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染塵》 - 沌氣

ㄧ進諸念樓，二人皆是明顯感受到這裡的人大多都帶有負面情緒。

「阿姐⋯⋯」月靈曦被這裡的負面能量有些震驚到，往月靈青那邊瑟縮了一下。

「阿曦不怕，我在。」月靈青握住了月靈曦的手，往裡面走去。

諸念樓大堂與其他人間的樓無異，穿過大堂的第一道門檻進入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像是賭場的地方。

沒想到，人間表面看似幸福的底下卻暗藏另一個醜惡的嘴臉。

月靈曦不禁將手又抓得更緊一些。

「兩位客官⋯⋯」

「我要見你們樓主。」月靈青直接打斷了小廝的話，切入重點。

「樓主可不是妳能見的。」

「怎麼？見你們樓主難不成還要條件？」月靈青輕笑道，「那就不勞煩你了。」

「區區一屆女流口氣如此之大？」那小廝不屑的譏笑道。

「女流怎麼了？沒有女子你又是如何出生的？」月靈曦本來就不喜旁人反駁阿姐說話，況且這人還是說著貶低女子的話語。

「好啦，阿曦別浪費時間，還有正事要做。」月靈青牽著月靈曦，要去找諸念樓樓主。

「碰——」

忽然，人群出現騷動，緊接著就是賭桌被推翻的響聲。

月靈青看向月靈曦，月靈曦趕緊搖頭。

「快跑！」

人群中有人先反應過來，隨後就是人群整個恐慌起來，紛紛蜂擁而上至門口，毫無秩序可言。

發狂的源頭是個男子，其狀見人就咬，被咬傷的人傷口成撕裂狀，咬的人倒地後抽搐幾下又會以十分詭譎的姿態起來，雙眼泛白，面目可憎，很是觸目驚心。

「阿姐！」月靈曦和月靈青緊握的手被失控的人潮給沖散開來。

在這種情況之下，誰還會有心管別人？每個人都顧著自己活命。

「走！」

「阿姐！」月靈曦倔強的硬生生闖了回月靈青身後，用法力幫月靈青壓制發狂的人類。

「妳回來做甚？我不是叫妳走嗎？」月靈青語氣略帶責怪道。

「我要和阿姐一起。」月靈曦白皙的手上青筋明顯，法力源源不斷的流出，在周身隱隱縈繞，形成隱隱約約的保護盾。

「阿曦，收手。」月靈青探查了月靈曦的身體，生怕本人看出端倪，連忙出聲制止。

月靈曦雖然不樂意，可還是乖乖收了手。

一道暗紫色術法護住了二人，並把發狂的人都用盡捆術限制了行動，隨即化作一個翩翩少年。

他便是諸念樓樓主——林遠。

「阿曦，沒事吧？」月靈青把月靈曦從上到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哎呀阿姐，我沒事。」月靈曦不解，為什麼每每遇到危機阿姐總是第一時間關心自己的情況，明明她也可以保護阿姐的。

「驚擾二位，我代表諸念樓深感抱歉。」林遠拿著收起扇子，微微低了下身子。

「敢問樓主可否眼熟這紙條？」月靈青拿出紙條，遞給林遠。

「我們可否到旁的地方議事？這裡⋯⋯」林遠看了下亂哄哄的現場。

「好。」

「隨我來。」

林遠帶著二人上樓，進了二層第一間客房。

房門被推開，客房看來算乾淨，佈置的簡單，似乎不像是給客人住宿的地方。

「這裡是會客間。」林遠關上了門。

「那些人究竟是？」月靈青或不多說，直接切入正題。

「是沌氣入體。」林遠平靜道。

「阿姐。」月靈曦想起了什麼，看向月靈青。

月靈青點了點頭，「三年前的朔霧村也發生過像剛剛這般失序現象，定然也是沌氣入體了。」

「姑娘說的是。」林遠略有驚詫，「沒想到姑娘家家也會調查這些亂事。」

「沌氣是萬物生靈的惡念所化，敢問樓主，你可敢保證這諸念樓日後沌氣入體的現象不會發生？」月靈青看向林遠。

「人心叵測，生靈之中最屬人最為難測，我怎敢保證任何事呢？」林遠一笑，「況且，惡念不只來源於心，妖也能。」

「書冊上曾記載，妖可和人簽訂契約，一但成功妖力便會提升，自古往來有不少降妖師栽在誓妖手裡。」月靈曦回想著祈願樓書冊中的內容，敘述了出來。

「不錯，正是如此。」林遠走向二人一步，拱手行禮，「剛剛看二位姑娘也是修法之人，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懇請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什麼事？」月靈曦頓時警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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