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5.血色置換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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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杭君擺出各種姿勢讓張嘉維拍照。她就像一個入了遊樂場的孩子，拉著張嘉維在比賽場地到處拍照，想不到周杭君會擺出各種可愛的姿勢，對於一向是端正形象示人的周杭君，這刻的她就如變了另外一個人。

「快來這裡，這裡拍照會很好看。」周杭君指示著張嘉維去她想去的地方為她拍照。

「我也不應該叫你的全名，我以後應該怎樣叫你。」

「還是叫我張同學就可以了。」張嘉維說。

周杭君掩嘴笑了一下。

「為什麼？」

「如果妳不正式叫我的話，在學校一定對我們有不少閒話。」

「我也不想在意別人說些什麼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和她們三人沒有聚在一起，今天我就還是那個高傲的優等生，也不會得到今天我不想得到的勝利。」

「妳想太多了，妳應該讓大家去幫助妳。」

「我的只是小事，真正在肉體和心靈上受傷害的杜芮勤和王思詩，你有想過怎樣去幫助他們嗎？」

張嘉維對於周杭君的問題也無言以對。

「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們，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救自己。」

「你讓曾俞加接近妳，不可能沒有報復的意思，妳是有什麼想法嗎？」這刻輪到周杭君沉默不語。

「我只是希望到你知道的時候能原諒我這樣做。」

鄭明明和王思詩也走了過來。「你們拍完照沒有，我要回家了。」鄭明明說。

「現在在你面前有三位女生，張同學會送誰回家。」周杭君說。

「我自己會回去不用人送我。」鄭明明說

王思詩也急著點頭。

「妳們都不要他送，我就不客氣了，張同學就送我回家吧。」

周杭君走在他們前面。「我只是說笑而已，我爸已經來接我了。」

校方的確對周杭君勝了首輪的校際比賽感到雀躍，在早上的廣播已經好幾次提到這件事，老師還要張嘉維在下期的校刊上大編篇幅地報導。

張嘉維在舊音樂室坐在電腦前，面對著螢光幕上顯示著比賽當天為周杭君拍攝的照片。他發現照片中的她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女生，v字手勢差不多每張相都會出現，她的笑容是張嘉維印象中不曾見過的，不像刻意造出來的，張嘉維看著這些照片入了迷似的。

有人進來張嘉維也沒有在意到。「你看著她幹嘛。」張嘉維回頭看見林慕生就在自己的背後。

「你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嚇了我一跳。」張嘉維說。

「只是你看得太入迷對周圍發生的事都沒有感覺。」

「你還要看她的照片看得這樣入神。」

「什麼入神，只是你的動作太過寧靜了。」

「我也不想和你爭辯了。照片選好沒有。」

「給我一點時間，乾脆就問她喜歡哪一張。」

「你要親自去問她嗎？」

「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說話總是帶著刺般的。」

「你太多心了，我根本沒有別的意思。」

張嘉維看著林慕生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

「林慕生我想問你，你是不是又暗中去調查她們，還有是我們之間還有沒有信任。」

林慕生坐了下來，面對著張嘉維。「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隔閡，只是我還是有只有我才能承擔的責任，我不想有另外一人來介入我要面對的事，即使是你我也不想。」

「我相信你是知道了那天體育館發生的事。」

林慕生沒有回答張嘉維。但張嘉維從林慕生的眸子中也知道了答案。

「為什麼你要說那是你的責任，我完全不明白。」

「你就等一等吧。」

林慕生如此令人疑惑的回應，讓張嘉維十分擔心和不安。這次之後林慕生就沒有說起這件事。他怎至躲避和張嘉維能單獨相處的機會。

張嘉維想不到和林慕生的關係會去到這個形同陌路人的地步，他的煩惱每日都在增加，每天有時間他都會上到學校的天台，漫無目的地看遠方的景物。他的這些行為一直有人在留意，卓明素看著他整天抑鬱著，她擔心得去看很多有關情緒病的資料，越看就越覺得現在的張嘉維有資料上的病徵。

張嘉維在天台，卓明素也跟著，在不遠處看著他，她心裡想萬一張嘉維發生什麼事，她都能第一時間去求助。

卓明素的行為被不少人留意到，一傳十，十傳百就連老師們也知道了，結果他們兩一起被訓導主任叫到辦公室中，了解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老師一向不想把男女同學之間的瓜葛認定為男女朋友關係，只是想盡量開導他們不要過早地踏入男女感情的事。

卓明素被老師這樣訓示著，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但是她總是不由自主往張嘉維出現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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