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Club - 叮噹C

「多謝。」

林弦冇再推辭，將呢個細細嘅平安符收好，放入衫裡面個內袋，笑咗笑：

「你有冇啲咩想要嘅嘢呀寧寧？或者有朝一日我由新東海市出返嚟，我可以帶份禮物畀你。」

「我先唔稀罕呢。」黎寧寧冇所謂咁輕笑一聲：「我只想炸咗呢座城市。」

「收到。」林弦默默記低。

抬起頭。

發現 CC 雙手抱胸，戴住鹹蛋超人面具，但窿窿後面對眼就露出一副「姨母笑」。

「做乜？」

「冇嘢。」CC 低頭笑咗笑，望去第二度：「只係覺得……你都幾惹女仔鍾意喎。」

「咪廢噏，專心啲！監控盲區就快出現喇！」大面貓喝咗一聲，眾人即刻靜咗落嚟。

佢繃緊身子，望住天空上面逐漸飛近、又逐漸飛遠嘅無人機……

「就係而家！」

「阿壯！三胖！二柱子！」

隨住二柱子靈活嘅旋轉跳躍，「人肉柱力」完成咗最後一環，人梯搭好咗！

「快啲爬啦你哋兩個！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啲監工！」

大面貓谷到塊面紅晒咁嗌。

CC 同林弦對望一眼，點點頭，接連爬上人梯跳咗入去——

咚。咚。

兩聲悶響。

兩個人安全降落喺一堆爛嘅傢俬廢品上面。

然後即刻跑向 20 米開外一個掩護體，避開咗無人機嘅監控範圍。

「安全。」

林弦伸個頭瞄咗一眼監控室裡面個監控員，冇乜異樣。因為垃圾廠入面各種聲好嘈，佢哋兩個頭先落地聲夾雜喺其中根本聽唔到。

佢攞起口入面支哨子，吹咗幾下。

咻—咻咻——

大面貓嗰邊好快亦傳嚟回應。

喺將林弦同 CC 送入 221 垃圾廠之後，佢哋就要走人，去 314 垃圾廠偷書喇。

「你身手真好。」

CC 上上下下打量咗林弦一番，好難想像頭先嗰種好似獵豹一樣嘅速度同靈活會出現喺咁樣一個男人身上。

「其實我槍法仲好。」林弦照直答：「可惜呢度搞唔到槍，冇計露兩手。」

「我又真係有支獸用***，但射唔到嘅，只可以貼住皮膚打入去。」

「留住先啦，呢個係我哋僅有嘅武器。」

轟————

兩個人講嘢嗰陣，鋼鐵高牆上面道大閘打開咗……

一架接一架載滿垃圾嘅車由裡面駛出。

「就係呢批垃圾車。」

CC 將嗰個好似藍牙耳機嘅設備扣喺耳仔上面，又確認咗一下：

「佢哋倒完垃圾之後，就會喺 9:11 分再出發，去新東海市裡面繼續運垃圾，基本上都會經過泰姆銀行，我哋是但搵架就得。」

佢指咗指離兩個人最近位置、喺度卸緊貨嘅垃圾車：

「就呢架啦，佢離我哋好近，潛入去冇乜風險。」

林弦望咗一眼垃圾廠中間監控室裡面個監控員，好唔專心，並冇留意到呢邊嘅動靜。

「走！」

一聲令下。

兩個人喺垃圾山裡面匍匐前進，不停喺掩護體之間跳躍，最終成功到達目標垃圾車。

呢啲垃圾車都好大架，所以每個零件之間嘅罅隙都好大。

尤其係車斗最前面個位，有好大嘅空間，但要想匿埋兩個人嘅話，都仲係非常逼，要疊埋起身先可以兩個都匿得入。

「你入去先啦。」林弦指住嗰條罅。

「我喺下面呀？」CC 問道。

「你鍾意上面呀？」林弦好疑惑。

「呢個唔係鍾意上面定下面嘅問題……」CC 攞起嗰個藍牙耳機設備解釋道：「呢樣嘢用嘅時候，係需要一定空間，一定要保證我眼前二三十厘米嘅空位，佢先可以正常用，如果唔係我睇唔清楚個光幕點樣破解密碼呀？所以話，我喺上面好啲。」

