語氣故作輕鬆,但春嬌聽得出,他心裡對那聲低吼還是有些犯嘀咕。
春嬌笑了笑,沒再接話。她打開後備箱,檢查了一下白玉,確認都打包妥當,才關上車門。她突然說:「志明,你說這箕尾山是不是有點邪乎?腳印、吼聲,總覺得這地方不簡單。」志明愣了一下,聳聳肩說:「管它邪不邪乎,咱拿了東西就行。回去先找個買家,把玉賣了,然後好好吃一頓!」他的話讓春嬌忍不住笑了出來,所有的緊張在這一刻彷彿都化作了輕鬆的笑聲。車燈亮起,照亮前方的路,他們準備啟程,帶著滿載的收穫,離開這片神秘的土地。
塵沙遠去,秘密待解
車子緩緩駛離箕尾之山,輪胎碾過鬆軟的沙地,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與這片土地的告別。後視鏡裡,漫天的沙塵揚起,將整座山籠罩在一片迷霧中,像是為箕尾之山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春嬌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窗外漸漸模糊的山影,喃喃道:「這地方真夠神秘的,沙石、白玉,還有那腳印和吼聲……也不知道這山還藏著啥秘密。」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這片土地的質問。她的手指輕輕敲著車窗,思緒已經飄向了那些未解的謎團。
志明握著方向盤,點了根菸,吐了個煙圈,煙霧在車內裊裊升起,模糊了他的臉。他瞥了春嬌一眼,笑著說:「管它啥秘密,咱拿了玉石就行。回去好好歇歇,下一站再說!」他的語氣輕鬆,像是已經把那聲低吼和怪異腳印拋諸腦後。菸頭的紅光在昏暗的車內閃爍,映著他嘴角的笑意,像是對這次探險的總結。春嬌聽了,撇撇嘴,說:「你就知道歇著,萬一這山真有啥怪東西,咱這次可是擦肩而過了。」她的語氣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心裡卻隱隱期待著下一次的冒險。
車內的氣氛輕鬆而溫暖,後備箱裡的白玉隨著車子的顛簸輕輕碰撞,發出細微的響聲,像是在提醒他們這趟旅程的收穫。春嬌從背包裡掏出筆記本,借著車內昏暗的燈光,記下今天的經歷:汸水的白玉、怪異的腳印、還有那聲讓人心悸的低吼。她知道,這些細節或許是解開箕尾之山秘密的關鍵。志明則專注於開車,偶爾哼一句小曲,車燈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光弧,照亮前方的路。他突然說:「春嬌,你說咱下次去哪?青丘?還是再找個有玉石的地方?」春嬌笑了笑,說:「隨緣吧,哪有秘密,咱就去哪。」
夜色深沉,箕尾之山在後視鏡裡漸漸消失,只剩一片無邊的黑暗。車輪滾滾向前,帶著他們的笑聲和滿載的收穫,駛向遠方。春嬌靠在座椅上,閉上眼,心裡卻在想:那聲低吼,到底是什麼?箕尾之山的秘密,或許還在等待他們回來揭開。
風沙不息,傳說未完
車輪滾滾,帶著春嬌和志明的笑聲,漸漸遠離箕尾之山。夜風從車窗縫隙鑽進來,夾雜著沙塵的氣息,像是這片土地最後的告別。後視鏡裡,漫天的沙塵依舊肆虐,將整座山籠罩在一片朦朧中,彷彿箕尾之山從未真正敞開心扉。春嬌望著窗外,星光在夜空中閃爍,像是為這次探險畫上一個未完的句號。她輕聲說:「這地方,總覺得還沒完。那些腳印,那聲吼聲,總有一天,咱得回來看看。」
志明聽了,哈哈一笑,彈了彈菸灰,說:「回來?等我把這堆玉石賣了,先吃頓大餐再說!這破地方,風沙多得能把人埋了,下次來我可得帶個口罩!」他的語氣輕鬆,像是已經把這趟旅程的驚險拋諸腦後。但春嬌知道,他心裡對那聲低吼同樣耿耿於懷,只是嘴上不願承認罷了。
箕尾之山的風沙依舊肆虐,沙粒在夜色中飛舞,像是訴說著屬於這片土地的古老傳說。那些未解的謎團——怪異的腳印、低沉的吼聲、還有古籍中未曾記載的秘密——隨風散去,卻又像種子般埋在兩人心中。車燈照亮前方的路,帶著他們駛向下一段旅程,而箕尾之山靜靜佇立,等待下一個探險者的到來,或許,那時它的秘密才會真正揭開。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U3gfJwn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