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收拾到一半,停下了手,又想了想:「話說回來,別介意我唐突,可否透露一下你今年幾歲。」
「二十有四,怎麼這樣問。」
「地震那年你剛好四歲⋯⋯你知道北面廢墟的事情嗎?」
「青墟是嗎?沒錯,婆婆說我一家都在那邊居住⋯⋯」
「是映使嗎?能否請她講述一下帶關青墟的事情?」孟達聽到她恰巧是青墟遺民,目前陷入阻滯的他,似乎能首先從中入手,沒有等到她講完就接著說道。
「抱歉,婆婆她講過絕不想再回憶青墟的事情。」
「就算是你作請求也沒有辦法嗎?」
「婆婆她素來開明講理,凡事願意分享,唯一絕口不提的就是青墟的事情。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你可否知道她為何會這樣?」
對此,天慧搖了搖頭,孟達不禁一臉苦惱,身躺靠著檯子沉思起來。天慧瞥見他苦惱神情,心生頑皮,興趣盎然,試探道:「你能告訴我為何突然對那個地方感興趣嗎?」
「抱歉,那屬軍方情報,我不能透露。」
「是嗎?那好吧。」天慧噘起嘴來,把手背在背後,小跳步轉身佯裝離去:「那我也不告訴你青墟的事情呢!」
「慢著!」孟達渙散的瞳孔聚焦過來,伸手叫著正打算離去的天慧:「你知道青墟的事情?」
天慧沒有回應,嬌氣的轉身看著孟達,聳了聳眉,似乎暗示著要他作個回應。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孟達亦是看得懂她的意思,只好回應她的問題:「軍方需要在青墟尋找有關赤鳳的資料,那是在青墟的地底深處。」
「地底?」天慧抱著手抬頭一想:「裂谷底的確有些破損的建築,不過沒甚麼特別呢。」
「難道⋯⋯你去過那個裂谷的底部嗎?」孟達滿心期待著天慧的回應,但是天慧再次搖頭。
「沒有呢,我只是路經那處而已,那是一處懸崖,怎可能有路下去。」
「那你有否見過青墟有甚麼不尋常的事物嗎?」
「這可沒甚麼特別,就是廢墟一個。地底偶然有些落石的聲音,金屬擠壓聲而已,不過那一帶地面向來都不穩定,建築物倒塌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很好,那我只需要下去的工具,以及照明燈就可。」孟達經過天慧的一番說明,青墟的狀況比起他預期的要安全多了,總算鬆一口氣。
「說起照明,我記得有一次⋯⋯」天慧嘗試著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在原地打著轉,轉了半圈,才道:「有一晚雷雨,村莊北面忽然連續被雷擊十餘次,大家都被嚇壞了不敢出門。」
「隔日人們才前往探查,發現青墟那條裂谷底出現零零幾點燈光,但是根本就沒有路下去,無辦法一探究竟。那些燈光持續出現了幾週後,熄滅了。」
「忽然有電力了?也許是有人趁夜深潛入青墟⋯⋯」天慧這一個說法引起了孟達的疑惑,對於村民以及天慧等普通人來說,這般景象確是一些神奇的事情。但是在軍中混了不少日子的孟達,這種事情往往有著解釋。「之後燈光熄滅,大概是他們撒走了吧!」
「不可能呢,車輛要進入青墟,必定要經過村莊,那麼所有人都會知道;繞過村莊的話,必會經過密林,那邊十分崎嶇,絕不可能帶上大型裝置。」
「一定有他們的辦法⋯⋯既然裂谷沒路,他們很大可能經直升機空降進去,所以你們沒有發現。」
「那天雷雨交加,坐直升機風險很高吧!」天慧搖頭,手指著天說道。
孟達微張開口,似乎想說些甚麼但是又止住了。他恍然大悟般撐大雙眼,拍掌回應道:「正是雷雨和直升機!怪不得軍方會將任務評為高風險!他們不會對沒有探查過的事情評級,難道⋯⋯」
「難道甚麼。」天慧仍是猜不著孟達想說的結論,追問起來。
「軍方一早就進去過一次,他們知道裡面有甚麼!」話畢,孟達馬上整理著手上的交件,匆匆向著門口走去:「謝謝你天慧姑娘。」
「慢著!你要去哪裡。」
「青墟!」
「甚麼?你打算一個人去嗎,那可是很危險⋯⋯」天慧見到孟達一頭衝出集會所,上前要追上他,但是她大病初癒,不太能跑,跑了一會使覺氣喘難耐,要伏在路口前矮牆處歇息。氣呼呼的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孟達的背影走遠。
ns216.73.216.223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