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7.靈魂裂變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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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已到，但是學校沒有什麼特別的慶祝活動，可能是有命案在校園發生，所以即使是普天同慶的節日都顯得特別的低調。張嘉維也沒有地方可去，這個時候卓明素說她教會有活動，張嘉維想到方月名也可能會去吧，就是他去給警方線索周杭君和林慕生才會有今天的境地。

張嘉維答應了卓明素的邀請，到了平安夜那天，張嘉維跟著卓明素去到一個社區會堂，今天這裡被卓明素的教會租下來了，人在四方八面來到這裡，來的人也未必有宗教信仰，所以會堂的佈置沒有任何宗教特色，扮演聖誕老人的就有三個人，無論是大人或是小孩都圍繞著他們。到處都是節日的歡樂氣氛，但卻感染不了張嘉維。

「方書記在那？」張嘉維說。

卓明素指著其中一個扮演聖誕老人說：「那個聖誕老人就是他了。」

只見方月名扮演的聖誕老人已經被包圍著，臃腫的外衣被人扯著，可以說寸步難行。

「你找他有事嗎？不會是他去過警署的這件事吧。」

「的確想為這事和他談一談。」

卓明素看著張嘉維，覺得當下的他存在不協調的氣息，她想到林慕生他的朋友因為也捲入了這命案，現在也在休學，外面的傳言很多，每一段都讓她毛骨悚然，張嘉維又怎會沒有感覺，他把主意力放在方月名身上，多少讓卓明素感到不安。

方月名爭脫了各方纏繞向著張嘉維和卓明素的方向走來。

「歡迎你的到來。」方月名說。

張嘉維沒有回應他，方月名也顯得很尷尬，一把大的假鬍子掩蓋了他此時的臉色，但張嘉維看他的眼神一定沒有幾分寬容。

「那邊還有人等聖誕老人的禮物，回頭再說。」方月名離開了張嘉維他們，馬上又淹沒在一群想要禮物的人群之中。

「剛才我也感到你對方書記的不友善。」卓明素說。

「是嗎。對不起我也不是想這樣，我對方書記沒有惡意的。」

「我怕你和他們見面會不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

「妳怎會這樣想的，我不會對他有什麼行動的。」

突然有一群人靠近他們，一群小朋友和青年人手持一束汽球，有人想分一個氣球給他們，也有人向他們遞上朱古力糖果什麼的，這群人一離開，他們兩個人手上已握著一大把糖果和兩三個氣球，張嘉維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會往他們手裡硬塞這些東西。

「聖誕節就是這樣的，他們只想把快樂傳給你。」張嘉維明白了在這裡他可能是唯一一個不能享受快樂的人。

就快十二點鐘，現場所有人都去到最興奮的狀態，近來都興起平安夜倒數，雖然張嘉維覺得這是很多餘的行為，但越是臨近十二點鐘，他也被現場的氣氛牽動，他呆呆看著台上的主持在倒數，最後十秒，漸漸只剩下一秒，轉眼就渡過了二十四號，現場人聲鼎沸，三個扮演聖誕老人的人也走到台上，把最後的禮物拋給台下的群眾。

所有慶祝聖誕的活動都完結了，人們都開始離去，看樣子大家對今晚的活動都很滿足，張嘉維去到了方月名的身邊，他把那白色的長鬍子卸下來，只眼他滿頭大汗。

「是你啊。」方月名說。

「我有件事想和你談談。」

「我明白，我們到附近的漢堡包店坐下來慢慢說吧。」

這個時候卓明素也走了過來。

「你們要去哪？」

「張同學有些事要和我談，妳先回去吧，這麼晚了不要一個人回去了，他們有車，妳坐他們的車回去吧。」

卓明素雖然有點擔心，但也聽方書記的話離開了。

張嘉維跟著方月名來到了他口中的漢堡包店。方月名還是身穿扮演聖誕老人的外衣，經過他身邊的人都會看他一眼，大多數是報以善意的微笑，而他也會向看他的人打招呼，聖誕佳節沒有人會苛刻看待這樣穿著的人。

他們在漢堡包餐廳坐下了，「要吃點什麼，不要客氣我請客。」方月名說。

「我不餓，而且晚上我是不會吃東西的。」

「那麼喝杯黑咖啡吧，這裡的咖啡不錯的。」

「也好，佔了別人的座位一點東西也不買好像不太好。」

「好，我去買吧。」

既然方月名說要請客，張嘉維也沒有意見，作為學生也沒需要和大人計較這點小錢。

方月名帶來了兩杯咖啡，熱騰騰的咖啡端在張嘉維的面前，他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裡停口裡，他對這種黑咖啡始終提不起興趣。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去過警署的事而來的。」

「沒錯，你不是說過不會向其他人說出你觀察到的事。」

「我的確是說過，如果不是牽涉到人命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向別人說的，但是不能有人被殺了而我又掌握一點可能幫助破案的線索卻無動於衷。」

「你相信他們會殺人嗎?」

「我只是說出我知道的，至於什麼人是兇手，我不能假定是誰做的，但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生活，這件案件與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嘉維相信方月名所說的，作為教會的人，他這樣做完全沒有問題，只是他還是接受不了今天他要面對的局面。

「我也不是想責怪方你，只是想知道你向警方交代了之後，警方還有沒有再聯絡你。」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我是想知道警方現在的調查情況，是不是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他們是再有和我聯繫，我也打聽過他們的調查進度，但這是警方的機密，他們不會對我說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張嘉維有點失望，這樣他就完全沒法了解林慕生和周杭君在這件案子中是何種角色，對他們的調查有多深入。

「那麼他們問了你什麼。」

「他們問的是和你有關的。」

張嘉維吓了一跳，警方向方月名打聽他的事。

「也只是我也向你透露過我向他們所說的，所以他們想了解你一下，但是應該沒有在你身上查證到什麼。」

「但是他們還是盯上了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也希望是他們弄錯了。」

兩人談話至深夜，餐廳內的顧客反而多了起來，可能是節日的關係，即使這麼夜了街上的人也不見減少。

張嘉維把杯子裡殘留的咖啡一飲而盡。

「最後我想問你，你想信曾俞加的死和我們學校的學生是沒有關係的嗎？」

方月名低頭想了一想說：「我想信這件事和你們學校的學生是無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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