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9. 審判日：罪惡之果的滋味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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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維把他和林偉談話的內容向她們轉述，她們聽了後也沒法理解林偉的用意，張嘉維就說林偉的想法就是讓她們在法庭盡情去說，他目的就是把這些駭人聽聞的事進入法官和陪審團的耳朵，令他更加覺得周杭君是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這樣他認罪的意圖就不是本人意志，而是內心妄想的行為。

在張嘉維的解釋下她們終於也明白了林偉的意圖，只是大家對於有方法能讓周杭君離開正在關押的地方也感到安慰，但把過去這些經歷在法庭上說出來是有多難受，特別是杜芮勤，他要把曾俞加對他侵害的事全說出來就更是再在傷口上灑鹽。

「我明白大家對於上法庭這件事還是很恐懼的，但這可能是救她的最好方法。」張嘉維說。

「那麼我們上完庭後或者會被看成是瘋子了。」

鄭明明的說話讓大家會心微笑一下。「不過最受傷一定是杜芮勤了。」鄭明明又說出讓眾人難堪的事。

「不要把小勤和敎練之間難堪的事在法庭上說了。」王思詩說。

「但是林律師說周杭君已經把那天體育館和王思詩家中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警方，即是也會去到法官和陪審團的手上。」張嘉維說。

她們的臉上立即變得鐵青起來。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王思詩說著手合成一拳打在桌面上。

「思詩，你母親是不知道她經理人對妳做過的事吧？」張嘉維問道。

王思詩點了一下頭。

「我們不可以上法庭的。」鄭明明大聲說。

「如果妳們不上法庭的話，控方一定會咬周杭君說的供詞只是一個以精神健康為理由的辯護手段，要全身而退難度就更大了。」

張嘉維繼續說：「如果妳們一樣和周杭君有同樣的經歷那麼對林偉的辯護就更有利了，如果小勤和思詩都支持周杭君說她們是受到過性侵，控方就要證明妳們是一起說謊，但要付出個人名節去維護一個同校的同學，這件事本身就很難理解，當整件案件都處於不能用常理理解的事候，辯護律師的機會就出現了。」

「那麼周杭君就無罪了，這是什麼原理。」鄭明明說。

「林偉沒有說，但我也猜到了。」

鄭明明問：「你能猜到？那是為什麼。」

「關鍵就是在林慕生身上，因為他們是一同認罪，而且都是堅定不移的那種。」

「他們也認罪的話，只要一方改變主意，另一方就要承擔主要罪責了，所以要讓陪審團相信周杭君是有精神上的缺陷，那麼林慕生的認罪就順理成章了。」杜芮勤說。

「那是要犧牲林慕生來成全周杭君的無罪嗎？」鄭明明說。

「但是我們也不知道那天是誰動手把箭射向曾俞加的，誰真正無罪也說不定。」杜芮勤說。

「問題是他們是一起策劃這件事的，由周杭君刻意接近曾俞加把他帶到學校，而那把箭是林慕生造的，當天只有他們倆人接觸過曾俞加，他們一起認罪或者就是真相。」

眾人聽了張嘉維的說話也心寒起來。

「警方沒有把完整供詞公開而且也要周杭君的家人和辯護律師保密。」張嘉維說。

「但他卻說給你知道。」王思詩說。

「他只是提過曾俞加的體育館和思詩你的家，也沒有說內容，所以我知道了。」

「可能他是知道只要說一些關鍵詞，你就會意會到他說什麼。」杜芮勤說。

「那是一定的，他是知道我了解整件事的。」

「這個時候我只想問你，我們應不應該上法庭。」杜芮勤說。

「我不想我的說話能夠影響到你，因為上到法庭妳就要說出妳的最想讓人知道的事。」

大家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有多欠久，沒有半人聲的圖書館內，好像聽到空氣流動聲音。

張嘉維不知在哪裡拿出一對棉質手套。

「我也要開始整理圖書了，若不是的話下次老師就不讓我獨佔這裡了。」

「我們也來幫幫忙吧，你一個人也不知要做到何時。」

看到她們也相幫忙整理書本，張嘉維走到借書處拿出四對同樣的手套。

「帶上它做起事來也方便。」

他們都帶上手套散佈在圖書館各處去整理圖書，張嘉維在一列書架上掘把亂了圖書索引號的書籍順序排好，在整理書籍期間，看到他當時翻閱過的同學錄，他記得當時在這裡查看過鄭明明的照片，現在她就在自己的不遠處，張嘉維再次拿出那本同學錄，很自然就翻到有鄭明明照片的那一頁，發現照片沒有了。

「照片我重新拍攝過了，只是還未貼上去。」

張嘉維回頭看過去，看到鄭明明就在自己的身後。張嘉維被嚇得連忙把同學錄放回書架去。但臉上尷尬的神色是怎也換不掉。

「今天可以了，妳們是女生先回家吧，還有些雜項讓我來收拾就可以了。」張嘉維想她們快點離開，這樣他就不用在她們面前有點難為情。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鄭明明說。

「沒問題的，妳們一起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嗯，我叫她們也回去了。」

鄭明明呼喊她們的名字，她也聚在一起收拾自的隨行物品。

「再見了。」她們三人向張嘉維說。

她們離開了圖書館，張嘉維獨自一個人執拾書籍，他一個人在工作能讓自己的大腦不那麼活躍，不在去想那些煩擾著他的事情。

書本基本上已經排好索引書號，也不知道自己幹了多久，圖書館的窗外已看不到陽光，望向牆上的大鐘，就快五點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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