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嘉維想到林慕生還在牽涉其中,他能事不關己地在旁邊觀看嗎?他這樣問自己,但又沒法回答,如果他參與了之後的發展,會不會對林慕生有點幫助,至少會了解事情的發展。
「你是不是放不下林慕生的事?」鄭明明說。
張嘉維被鄭明明說中了內心的想法,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杜芮勤和王思詩也看著他,表情有點奇怪,感覺像是發現了一件被遺忘的事。
「是呀,我們竟然忘記了林慕生和你是交情最深的同學。」杜芮勤說。
「沒錯呀,開始時我還以為你們是基的。」
王思詩這樣說引起另外兩位女生掩著嘴偷笑,張嘉維就立刻變得尷尬起來,像女生似的臉上泛起紅暈。
「大家不要這樣說他了,他和林慕生只是感情比交好的朋友,像好兄弟那種。」鄭明明說。
「我也沒有惡意或想取笑他才這樣說,只是當時的感覺就是這樣。」王思詩說。
王思詩跟著說:「對張同學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他不想以後也對林慕生的事不聞不問,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現在林慕生是什麼情況?」杜芮勤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家人我也沒有聯絡了,感覺見到他們就少免談起林慕生,可能他們也不想和外人說太多。」
「以我淺薄的法律知識,如果周杭君是認了罪的話,林慕生即使要被審訊也不會和周杭君一起上法庭,可能告別的罪或早就釋放了,那意味著他們都是被告謀殺的。」
杜芮勤這個推測似乎也有其合理之處,如果他們一起上庭會不會警方有更有力的證據,證明他們對曾俞加的被殺有同等程度的參與。
「會不會他們一起為對方承擔罪責,警察也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才一起上法庭,從審訊中認清真相。」
鄭明明這樣說好像為大家在迷霧中找出一條路徑,他們會彼此為對方承認罪行嗎?那麼周杭君和林慕生的關係去到了那種程度?他們所透露的訊息假作真時真亦假,是刻意讓所有人都弄不清,還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們還是先和周杭君的父親見一下面先,才決定下一步應該如何做。」杜芮勤說。
王思詩本來是想讓自己置身事外的,但杜芮勤有這個提議,她也遲疑未決。
「如果思詩妳是不想再和這件事扯上關係的話,妳不用顧及我的意向,做最符合妳本意的決定。」杜芮勤說。
「由那天我們能交換身體開始,我就不能獨立於妳們之中了,也不知以後我們會不會回到原來的樣子,我就是我,你就是你。」
王思詩對前景的不確定抱有不安感,如果還是會一轉眼就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將來只會是無盡的折磨。
「我有一件事想問妳們。妳們最近有和對方交換身體嗎?」張嘉維問。
「還是會的只是們知道觸發的條件,會懂得預防它的發生,基本能在控制範圍內。」杜芮勤說後,大家都在點頭。
「我還是想用妳們這個能力去把周杭君帶出來。」
對於張嘉維還是想繼續實行他的計劃,大家也沒有反對,只是要透過什麼渠道讓在羈押中的周杭君能夠知道他們這個想法,然後也會響應這個做法觸發交換條件。
「周杭君的父親就是我們和周杭君最好的溝通媒介。」杜芮勤說。
「妳父親想信交換身體這回事嗎?」鄭明明問道。
張嘉維說:「不相信,他覺得這是周杭君相脫罪的把戲,或者他認為周杭君真的是有妄想症了。」
大家討論到入夜,女生的家人已經打了好幾次電話來問她們在哪,雖然大家還是未能有一致的決定,但也要回家了,張嘉維在獨行回家,在離開學校不遠處有一個女生在前方,昏暗的天色也沒有路燈下,張嘉維看不清是誰,「會不會是她們呢。」他心裡這樣想著,她們其中一人會不會有些事要單獨和他說,所以在路上等他。
張嘉維走前去看,當看清這女生的樣子時,不是他想的那樣,這女生是卓明素。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張嘉維很奇怪,當張嘉維接近她時,卓明素也在步向他。
「想不到是妳,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你和她們也這麼晚也不回去,有什麼事?」
張嘉維也不知道怎去回答她,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好吧,我回去了。」在她轉身的一刻,張嘉維看到她的臉像是一臉憂愁,張嘉維沒法去和她分享這段日子裡的歷程,他怕讓她知道後會把她也牽連進來,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也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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