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10.在虛妄中墜落的光 10#5

林偉用的策略很簡單就是，就是向她們的家人說上庭只是說些和周杭君相處的點滴，只是向法官和陪審團表明周杭君是如何出色的一位女生，好讓他們能對周杭君有個好的印象。但是意外的是答應的只有鄭明明的家人。

王思詩的母親認為自己是名人，女兒不好上法庭，而杜芮勤的家人因為和曾俞加有點交情，在他們心中認為周杭君和此案或多或少有關連，因此也不想參與其中了。

對林偉來說這是一個很重大的缺失，只有一人上庭的話，肯定是不夠說服力的。還有一段時間就要開庭，要盡快把證人的事定下來。

張嘉維知道後也緊張起來，他們三人又在學校圖書館裡商量應該怎樣做。

「林偉說了，只是一個人出庭是不可能的。」張嘉維說。

「但是這也沒辦法啊。」鄭明明說。

杜芮勤這時正在看一本偵探小說看得入了神，大家看著她也是愣住了。

「這個時候妳還在看小說，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還不夠精彩嗎？」王思詩說。

「我在這小說裡看到一些方我們可以用的。」杜芮勤說。

「什麼方法。」張嘉維問。

「就是威脅﹑利誘，解決問題就不外乎這兩種手段。」杜芮勤說。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但內心卻像在暗湧中。

「妳說要用這些方法去對付自己的家人嗎？」王思詩說。

杜芮勤把小說合上說：「我知到我爸爸有外遇。」

張嘉維他們三人無不眼睛睜得大大的，沒人會想到杜芮勤會說出如些私隱的事。

「妳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張嘉嘉維說。

「還沒有，我還不知道我應該如何走第一步。」

「如果決定了就要馬上行動了。」張嘉維說。

這刻又輪到所有人望向張嘉維，面上也是有說不出的疑惑。

圖書館內還有其他人在，看到張嘉維和她們三人在一起，無不偷看幾眼，但沒有人會去接近他們，因為現在學生們都知道他們和周杭君和林慕生是有關連的，其實很多同學都在不知不覺間疏遠他們。

杜芮勤得到了張嘉維的鼓舞決定用父親外遇這件事去要脅他。這次是她人生弟一次感到害怕，她對父親的感覺是一個比較嚴厲角色，由學習打乒乓球開始都是由於父親的原因，他一聲令下她就由七歲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打球，就算遇到曾俞加對自己的侵犯，他也只能忍下來，不多不少也是父親這個形象讓他心感恐懼。

張嘉維在手機通訊群裡收到了杜芮勤的手機訊息，上面寫道「O.K」加上一些表情圖案，像要向別人告訢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讓她開心的事。

張嘉維也想到她已經成功得到了她父親的准許，能上法庭作證了，這時同時也傳來了王思詩的訊息，上面寫著「me too」用的表情圖案比杜芮勤的更多，只是一秒時間過去了鄭明明也發來表示歡愉的表情圖案，她們三人不斷在發送這些符號，張嘉維也看得煩了，就把手機的音量調至靜音。

卓明素這時就在他的面前，張嘉維看了她一眼。

「妳找我有事嗎？」

「我就在你的後面坐著，你一點都沒有留意我了。」

「對不起。」

「或者你有很多事要做吧 ?」

張嘉維覺得她說的是自己和她們在這段時間裡經常在一起的事。

「我沒有在忙其他事啊。」

「我們要不要去那個小公園，今天的日落應該很好看。」

「好呀。」

這次他們沒有逃課去，只是放學後去。這個地方還是那麼舒適，躺在那遍草地上等待夕陽的來臨。

「你的事我是不會過問的，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的話。」卓明素說。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我覺得你有些事你寧願和方書記說，而我是一知的。」

張嘉維有點意外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就算她不知內情，但憑感覺也很貼近實情了。

「方書記一直希望和你在見面，但總是不肯說是為了什麼事，感覺是刻意向我隱瞞著什麼似的。」

張嘉維知道了是因為方月名心急想見他而讓卓明素感受到他們之間有隱密的事。但是張嘉維在想如果她們真能上法庭作證，那麼所有事都會公開，到時她就也會知道他也是牽涉在其中的。

「其實你遲早會知道的。」

「你現在要跟我說嗎？」

「我可以跟妳說。」

這刻他們都躺在草坪上，日落的時份到了，身邊開始有不少人在聚集，也是和他們同一目的，就是在觀看夕陽。

「我不需要你跟我說什麼秘密，秘密就是不想跟別人說才能夠說是秘密，如果不讓我知道是對你好的話，你就不要說了，但是如果我能分擔你心中的不安，我是願意的。」

卓明素其實就是在訴說著自己的情感，她也意識到自己是在張嘉維面前控製不住感情的流露。

「我只是說幫得上忙的我會幫的，不要把過大的責任放到自己的身上。」

「太漂亮了。」夕陽已經出現在面前，旁邊的人也驚呼起來，淡黃的落日在都市的景色作背景，好像一幅美麗的畫。

「似乎已經有不少人發現這個地方了，以後要找更好的位置就更難了，太可惜了。」張嘉維說。

「怎會呢，建這個公園不就是為了更多的人能看到這樣的景色嗎。」

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夜幕降臨，公園的照明燈亮起，前面人工湖的景色還是看得很清楚的，在夜裡公園的景色又變了另一個樣子，感覺彷如沙漠上的綠洲。

「你不是說過永遠就像這裡和月球之間的距離嗎。」卓明素說。

「對啊。」

卓明素站著身體說：「不是呢，永遠是我們和太陽之間的距離，我們永遠都觸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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