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8.真假靈魂的博弈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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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偉業很直白地要求他們為他演一場好戲，這是否去欺騙所有人，張嘉維也沒法說得清，因為他也證明不了她們是有互換身體的這種事是存在的，如果是假的，那麼周杭君可能真的是有精神病，也不止她一個，她們四人都是一樣有妄想症。

但是還有很多疑團沒法解開，當天在體育館裡發生的事，張嘉維也在現場，杜芮勤也在那裡，如果不存在交換身體這件事，那麼杜芮勤也是在演戲，也許不只她一人在演戲，是她們四個人都一起在表演，就是要讓他相信她們口中所說的一切。

這時他又想到林慕生說過周杭君懷孕這件事，如果也是真的她父親也應該知道的。

「周杭君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異常，像是肚子裡多了什麼東西。」

「她很好，只是瘦了許多，在那種地方又怎會長肉呢。」

「我只是想說她還是不是處女？」

周偉業聽到張嘉維竟然提出這種問題，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捉緊張嘉維的衣領，張嘉維感到找不到著力點，想不到周偉業竟然有這樣的力氣。

「除了那小子，你還和我女兒上過床。」

「沒有，我發誓。」

張嘉維感到他的身體又緩緩降落，周偉業沒有再找緊他的衣領，這時他的樣子像是想哭的樣子。

「我太失敗，就算我怎去愛護她，我也是不知道她心裡是在想什麼，她會有愛的人，但是我是沒法接受竟然是那樣的男孩。」

周偉業口中的那小子，男孩肯定是指林慕生，那也是當然的，無論是林慕生或是校內的其他男生和周杭君比起來都是高攀不起的，現在和林慕生和他女兒一同捲入了謀殺案件，他更看林慕生不順眼。

「我和她沒有發生過你所想的那些事，只是她會不會因為受過曾俞加的侵害而身體上出現過什麼毛病。」

張嘉維也不想在言語上對他有什麼刺激，沒有把林慕生說周杭君對他說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告訴他。

「沒有，就是瘦了點。」

周偉業回答時沒有任何不自然的舉動，只是語氣帶點憂傷，但沒有閃爍其詞，看來他是沒有說謊，如果周杭君懷孕了，羈押室的人一定會發現，她的家人也一定會知道。

那麼這個謊言誰又是始作俑者，周杭君對林慕生說的話，用意又是如何，要令林慕生心軟代她認罪嗎？但是這種謊言根本維持不了多久，還可能會弄巧反拙，聰明的周杭君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如果是林慕生說的話，他的目的又是如何，而且只跟他說，這又顯得沒什麼意義。

原本已經複雜的問題現在更像一個縱橫交錯的毛線球，找不到一個線頭，各種真真假假的事情動搖了張嘉維對她們四人的信任。如果面對的所有人都是帶虛假的面具，那麼還有什麼是意義的。

「我希望你們能和我的律師見一面。」

「為什麼?」

「我想你們上庭為我女兒做證人，證明她有妄想的症狀。」

「我們?我說過我不能代表其他人，她們是不會因為我說什麼就會去做什麼的人。」

周偉業的臉色馬上鐵青起來，張嘉維像是把責任撇清，不會為他的計劃上責任，其他人是其他人的事，如果沒有張嘉維為他傳話，他是沒法完成這個使命。

「我會和她們說今天的事的。」

「真的嗎?」周偉業有點喜出望外。

「但我並不是為你去說服她們去幫你，只是我有責任去告訴她們你來找我的這件事。」

「還有一件事想問你的。」張嘉維跟著說。

「什麼事?」

「你這些計劃周杭君知道嗎?她同意這樣做?」

「她是想認罪的，根本沒有接受任何能讓她平安出來的建議，所以我才會麻煩你們。」

「如果法官和陪審團都相信她是有精神問題的話，那麼她認罪與否都不能認定是她本人的真心意願了。」

周偉業尷尬地點了一下頭。

回到學校，張嘉維把所有和周偉業見面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們，她們聽後都一臉茫然，像是理解不了現在的情況。

「是不是我們成了謊言的製造者或是一群有妄想症的人。」杜芮勤說。

「最好是妳們都瘋子，那麼周杭君就更能被視為因為精神問題而犯案。」張嘉維說

王思詩這個時候走在眾人中心說：「不會那麼間單吧，那麼曾俞加人是怎樣死的，被箭射殺的，誰會是兇手，即使周杭君被認定是妄想症去犯案，那也是背了一條人命，不用坐牢也被關進精神病院，還有林慕生不就脫身了，他爸會接受這個結果嗎？」

「你有什麼想法。」張嘉維問道。

「其實這件事就和我們扯不上關係，我們什麼人的請求都不要答應，就讓他自然發展吧。」

他們聽到王思詩這樣說也沉默不語，張嘉維沒有覺得王思詩說得有錯，這種事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也不應要他們為此陷入不測的境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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