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候該把“它”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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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發了話，“雨燕”們便立刻行動起來，但又像是早有安排一般各司其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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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燕祈回，他自始至終都不清楚林棲帶他來倉庫的目的，也不能從“雨燕”手中所拿的茶具和包裝得精緻的錦盒猜出一會兒要進行什麼儀式，像個傻子一般，呆愣愣的看著林棲從貨箱裏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大皮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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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陸拜師收徒是件大事，既要挑良辰吉日舉辦拜師儀式，又要宴請親朋好友，邀四方賓客來做見證。整套流程繁瑣，講究頗多，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不過我呢還是比較心急的，要是時間拖得久了，倒容易夜長夢多，所以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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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拜師儀式完全在燕祈回的意料之外，面對遞到面前的錦盒更是手足無措，小心翼翼打開盒蓋，看到裏面放著一份寫有“拜師貼”字樣的卷軸，又驚又喜的盯著林棲直眨巴眼睛，就連詢問都是結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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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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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隨後又在燕祈回的注視下摘下了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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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早已見過我的容貌，但你應該知曉“雨燕”的規矩是從不輕易以真面目示人，包括我們的真實名字，也只會讓至親至信之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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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一時反應不過來林棲話中所透露的資訊，過了半晌才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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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林棲……不是您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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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我隨便取的名字而已，僅在軍校任職期間使用，等離開軍校還會改換其他名姓。我之前答應過你，如果你能改掉你亂想的毛病就告訴你一個“雨燕”僅親人可知的秘密。我的真名就是這個秘密，拜貼上有寫，當你念到時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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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棲給出的暗示已經足夠多，既然話說到這份上，燕祈回這下是無論如何都要打開那卷拜師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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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到底是激動還是緊張，燕祈回從盒中拿出拜師貼時手輕微發抖，解開系緊的黃絛，拉開卷軸那刻，他一字一句認真閱讀著上面所寫內容，終是在自己的名字下方找到了林棲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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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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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乘風起於林間，非死不落於地，歸鄉已成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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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師父的名字後，燕祈回又不知該做什麼，直向身邊的“雨燕”眨巴眼睛示意給予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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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面的內容念就可以了，不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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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好心安慰燕祈回不要緊張，可這樣正式的拜師儀式怎麼能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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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燕祈回仰慕尊師林妄歸才學，承蒙尊師厚愛，幸得師承，願執弟子之禮，謹遵師教，刻苦學習，誠投於門下為徒。此情出於本心，絕無反悔之意，特以此貼為證，恭行拜師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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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念完拜師貼上所寫內容，重新收卷起卷軸放於盒中時，燕祈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因用力攥著卷軸邊緣而泛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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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此刻的林妄歸一改往日隨和模樣，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出為師者該有的威嚴儀態，打開回徒貼，鄭重宣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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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燕祈回，敏而好學，吾願收其為徒，樂以授之。為師之道在於傳道受業解惑，為徒之道在於戒驕戒躁，尊師好學。既入吾門，吾必傾囊相授，善待之，望吾徒尊師重道，為人謙和，願吾徒早日學有所成，為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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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等宣讀完畢，林妄歸也將卷軸收好後放於盒中，合上蓋後雙方交換持有。至此這拜師禮完成了一大半，只剩最後一項敬茶便可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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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敬茶？用不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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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走了大半流程，燕祈回依舊對這套儀式的細節瞭解甚少，整個人跟個提線木偶一般，身邊的“雨燕”叫他要做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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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杯子下麵的盞托，雙手端茶到你師父面前，說“師父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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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按要求拿起茶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只是輕飄飄的一杯茶，此刻卻重得非常，哪怕僅僅是端著它，甚至還沒有走出一步，雙手也會因擔心拿不穩而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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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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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看出燕祈回在緊張，溫聲細語的安撫起他的情緒，更是趁人一時不注意向前小挪幾步，把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到只有三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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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林妄歸的安慰，燕祈回做了個深呼吸，穩定下心神後，堅定的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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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走穩，壓在心頭的緊張情緒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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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二步邁出，他發現他與林妄歸僅剩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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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第三步走完，他便穩穩的站在了林妄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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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抑制的欣喜令他的雙手顫抖得幅度更大，但他和林妄歸都很清楚，那是因為激動才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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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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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極其恭敬的將茶遞到林妄歸面前，看他第一時間接過茶杯，打開杯蓋，吹涼上層溫度後，飲下一口他的拜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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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茶。”林妄歸喝完還不忘感歎一句，隨後又淺笑著詢問道：“我喝了你的茶就是你的師父了，所以你現在應該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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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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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無比喜悅的叫出那個他期待已久的稱呼，但那份喜悅也只足夠讓他歡欣片刻，待等歡欣消散，便是一陣無法言說的難過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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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以來壓抑的情緒即將失控，燕祈回再難在人前維持形象，此刻他很是想哭，但又害怕會給自己的師父丟人，即便眼中早已蓄滿淚水，仍用力咬緊下唇，努力克制著不讓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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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雙倔強的淚眼，林妄歸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做些什麼，終是在那滴淚即將滑落前將燕祈回擁入懷中，並用臂膀遮擋住了他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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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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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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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緊緊抱住林妄歸的腰，將頭深埋於胸口，在無人看見的地方裏，淚水如同決堤一般湧出眼眶，又在哽咽抽泣中一聲一聲不停叫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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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林妄歸的徒弟，他再也不用時刻擔心他的師父會被肖擎嶼搶走，也不必為會失去林妄歸而擔驚受怕，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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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清楚這段時間以來，燕祈回在他這和肖擎嶼那兒受了不少委屈，由著人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淚的往他身上蹭，沒幾下就把他胸前的布料哭濕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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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小孩才徹底哭過勁兒，時不時吸下鼻子，身子一抖一抖的從他懷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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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又把您衣服……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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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身上這件外套真是遭了太多無妄之災，昨晚上就被他醉酒嘔吐弄髒了一次，現在又被哭濕了胸前一片，不光丟自己的人，也丟他師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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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學校了我給您洗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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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雨燕”們先是一愣，但很快又都笑了起來。