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7.靈魂裂變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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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警方正式行動後，他們私下也不敢有電話的來往，因為害怕警方已經對他們有截聽的行為。彷彿大家成了驚弓之鳥，任何風聲都刺激到他們的神經，但是又不能互通消息，也不知道彼此的遭遇，只是回校時能看到大家仍能上學，內心才有點安慰。

但有天周杭君沒有上學，聽說她是請假了，但不是一兩天的假，而是直接休學了，他們都會把她這次休學和曾俞加的案件聯上關係，這次張嘉維不想再沉默下去，他去找杜芮勤，杜芮勤也很驚訝，雖然警方一直給她們壓力，但周杭君受不了而休學她是意想不到的。

杜芮勤說自己可能一直被警方監察，所以不能接觸大家，張嘉維和其他人警方已經不太在意了，或者可以重聚在一起，看能不能連聯繫到周杭君。

張嘉維心想現在可能是他們重新接觸的時候了，但舊音樂室都不能進去了，在任何地方相聚都是太讓人注目了。

這個時候久未相見的林慕生來到找張嘉維，他向張嘉維亮出舊音樂室的鎖匙，張嘉維對此有點喜出望外。

「你是如何拿到這把門匙的。」

「我說舊音樂室的東西都不用了，我可以負責整理好再搬出來，那麼學校就省了時間，他們也同意了。」

「我去告訴他們。」

「先不要告訴她們。」

「為什麼？」

「我和周杭君之間的事你不是很想知道嗎？」

張嘉維看著林慕生，他臉上有一種莫名的憂愁，細看之下，這種表情是重未在他臉上看過的，或者說這副面孔不應該屬於他。

「現在才說會不會太遲了。」

「但總要有人知道的。」

他們又來到舊音樂室，沒有來一段時間，這裡的東西還算整潔，應該是一直也有人在打掃。

林慕生拿出一個大紙皮箱，開始在執拾東西。

「你真的是來搬東西的嗎？」張嘉維說。

「我答應了學校負責清理這裡才拿到鎖匙的，我們一邊搬一邊說。」

張嘉維也把看到東西放到紙箱裡，然後說：「你在什麼時候和周杭君在一起的。」

「具體時間我記不起了，那天我在路上走著，是她叫住了我。」

「她把所有時情都告訴了你。」

「是的。」

「她的目的是什麼。」

「她說她想曾俞加不要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所以你就幫她了，有什麼原因你會答應她這樣做。」

「她把她的身體給了我。」

張嘉維對林慕生所說的突然感到迷惘，他像是懂得他說的意思，但又很疑惑他的真實性，但把這段時間他觀察林慕生和周杭君的相處過程和他現在所說的串連在一起又是合理的。

「你覺得值得嗎？曾俞加死了，但你們永遠都要在償還這條路上掙扎求存。」

「如果你得到過她，可能你也和我一樣。」

「我不會。」

張嘉維說得很激動，他被林慕生所說的每句話刺激著，他不知自己現在是何種感覺，是憤怒，是憎恨，是悲傷，林林總總的感覺正衝擊著他。

「但是現在接受警察不斷的施壓是她，而你還在這裡好好的，你不打算要親自負起屬于自己的責任嗎?」

張嘉維的問題好像箭一樣正中了林慕生的心臟，他一動不動眼神飄飄忽忽也不知他正在看什麼。

「有一件事你知道了可能會很震驚，不，你一定會很震驚。」

「什麼事?」張嘉維覺得林慕生要說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內心也緊張起來。

「周杭君在休學前說她是懷孕了。」

張嘉維整個人都愣住了，但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很合理的，只是他們還是中學生，周杭君所有人眼中的優等生，會有多美好的前景在前面，但是現在身負兩條人命，一個已經消逝在人間，另一條則在她的身體裡正待培育，這兩條生命像有神奇的連結，有一種因果關係的存在。

「你確認了嗎?她真的是懷孕了，她肚子中的生命和你是否有關。」

「如果她真的是懷孕了，我是不容許有別人的血緣。」

花了個多小時，他們清理出好幾個紙箱的物品，用手推車送到一個雜物房，把這些紙箱放進雜物房林慕生就把舊音樂室交回校務處，這串鎖匙一交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還有誰知道？」張嘉維說。

「我也不知道，但這種時根本不能瞞太久，現在周杭君休學了，肯定是被發現了。」

「他們會知道你和周杭君交往過嗎？」

「到現在還未有人來找我麻煩，我想她還是在堅持著。」

「你有什麼打算。」

「我把事情告訴你知道，我也是沒有保留了，至少我要保護周杭君和她肚中的孩子，我要讓人知道我就是她的男人，孩子的父親。」

「你這樣做我也沒法反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同杭君一個人在承擔。」

「想不到你會支持我的想法。」

「你是應該承擔自己的責任的。」

林慕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嘉維說：「希望我們畢業那天還能在一起。」

畢業那天張嘉維自覺一定會在這裡，只是還有多少熟悉的人能和自己渡過那天，林慕生這樣說，他也是害怕，害怕自己那天究竟身在何處。

自從那天一別之後，張嘉維沒有再見過林慕生，他向周杭君的父母交代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這種大事怎能不引起警方的注意，破案的拼圖又多了一塊，林慕生和周杭君一樣同時停學了，同學們都不知箇中因由，只覺得是警方的調查所致。

杜芮勤這個時候可以說是淡出了警方的調查範圍，警方已經集中在周杭君和林慕生的身上，杜芮勤也不知道周杭君懷孕的事，張嘉維告訴了給她知道，她知道後也不知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受。

「你說周杭君懷了林慕生的孩子。」

「應該是這樣了。」

「什麼應該是這樣，你不肯定嗎？」

「這件事到目前來說都只是林慕生說的，沒有人能證實，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周杭君，老師們也沒有她的消息，所以所有事都不能過早下定論。」

「你也會懷疑林慕生的說話？」

張嘉維沒法回答，他也覺得世間的事在他眼前越來越糢糊，已看不清真實與虛假，而且只是一個人口中的陳述，他是沒有信心去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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