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8.真假靈魂的博弈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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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嘉維想起了方月名說過那位警察問過他世上是否有交換靈魂的事，那麼肯定是周杭君已經向警方說了這個秘密，那麼也有可能她的母親也知道了。

杜芮勤跟著說：「當時我也很害怕，特別是看著她母親的眼睛，一副詭譎的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周圍的環境也變得陰冷起來，幸好這個時候有人回來，是周杭君的父親，我趁這個機會告辭了，就向門口走去，門關上的一刻我聽到她說攔住她。我頭也不回就奔向走廊，我看著周杭君家的大門打開了，他們一起出來，我馬上找同層的其他住戶的大門用力地拍打，有人出來了，他們也停止了腳步，升降機門開了我就衝進去了，直到門關上我才鬆一口氣。」

他聽著杜芮勤的敍述，感覺像是在聽人講一個驚慄的故事，腦裡化為影響，無不令人心驚。

「如果他們把你留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張嘉維問。

「我也不知道。」

杜芮勤回憶起這件事，臉上還是未有血色似的，這次經歷讓她心裡留下陰影。

「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了。」杜芮勤很明確地說。

「但是他們會就這樣放過我們嗎？」張嘉維說。

「現在也不清楚周杭君說了多少我們之間的事。」王思詩也開口說話。

「我覺得好像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鄭明明說。

鄭明明說這句話一直在張嘉維的腦裡盤旋，真的是越來越多人知道了，方月名不相信這是真實，張嘉維也希望這真的是一場謊言，但他現在的感覺卻無比的真實。

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一輛車在接近他，這輛車是很名貴的車，它接近張嘉維，車速和他步行的速度一致，就像是這輛車就是為他而來的。

車窗慢慢降下，只見一個男人在車內，他扭過頭來看著張嘉維。

「張同學你好，我是周杭君的爸爸周偉業。」

張嘉維聽到此人說自己是周杭君的父親，也嚇得整個人也怔住了。張嘉維的嘴巴像被什麼東西封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他想不到剛才才聽到杜芮勤說她在周杭君家遇到的可怕經歷，如此快就轉到他的眼前。

「你不用怕，我是沒有惡意的，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聽到周偉業的邀請，張嘉維心裡更緊張，他說他沒惡意，張嘉維沒有信心去相信，他在想如果自己拔足就跑的話，他可能會用車去攔截他，到時他就更危險，張嘉維向四周張望，竟然沒有一名行人，平時這裡也不會像現在那麼僻靜，道路上就只有這輛車，是刻意安排還是命中注定。

「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談的吧，去找你的是杜芮勤又不是我。」

「你知道小芮來過我們家，即是他會向你說明一切了，所以找你是沒錯的。」

張嘉維走到行人道的邊上，他看到下面是一引水道，他心想跨過欄杆往下走的話也不會太難的。

但這是周偉業突然下車按住他的肩膀說：「不要亂來，很危險的。」

張嘉維驚訝對方竟會預判到他有想逃跑的意識，用如此快的行動把張嘉維的行為制止。

「我真的不想你們受傷害。」

周偉業手上的力度讓張嘉維感到點痛楚，而且他說話時臉容已經扭曲，像是說話也使上不少力量導致臉部肌肉也扭在一起。

「你先放手我不會跑的。」

「對不起。」周偉業把手鬆開，這時張嘉維戰抖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

「那天小勤跟我妻子說可以用她們的方法見面這件事。」

「你會相信嗎？」

「只要能把我女兒帶出來，多麼荒誕的事我都會去做，那怕是一瞬間的就消失我也不後悔。」

看著周偉業的眼神像是很無奈，但又有很殷切的期待。張嘉維一時間也心亂如麻，因為能和周杭君交換身體的不是自己，他不能代表任何人去答應周偉業什麼。

「杜芮勤那天被你們嚇壞了，其他人聽到了她的遭遇也一樣被嚇到了。」

「對不起，要道歉什麼的我們都願意，賠償也可以。」

張嘉維馬上說：「我們絕對沒有要你錢的意思。」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

周杭君在面對自己的父母說了自己能和四位女同學交換身體，也因為這樣他面對曾俞加的性侵害，用自己的感覺承受了一切的屈辱，這是導致她對曾俞加產生殺害他的想法。

他面對警方和父母說出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警方是沒有把他說的當成一回事，但是一個人能這樣說，如果是她編造的那就一定有其目的，林杰很快就聯想到一定是她想用精神妄想症之類的理由，讓自己能脫罪，奇怪的是林慕卻沒有這樣的供詞，他好像不知道周杭君會這樣說。

警方也沒有告訴他周杭君說了些什麼，看會不會有什麼新發展。周杭君的父母也覺得女兒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精神健康問題，但聘請的律師卻應為是周杭君刻意這樣說，目的就是營造自己是有妄想的行為，周偉業對律師有這樣的推斷很不以為然，女兒一直是她的掌上名珠，從小到大都那麼優秀，處事都是正正經經的，沒有做過用謊言去掩飾自的過錯的事情。

但他的妻子卻很認同律師的說法，一定是女兒有計劃的鋪排，當上到法庭時用這個理由讓女兒擁有優勢。他們有這個想法也是人之常情，誰也不想自己的至親受到苦難的煎熬。

「你們是想法官相信周杭君是因為有妄想而去犯案的。」

「我並不相信我女兒會去做這些事。」

「她不是已經承認了有殺人的心意了嗎?」

「不，她是為了那位男生會這樣說的。」

「你是說林慕生?」

周偉業點了一下頭。

張嘉維心裡想，他們不是真心相信周杭君所說的交換身體這件事，而是把它看作一種能擺脫刑罰的手段。

「為我女兒做證明，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有精神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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