「哎呀呢啲小事……」林弦催促道：「你入去先，入咗去我哋再調整姿勢。快啲啦，一陣架垃圾車就開走㗎喇。」

CC 將嗰個設備收埋，爬上去一躍，匿咗喺嗰條罅入面。

林弦跟住亦都跳咗入去，逼咗喺 CC 旁邊，但佢太高喇，呢度明顯縮唔到落去。冇計，佢唯有雙手撐起身體，處於一個半吊起嘅狀態。

「你……咁樣舒服咩？」

CC 抬起頭，望住近在咫尺、個樣畸形嘅林弦。

「你覺得我會舒服咩？」

「實在唔得你就壓落嚟啦。」

「啊……算啦，我掌上壓幾勁㗎。」

……

冇幾耐之後。

垃圾車嘅摩打啟動，開始慢慢前進。

林弦而家先發現，呢度所有垃圾車都已經唔係用油做動力，絲毫冇嗰種內燃機嘅震動感。

但如果係純電力嘅話……呢樣嘢又點可能 24 小時冇停咁運作呢？

應該係已經用咗新嘅潔淨能源。

林弦靜靜雞抬起頭。

都仲係可以從旁邊啲罅隙度，睇到垃圾車前進嘅方向。

目標就係前面嗰道鋼鐵大閘。

轟————

隨住垃圾車隊嘅靠近，鋼鐵大閘轟隆隆咁升起，垃圾車入咗一個慢慢向上嘅斜坡，繼續前進。

望住前面依次序前進嘅垃圾車，林弦握緊拳頭。

總算係越嚟越接近真相喇。

滴滴。

CC 耳仔上面個設備響咗兩聲。

「連接咗喇。」

佢目光停留喺眼前二三十厘米嘅空氣度，眼球上下左右跳動，好激烈。

「你係咪破解緊安全閘嘅密碼呀？」

「係。」

CC 條柳眉微皺，睇落唔容易：

「弊！呢道密碼閘竟然用動態密鑰……架架車都唔同！」

轟！

林弦瞄到前面道安全閘打開咗，排頭第一架垃圾車入咗去之後，安全閘又再閂埋，旁邊兩側嘅儀器探頭伸出嚟，對住第二架垃圾車進行掃描。

嗰個應該就係 CC 口中講嘅「活體檢測」流程。

佢哋喺度呢架垃圾車排喺第五位，唔前唔後。但係活體檢測嘅掃描好快，就喺頭先林弦觀察期間，安全閘又再打開。

照呢個速度……

估計一分鐘之後，就要掃描佢哋呢架垃圾車！

「你破解成點呀？」

「仲破解緊……呢啲動態密鑰，好似同每架車嘅編號有關，我仲要重新查一次個 database。」CC 額頭已經滲出細汗。

「咁咪即係毫無進展？」林弦都嚇咗一跳。

「你咪嘈！」CC 眼球上下飛快郁動，睇落好繁忙。

又一架車過咗……

佢哋呢架垃圾車終於駛到安全閘前面。

「搞掂！」CC 及時嗌道。

林弦伸個頭出去，只見兩邊嘅探測儀器好似冇電咁呆咗喺度，而眼前道安全閘轟轟聲咁升起。

「可以喎。」林弦畀咗個叻 CC：「你呢個專家又真係有料到。」

CC 亦都除低耳仔上面個設備，喺狹窄嘅空間裡面坐起身，望向垃圾車嘅前方。

好明顯，呢條通道係專畀垃圾車行嘅，冇其他車。

行咗大概十幾分鐘，空間突然豁然開朗。

但呢度依然唔算入咗市區範圍，只係一片空地。冇咩多餘嘅建築同行人，各架垃圾車整整齊齊咁排好，好似等緊檢閱咁。遠處，兩個著住制服嘅工作人員由房裡面行出嚟。

一男一女，有講有笑。

林弦仲留意到……佢哋套制服同下面垃圾廠啲工人完全唔同，要高級好多，而且腰間仲有配槍。

「點解仲有人手檢查？」

林弦望向 CC：

「你嗰啲工作計劃入面冇寫咩？」

CC 搖搖頭：

「睇嚟外面垃圾場嘅管理同城市內係兩個系統……而家我哋點算？」

林弦再次伸個頭出去，小心觀察。

嗰對男女大概類似入城檢查官咁嘅角色，佢哋兩個人一路傾偈，一路一架一架咁檢查停靠整齊嘅垃圾車。

周圍啲大光燈將成個空地照到好似日頭咁光猛。就算係咁，兩個人手上面仲各攞住一個發光裝置，強烈嘅光線喺垃圾車嘅內部來來回回掃射。

「睇嚟匿唔到喇。」

呢個同林弦一開始嘅計劃有啲出入。

佢本來以為可以搭呢一程順風車直接去到泰姆銀行。

