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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傳出了曾俞加案要重上法庭的消息,陸進生也找了張嘉維好幾次,但是張嘉維總是推掉,他不想再為這件事去處理不在他能力範圍內的事情,雖然他也不想有不幸的結果要降臨到林慕生的身上,但他實在是感到無能為力了。
本來一切都要回到平靜,但是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張嘉維遇上了一件令他很錯愕的事情。
他撞見鄭明明上了一輛轎車,平時上落課鄭明明都是步行和乘公共交通工具的,很少見有私家車送她出入,車在他對面行車線反向而行,但是他沒法看清楚車內的情況。張嘉維總覺得這事不簡單,現在一點異常的變化也會觸動到他的神經。
這輛車會是誰人的?會是他的家人嗎,張嘉維一直在想這件事,他記住了車牌號碼,他可以去查這車牌的登記人,但是一個中學生不容易去查閱,這時他想起了陸進生或者可以幫他這個忙。
當張嘉維和陸進生通電話時,他向陸進生說了他所看到的車牌,陸進生卻說不用查他也知道這輛車是屬於誰的。張嘉維得知了那天來接鄭明明的那輛車的主人是誰後,他整個人都在發麻。
那天接走鄭明明的那輛車是屬於周偉業的,陸進生手中有他的一切資料,車牌他也記住了,因為他是經常跟蹤他的去向。這個新的線索又讓陸進生有了興趣,而張嘉維也不能平靜下來,周偉業和鄭明明有接觸,很大可能和曾俞加案件有關係。
鄭明明和周偉業有接觸這件事一直在張嘉維的心裡像陰影一樣地存在,他也和卓明素說起這事,卓明素卻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是鄭明明上了周偉業的車他才會這樣惦記著,如果換做別的人他可能沒那麼放在心上,但張嘉維向她透露這事算是令她比較安慰了。
「你覺得他們之間是有什麼計劃是關於周杭君的所以才會有接觸?」卓明素說。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可以肯定是周偉業主動的。」
「我只想知道你之後想怎樣做,我覺得你不會默默等著事情的發生吧。」
「我也知道,但是我對他們接觸這件事的確不是很安心,可以是說有點恐懼。」
把心裡的不安感說了出來,但也不是得到很好的舒緩,只是把這種不安感也感染到卓明素的身上。卓明素也知道張嘉維不會只是把這件事向別人說了就不作行動的,在他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就是他不斷介入和他本人無關的事件中而惹上的。
張嘉維想去接近她們,就算是其中一人也好,他不確定杜芮勤和王思詩是否也有和周偉業接觸過,但是他想她和鄭明明一樣和周偉業有存在某種關係的,而且她們也是一起疏遠張嘉維,這也是他有這個想法的原因。
在學校裡她們總是對張嘉維有防避,張嘉維很難接觸到她們,所以他要卓明素的協助,能用她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向她們傳遞信息。
卓明素把和她們見面的情況向張嘉維說了,她們也很意外會有別人為張嘉維傳話,也不清楚卓明素知道多少,但是卓明素向她們說張嘉維已經知道了周偉業和鄭明明接觸過這件事,卓明素說她們沒有很意外的反應,像是早已知道了似的,她們也沒有說更多,可以說半句話也沒有回應。
「妳是分別去找她們的吧?」張嘉維說。
「沒錯,其實鄭明明還有說過一些話的。」卓明素說。
「她說過些什麼。」張嘉維頗有緊張地問。
「她說這本來只是她們之間的事,把你扯進來實在是對不起你。」卓明素說。
「就這些?」
「就這些。」
卓明素的回答很是確定,像是怕張嘉維不相信。
「妳有和鄭明明見面,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張嘉維問。
「她像是有很多難言之隱,不竟有人知道他那天上了一個成年人的車,不論如何這也是個令人覺得不當的行為。」
張嘉維覺得卓明素有刻意加添一些她自己的觀感像是在引導他向一個成年人和女學生有不可告人的隱私這個方向上思考。當然張嘉維也不相信他們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他也很意外卓明素會在他面前有這樣的言詞。
「他們不會在做什麼違反倫理的事情的,她就是想在周杭君的事上有行動,而且是把我排除在外的行動,這和周偉業有關係。」
張嘉維這樣說也是對卓明素推測的否定,卓明素才反醒剛才對張嘉維這樣說實在是不太好,作為有宗教信仰的人,她這樣做也是違背了一直以來所接受到的教誨。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傷害別人的想法。」
卓明素的道歉讓張嘉維感到是真誠的,她的確不是一個愛說人短處的人,張嘉維也不想去追究什麼。
接下來應該是搞清楚鄭明明和周偉業的接觸是對周杭君的案件有什麼計劃,王思詩和杜芮勤會不會也參與其中,張嘉維心想是周偉業主動找鄭明明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他是周杭君的父親,女兒的安危一定比任何人都緊張,這可能是他個人的行動,林偉是不知情的,林偉也是有不少麻煩,在他的律師公會聆訊沒有結果前他不能上法庭,雖然說不上被取消律師的資格,但是這也讓他吃不消了,或者他也沒有多少動力去處理這件案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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