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天的戰機如孤鴻掠影,緩緩止升,貼近雲層,機身在灰白霧濤間若隱若現。他端坐座艙,目光凝於窗外蒼茫,胸膛微微起伏,低喃自語:「好了……」他抹一把臉,似欲撫平孤身一人的孤寂,低語續道:「現在只有我一個……」
「你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呢。」通訊器忽傳一道沉穩嗓音,熟稔而威嚴,刺破寂靜。翼天心頭微震,立認出洛爾指揮官的聲音,瞳孔一亮,低呼:「指揮官?」
遠在軍部指揮室,洛爾昂立於巨型螢幕前,目光如炬,透過戰機監視器,緊鎖天罡小隊的每一動向。室內昏暗,左右兩側軍官與士兵列坐,螢幕閃爍,指數跳動。他雙手抱胸,眉峰微攏,凝視翼天的戰機軌跡,似在斟酌某個未解之謎。一名軍官霍然起身,聲音急促:「指揮官,遊隼即將進入測試範圍。」
「剛才天罡小隊的飛行演練,令到任務時間提早了不少……這時候風暴應該還未完全形成,要繼續嗎?」另一軍官低聲請示,手掌懸於控制台,目光投向洛爾。
洛爾的目光掃過螢幕,倒數時鐘滴答作響,東北地形圖上風暴輪廓若隱若現。他抱臂沉吟,語氣低沉:「為什麼天罡的總是不能安安份份……」他的手腕輕動,撫過下頷,續道:「但是……一旦啟動了戰機,它就進入充能狀態……」
「指揮官?」軍官試探再問,聲音中透著一絲急切。
「好!」洛爾猛地轉身,聲如驚雷,在昏暗室內炸響。他的目光掃過後方數排控制人員,沉聲吆喝:「現在開始,將遊隼的所有指數放到主畫面!」他手指向遠處控制台,續道:「馬上再確認一次貨物狀況!」
「貨物已完全充能,接近臨界值,隨時可以投放。」一名控制員迅速回報,手掌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螢幕閃爍,數據如流水湧現。
「指揮官,這是遊隼!戰機好像有點不妥!」翼天的聲音驟然從通訊器傳出,急促中透著一絲慌亂。洛爾猛回頭,螢幕上翼天的戰機背景警報聲刺耳,似亂弦齊鳴。
翼天的目光在儀錶板間飛速掃視,高度計、速度表皆穩,卻無端響起尖嘯警報,似鬼哭狼嚎,擾亂心神。他的手掌緊扣操縱桿,指節微微泛白,另一手迅速拍向按鍵,發出一陣低沉的悶響,低吼道:「奇怪了。」他復查各項數據,螢幕綠光閃爍,一切如常,警報卻無休止,教他眉峰緊鎖。他按下通訊鍵,聲音急切:「請求指示!」
「指揮官!貨物要立刻中斷充能,不然會提早引爆!」控制員的聲音自後方炸響,目光死鎖螢幕,手掌懸於緊急鍵,汗珠順頰滑落。
「指揮官!」房間另一角又傳一聲驚呼:「敵軍正靠近!」
洛爾的目光猛地轉向資訊頁面,地圖上兩顆猩紅光點如毒蛇出洞,疾速逼近翼天的座標。他的瞳孔微縮,手掌在控制台邊緣無意識地敲擊,低語如風,似在權衡生死關頭。
翼天猶在排查故障,雷達螢幕忽地閃爍,兩道灰影自雲層竄出,猶如猛獸撲食,赫然現於正前方。他的心跳猛地一擂,手掌迅疾扣住操縱桿,解除自動飛行,機身一震,似掙脫枷鎖的蒼鷹。敵機左右散開,各自射出兩枚導彈,拖曳白煙,似利箭破空。座艙內導彈警報嘶鳴,刺耳如刀,翼天的目光一凝,低吼道:「發現敵人!發現敵人!」
他猛推操縱桿,戰機俯衝而下,機身一傾,猶如斷崖殞石,貼近山脊疾掠。導彈緊隨其後,軌跡如影,撕裂雲霧。他咬緊牙關,手掌狠狠壓下,機身一震,颼然穿過山間,速度之烈,似欲劈開天地。一枚導彈撞上山底,火光沖天,炸響如雷;餘下一枚劃過火球,猶追不捨,拖曳白煙。
「他機上還有甚麼武器?」洛爾猛回頭,聲如驚雷,目光掃向後方控制員。一眾人手忙腳亂,鍵盤敲擊聲如急雨,螢幕閃爍,記錄流水般湧現。
「呃……他應該有飛彈四枚、機炮三百發和火焰彈兩盒。」一名軍官迅速回報,手掌懸於螢幕,目光急切。
「遊隼,用你機上的武器,不要捱打!」洛爾對通訊器低吼,聲音果斷,似不容片刻遲疑。
翼天的戰機貼山疾飛,機翼幾乎擦過林梢,發出陣陣低鳴。他的目光死鎖後方導彈,胸膛劇烈起伏,汗珠順額滑入眼角,刺痛難耐。他的手掌猛拍武器鍵,發出一聲清脆的脆響,飛彈架輕顫,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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