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瘋狂的愛情 - 她的神

那年我受了重傷，倒在雪地裡，幾乎撐不過那一夜。

是她救了我。

她抱起我時，我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記得那雙手很溫暖，像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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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她是神。

一個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的溫柔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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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我回她的神域，幫我療傷，給我住的地方，教我怎麼泡茶、怎麼種花。

我每天跟著她，看她笑，看她靜靜坐著，看她什麼也不說。

我喜歡她。

那種喜歡慢慢變成了依賴，變成了我全部的心思。

我的眼裡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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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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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天，她帶回來一個人類男人。

她笑得很溫柔，眼角還帶著我沒見過的羞怯。

她說她找到了她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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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你不是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嗎？」

她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小狐妖，你終有一天也會找到你的真愛的。」

我低聲說：「可是我最愛的就是你呀。」

她沒回答，只是說：「你應該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而不是困在我的神域中，把我視為你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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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麼去外面的世界呢？

外面的世界沒有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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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和那個男人漸行漸遠，看著她臉上帶著的溫柔又羞澀的笑容。

看著她頭也不回，看著她……漸漸遠離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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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時間裡，是一片褪色的灰暗。

我分不清日與夜，分不清身在何處，無論睜眼還是閉眼，眼底都是她溫溫柔柔的笑。

……還有她不曾對我展露的，又羞又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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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見到她，是她溫柔地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笑著對我說：「小狐妖，我現在知道了，原來這就叫做幸福呀。」

……這怎麼能叫做幸福呢？

「他對我真的很好，什麼事都不讓我做，整天怕我碰著摔著的……」

……可是我也曾經那樣對過你。

「我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不，我想永生永世跟他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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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下去了。

我拿起桌上的茶壺，幫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她也該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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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臉上是我熟悉的笑容：「小狐妖，你的茶藝還是這麼好。」

「嗯。」我也溫柔地笑著，就像以前一樣，「你喜歡嗎？」

「我當然……」

她還沒說完，臉上露出愕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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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從她白皙的大腿間慢慢流下，很快就染紅了她坐著的白絹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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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見鮮紅的液體，眼神開始動搖：「你……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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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走到她身後，輕輕為她撫平垂落的髮絲，就像從前她為我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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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扶著腹部，神情從驚愕、痛苦，到驚恐：「你……我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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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來，與她對視，那一瞬間，我發現她的臉真的變了。

她不再是只屬於我的那位神了。

她的身體裡有了別人的東西，是那個骯髒的人類留給她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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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呢？怎麼可能容忍她的身體裡孕育著那個男人的骨血？

那是錯的，那是髒的，那是不屬於我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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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現在知道什麼是幸福了。」我看著她蒼白的臉，語氣輕柔得像戀人間的呢喃，「可我一直都在等你說這句話啊。從你抱起我、為我療傷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等著你回頭看看我，告訴我你也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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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著頭，聲音像風中快斷的弦：「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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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得很溫柔：「不，我是太清醒了。清醒得知道，是誰偷走了我的未來，是誰，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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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力被我提前下的藥封住，連想瞬移都做不到，我看著她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眼神裡只剩下一種陌生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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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死了，但她還活著，這樣就夠了。

我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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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布下了結界，把整座山封起來，讓時間在這裡慢慢流動。

這裡變成了她的囚籠，成了我的神域。

沒有人能來找她了，那個男人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了。

她再也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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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沒說話。

我每天給她端水，餵她吃下我煮的粥。

她不張嘴，我就耐心哄她、吻她，慢慢地餵進去，像哄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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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我就坐在她身邊，輕聲對她說從前的事，說我記得她為我做的每一碗湯、每一件衣服，記得她摸著我耳朵說我乖，說她最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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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候會哭，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有時候她會看著窗外，像在想一些我無法參與的事情。

但更多時候，她只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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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恨我。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T9j4UBlW
可是沒關係。

我愛她啊，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愛她。

她被那個男人迷惑了，一時糊塗而已。

等她想起來，等她清醒，她就會知道，唯一不曾離開她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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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時候，我也會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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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很低，卻像針一樣扎進我心裡。

她說：「早知如此，我寧願讓你死在雪地裡，也不願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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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裡的碗應聲碎在地上，湯灑了一地。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床上拖下來，她的腳在地上擦出一條血痕，但她沒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著我，像在看一灘爛泥。

我撕破了她的衣服，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因為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我都想看清楚。

她的身體曾經屬於我呵護的那個「她」，現在卻被那個男人碰過，擁抱過，佔有過。

「妳是我的，妳早就是我的了！」我咬著她的肩膀，牙齒陷進肉裡，血流到我嘴裡，那味道讓我頭腦發熱，像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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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尖叫、咒罵，我全都聽見了。

但我不在乎。

我只想讓她記得我——無論是用吻，還是用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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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靈力將她綁在房中的鏡前，逼她看著自己臉上的淚，看著我吻她的額頭、頸側、唇角，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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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妳現在只屬於我了。妳不需要他們，不需要人類的世界，不需要什麼幸福，妳只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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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著說：「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是魔鬼……」

我笑了：「我是啊，妳把我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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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再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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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的腦子還在想，想他的名字、過去的日子、那些我不在的時間，想那些骯髒的……與我無關的記憶。

所以，我必須讓她乾淨。

我把她抱到浴池裡，水是我親自調的溫度，加了靈草，也加了她最怕的那味香料——能讓人頭昏的，失去反抗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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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我懷裡，我一邊替她洗頭，一邊輕聲說：「妳知道嗎？從今天起，妳的身體再也不是妳的了，它屬於我，只有我能看、能碰、能決定該留什麼、該忘什麼。」

洗完後，我帶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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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備好了針，一根一根地排開。

她看見時眼神開始發抖，但她沒有逃，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逃不掉了。

我把她綁在床上，一點一點地，在她的身上、胸前、手臂、大腿、甚至腳踝，每一寸乾淨的肌膚上，一筆一劃刺下我的名字。

「妳的身體要記住我，妳的皮膚要記住我，妳的血也要記住我。」

她痛得哭出聲，我笑了，吻住她的眼淚，輕聲哄她：「乖一點，就快好了，這樣妳就不會再亂想了，不會再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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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做了一面鏡子給她，讓她每天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被我名字覆滿的自己。

「很美對吧？」我抱著她，將下巴靠在她肩上，語氣像在讚嘆藝術品，「這樣妳每天都能記得妳是誰的了。妳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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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會嘔吐，會昏迷，甚至會一整天癱在床上不動。

每一次她醒來，眼中都帶著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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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怎樣？她還是醒來了。

她還是在我身邊，還活著。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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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留在這裡，陪著她，看著她，直到她徹底忘了那個男人，忘了外面那個該死的「幸福」，只記得我，只有我。

然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永遠。8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HSAq0n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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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魚我終於來了，卡著死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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