但好明顯，呢座新東海市並冇佢諗嘅咁管理鬆散……下面嗰啲外圍垃圾廠果然只係邊緣嘅假象。

「我哋一定要自救先得。」

林弦望住 CC 舉起嘅獸用***，搖咗搖頭：

「你呢樣嘢生效太慢喇，而且又唔致命……人哋係有真槍嘅大姐，你呢支玩具槍都係算吧啦。」

「咁你有咩打算？」CC 望住林弦：「總唔可以坐以待斃啩。」

「一定要一擊致命先得。」林弦喺頸上面抹咗抹：「而家就係咁嘅情況，佢哋有槍，我哋走係走唔甩㗎。睇佢哋而家個狀態好似好輕浮鬆散，估計係冇乜危機意識……呢個正正係我哋嘅機會，可以趁佢哋唔為意伏擊佢哋。」

「如果成功咗，我哋唔單止可以攞到佢哋啲武器裝備，仲可以換埋佢哋套制服混入新東海市。」

「咁如果失敗咗呢？」CC 望住林弦，覺得呢個計劃都係太冒險喇。

「失敗咗咪聽日再嚟囉，幾大件事啫。」林弦毫無緊張感，笑望住 CC：「有冇刀或者匕首之類嘅嘢呀？」

CC 點點頭，由腰後面攞咗一把鋒利嘅匕首出嚟。

「仲有冇呀？一把嘅話估計唔夠，佢哋兩個人喎。」

CC 伸出手指，拉開頭髮上面條紅繩……柔順嘅秀髮帶住撲鼻而來嘅山茶花香氣散開，佢手上面又多咗一把細匕首。

「你係叮噹呀？」

「嗰個係咩嚟㗎？」

「算啦，唔重要。」

林弦伸手接過嗰把正常嘅匕首，將把細嘅留畀 CC：

「嗰個男人次次都係由架車左邊檢查，個女人就由右邊檢查。我哋喺車頭個死角度埋伏佢哋，我殺個男嘅，你殺個女嘅，一定要快！條頸一嘢搞掂！」

「好。」

CC 冇乜猶豫，攞起把匕首就卡好身位貼喺車頭嘅視線死角度。

林弦絲毫唔擔心 CC。

佢本來就係一個殺人唔眨眼嘅女魔頭，第一個夢境入面大面貓個頭就好似公園掟氣槍攤位啲氣球咁，嘭嘭嘭爆個不停。

自己呢邊就更加唔使擔心啦。

雖然年紀大咗之後，喺夢境裡面作姦犯科嘅事做得少咗……但係後生嗰陣五星好市民嘅本色都仲喺度，無論槍法定係匕首嘅連招都依然熟練。

「係咩……劉主任仲有咁嘅事……」

「係啦，上次佢 office 道門冇閂，我見到……」

嗰堆檢查官男女嘅聲越嚟越近，兩個人傾八卦傾得好開心。

嚟到呢架垃圾車嘅車頭位，兩個人左右分開。

光柱來來回回跳躍，兩個人傾偈嘅聲亦都互相提高，等車輛對面聽到：

「呢啲傳出去唔係咁好喎，佢呢排唔係正準備升職咩。」

「呢啲邊收得埋呀……一個人知就即係所有人都知㗎喇。」

講嘢嘅聲同光源近在咫尺。

一個直角彎嘅距離！

嗚！噗——

兩個人口鼻畀人捂住嘅聲！

林弦同 CC 等咗好耐，只等佢哋越過條線嗰一刻！

迅速攔住條頸用匕首喺頸動脈猛力一劃！

同時右腳頂住佢哋腰間避免佢哋拔槍！

兩道血柱噴出，打喺垃圾車側面形成一幅幾有 cyberpunk feel 嘅塗鴉。

林弦懷抱入面個男人仲喺度掙扎……但隨住血液嘅流失漸漸變得冇力，最終，冇咗動靜。

「你嗰邊點呀 CC？」

「冇聲氣喇。」

林弦鬆咗一口氣。

「久違嘅洛山磯五星好市民，感覺返晒嚟。」

「呢啲人估計真係鬆懈慣咗，從來冇諗過有人敢潛入新東海市。」

「係呀……始終幾百年都冇人敢入嚟，更何況前面仲有道活體檢測安全閘，一般人都入唔到嚟啦。」

CC 彎低身子，由車輛罅隙中望住林弦：

「咁跟住我哋點算？要換佢哋啲衫混入新東海市咩？」

「冇錯。」

林弦由男檢查官腰間抽出支配槍，咔嚓一聲上膛，安全感瞬間湧上嚟。

佢擰頭望住一牆之隔嗰啲高聳入雲嘅霓虹大廈：

「係時候……大鬧一場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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