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變了！ - 第九章事不過三

「還行！不過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提離開了，妳就這麼不想當我的司機嗎？」

沈絨吞吞吐吐，自然不敢說出實情。

墨風接著說：「我也不強人所難，在我這，凡事事不過三。妳若再提一次，我可就當真了。」

他語氣不算嚴厲，但也絕非玩笑。

兩人的對話就此告一段落，幸好總部離淨于花園不遠，尷尬的氛圍也沒持續太久。

下車時，墨風交代沈絨一小時後要出發去商場，這段空檔她可以先去吃個早餐。

說實話，至目前為止，擔任墨風司機的工作並不差，他沒有總經理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單從司機的角度來看，他給的待遇也相當不錯。

可惜，兩人並不是一路人。

沈絨找了地方消磨時間，轉眼已經九點，他們再次出發，這一趟墨風沒再多話，一路埋頭處理公事，指尖滑動著平板，幾乎沒抬起頭。

紅綠燈前，墨風忽然問：「我看妳家住得挺遠的，早上怎麼來的？」

「坐車。」沈絨又一次隨口編了個謊。

「不麻煩？」

「不麻煩。」

「停車場這輛車旁邊停的那台，你可以拿去代步，或許能少些折騰，配車、油費、津貼全包不是假話。」

沈絨透過後視鏡偷看他，他眼睛仍盯著平板，語氣冷淡，話卻出奇地貼心，讓她對這人多了一分好奇。

實際上，她與墨風住在同一社區，根本用不著那輛車，況且就算她真住得遠，工作也無法全勤，有時只載他去、有時只去接人，那輛代步車終究也派不上用場，她便婉拒了。

墨風在商場停留了好一段時間，沈絨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醒來時，尚未伸展一下筋骨，反倒先被後視鏡裡的墨風嚇了一跳，他已經回到車上，不知何時坐回了後座，仍舊低頭看著平板，一動不動。

「醒了？」他問。

「我……我睡很久了嗎？」沈絨小心翼翼地問。

「妳應該問的，是我等了多久了吧。」

她看了時間，發現竟已過了整整三個小時，她懊惱自己睡著了，連忙賠不是：「沒耽誤到總經理的行程吧？」

「我在這坐了一個小時，妳說沒耽誤？」

「實在抱歉，我可能還沒完全適應這個職位……要不，換──」

話才一出口，她才驚覺：自己又提到了「換」這個字眼，她竟把「事不過三」給忘了。

墨風眉頭一皺，這回，他終於抬起頭，兩人視線在後視鏡中短暫交會。

他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既然不適應，那就回去辦離職手續吧。」

雖然對墨風感到抱歉，但沈絨覺得，或許這樣反而是好事，眼前的現實，早已與她最初的設想相去甚遠，他們，確實不該再有任何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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