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 - #22 乖

天還沒全亮，窗簾縫隙透進一絲微光。

桑溦正睡得沉，一隻手忽然伸過來，直接捏了捏她的臉頰。

「起床了，小尾巴。」

她皺了皺眉，翻個身繼續裹著棉被，聲音軟軟糊糊的：「……不要鬧……」

段時崢笑了一聲，乾脆整個人俯過來，像一隻趴在她身上的大狗，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再不起床我就當妳默許我親妳了喔？」

「你敢！」她瞬間睜眼，睫毛亂顫，氣得想踢他，卻又被他眼裡那點笑意弄得啞口無言。

「那起來啊，祖宗，我可是在等妳一塊走進學校門，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妳是段家的人了。」他語氣懶洋洋，卻明擺著得意。

她被他氣笑，終於不情願地坐起來，頭髮亂翹，臉頰微紅，看起來像隻炸毛的小動物。

段時崢看得更開心，伸手替她撥了撥亂髮：「真乖。」

「你再講我就不去了。」

「行啊，那我公主抱妳去校門口，順便讓大家看看妳昨晚在哪兒睡的？」

「段——時——崢——！」

她氣呼呼地扔了枕頭，他笑著躲開，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還幫她拉開衣櫃門：「快點選衣服吧，妳磨蹭，我遲到，老師會先找我麻煩。」

「你不是全校最難搞的學生？老師找你麻煩你還怕？」

「但妳現在是我女朋友候補，我得立個好形象。」

「我不是你女朋友！」

「那就當是預備役，試用期。」他笑著靠近，語氣戲謔：「表現好，考慮轉正。」

她瞪他一眼，卻還是乖乖起床洗漱。

半小時後，兩人並肩走在去學校的路上，秋日早晨的風輕輕拂過，段時崢手插口袋，偶爾歪頭看她一眼。

「妳走這麼直幹嘛，怕別人看見我們並肩？」

「沒有。」

「那走近一點，別像在躲我。」

桑溦啞口無言，但還是默默靠近了半步。

段時崢嘴角翹得更高，像得了什麼甜頭似的：「乖。」

他們就這樣走在街角晨光中，步伐不疾不徐，像是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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