燕祈回也覺得自己說這話很是招笑，在笑聲中低下頭去，把手指絞在一起，默默裝起鴕鳥來掩飾面上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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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他人都在笑他徒弟時，林妄歸下意識挑了挑眉，隨後無奈的長長呼出一口氣，抬手溫柔撫摸著小孩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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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收徒弟又不是收僕役，才剛當上師父就使喚徒弟去洗衣打飯，萬一傳出去怕是會有人說我利用身份欺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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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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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也不知是從哪里生出要跟人抗爭的衝動，猛然抬頭看向林妄歸，亮晶晶的眸子裏滿是赤誠，卻不想無論他如何認真，最終的結果都是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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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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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林妄歸面上態度強硬，直接否定了燕祈回這糊塗想法，但他還是照顧小孩情緒的，拿出手帕後輕輕拭去小孩臉上未幹淚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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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小事讓你去做實在是大材小用，你是不可多得的當世之才，日後定然要委以重任。不過在此之前，你還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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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說著，牽起燕祈回的手，將人帶到皮箱前，解開四周鎖扣，待等箱蓋打開，燕祈回見識到“它”的真容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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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把製作工藝近乎完美的栓動式狙擊槍，打磨光滑且泛著亮光的優質黑胡桃木為槍身主體，上面還裝配了當下雨燕軍工廠所生產的最為先進的瞄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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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把槍在裹著它的紅絲絨布料映襯下，顯得是那樣尊貴典雅。過於華麗的外表令燕祈回覺得這槍只適合收藏，實在難將其與殺人利器相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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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埃爾維奇的狙擊槍多為步槍精校款，步槍有什麼毛病，狙擊槍就有什麼問題。像長時間射擊槍膛過熱無法退膛拋殼，直柄栓在裝有瞄準鏡時拉動容易會夾手指，還有瞄準鏡的放大倍率低這些被詬病許久的問題。我們的軍工廠在研發新式狙擊槍時吸取了這些經驗，將狙擊槍款的槍栓由直柄改為曲柄，有效避免瞄準鏡與槍栓之間的衝突。同時增加便於更換的擴充彈匣，將彈藥容量從五發擴充到十發，瞄準鏡也從較為普遍的四倍提升到六倍，不用再擔心遠距離射擊精准度受影響。至於為什麼會用少見的黑胡桃木做槍身，理由也很簡單，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自然要給你最好的。現將它贈予你，你可要好好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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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說著將狙擊槍從箱中取出，鄭重交到燕祈回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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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承接住槍時，燕祈回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一把槍能有那麼重。那不是槍身本身的重量，而是林妄歸對他的期望也壓在了這支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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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換成是他父親向他施加這樣重的期許，他一定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會拼盡全力去反抗，甚至還想逃離，可林妄歸給的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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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努力變強，要做一個能讓林妄歸放心委以重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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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槍是你的了，你可以給它取個好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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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燕祈回頭一遭聽說要給槍取名，這突然要他起名字，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只得低著頭，反復撫摸著槍身，感受著胡桃木那光滑且堅韌的質地，突然有了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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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百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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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林妄歸笑著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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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如先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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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薰陶下，燕祈回也學會了林妄歸那套故意賣關子的手段，每次都是林妄歸給他挖坑等他跳，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埋個陷阱，引他師父追問，好去重蹈他往日中圈套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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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林妄歸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並不準備讓燕祈回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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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這名字裏肯定有特殊的寄望，但具體是什麼我不猜，我等你什麼時候忍不住了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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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麼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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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計畫失敗，燕祈回又成了之前那副氣鼓鼓的樣子，本是質問的語氣裏多了些嬌嗔責怪意味，叫那些看熱鬧的“雨燕”們聽去又是一陣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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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也被燕祈回當下這模樣逗得想笑，不過還是強壓住笑意，撫摸著小孩的頭，耐心給快要被氣成河豚的徒弟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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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厭詐的道理用在肖擎嶼身上就懂，用在我身上就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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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燕祈回撅著嘴，很是委屈的闡述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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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是故意而為之，肖擎嶼是傻，這二者不可混為一談，也完全沒有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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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這次沒能成功，但不得不說你確實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可要把答案藏好，不要在我還沒問你之前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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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還有轉機，燕祈回心情立刻好了許多，迫不及待的問：“您一定會問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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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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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歸噙著笑點頭回應，燕祈回向來都是個很好哄的孩子，他只要拿出誠意來，小孩就會被他哄的團團轉，什麼“新仇舊恨”都能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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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還能快樂一段時間。等去了前線，經歷過洗禮，才會知到這種日子有多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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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216.73.216.113da2真的很抱歉這章拖了這麼長的時間，沒有狀態寫文真的好難受，儘管如此還是要堅持繼續寫，會慢慢調節回來的，希望大家還能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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