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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白金給出的三天期限,已經過去了兩天,只剩下最後一天。
當阿哲跌跌撞撞地回到臨時醫療點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林詩雅還在沉睡,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一些,呼吸也平穩了不少,看來小雪拿來的藥劑確實起了作用。
又過了三天,阿哲還是沒給白金一個準話。他就跟個沒魂兒的木偶似的,打了預選賽倒數第二輪。要不是林詩雅給他設計的「心之律動」卡組還算給力,加上他那點打架的本能,真懸。好歹是又贏了一個財閥手底下的所謂精英卡師。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狀態差得離譜,滿腦子不知道在想啥。
《超級金曲賽》預選賽最後一輪,場地選在了維多利亞港邊上,一個又豪華又高科技的展示廳。那全息投影開到了頂配,連觀眾席都飄著銀藍色的亮晶晶玩意兒,搞得跟做夢似的。
阿哲提前了足足三個鐘頭就到了準備區,手裡死死攥著通訊器,上面是小雪留下的地址和時間。他昨晚還真豁出去了,去了趟42區那個破工廠,結果只翻出來一個藏得賊嚴實的數據盒,還有兩管裝在特殊冰盒裡的「星辰藥劑」——嘿,跟白金亮出來那玩意兒一模一樣,夠林詩雅再撐一個禮拜。數據盒裡的東西,嘖,夠他喝一壺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得好好捋捋。
「看你這德性,昨晚沒睡好?」一個冷得像冰碴子的聲音從背後鑽進來。
阿哲猛一回頭,白金!他就杵在準備室門口,一身白西裝,那氣場,嘖嘖,壓得人喘不過氣。不過今天他那臉上,倒不是平常那種瞧不起人的傲慢勁兒,反倒像是憋著火,有點不耐煩。
「看來你總算是想明白了點現實。」白金慢悠悠踱到阿哲跟前,「林詩雅,她怎麼樣了?」
「託您老的福,還喘著氣呢。」阿哲聲音挺平靜,可那「託福」兩個字,咬得那叫一個重。
白金眼睛瞇縫了一下,「我的耐心可不多了。預選賽最後一輪很快就到,那也是你做決定的最後期限。贏了,你小子說不定還能跟我多掰扯兩句;輸了,或者還不給我個痛快話,那藥,想都別想。我保證,你,林詩雅,還有你那幫地溝裡的老鼠兄弟,都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乾乾淨淨,連根毛都不剩!」
這話冷得像冰刀子,聽得阿哲渾身一哆嗦。這孫子不是吹牛逼,財閥那幫人的能量,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白金這話,絕對不是嚇唬人。
「行了,我就不耽誤你熱身了,」白金轉身要走,走到門口又停下了,「哦對了,明天的對手定下來了——『烈焰』,我們盛世另一張王牌,實力嘛,不比我差。你小子最好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不然的話…」
白金沒把話說完,可那意思,阿哲懂。走之前,白金的眼神還特意往阿哲外套口袋瞟了一眼,那裡面,正好揣著昨晚從42區搞來的數據盒。
「有意思,那是什麼玩意兒?又一個老鼠窩裡掏出來的破爛?」白金眉毛一挑。
「沒啥,就一些比賽資料。」阿哲面不改色地把數據盒塞進了內袋。
白金哼了一聲,走了。
阿哲深吸了一口氣,媽的,心裡堵得慌。他重新拿出林詩雅設計的那套「心之律動」卡組,仔細檢查起來。這可是她拼了老命給他弄出來的寶貝,每一張卡,都灌著她的心血和腦汁。這卡組最牛逼的地方,就是那個「情感共鳴」和「能量逆轉」,不跟你硬碰硬比數值,而是看你跟卡牌能不能心意相通,把精神力變成實打實的戰鬥力。
這玩意兒前兩輪已經露了兩手,挺驚豔的,但真正的威力還沒使出來呢。阿哲心裡清楚,最後這輪,絕對是場硬仗。「烈焰」,盛世娛樂的另一個王牌,圈子裡都說他打法兇狠,節奏快得要命,下手從不留情,他那套「燃燒卡組」,提起來就讓人頭皮發麻。
「你可以的。」阿哲對著空氣小聲嘟囔,「為了詩雅,為了大家夥兒。」
比賽打完,阿哲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回了那個秘密醫療點。林詩雅的病床,愣是被她捯飭成了一個小型工作室,牆上貼得滿滿噹噹,全是卡組分析圖還有戰術想法,床邊小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卡牌樣品和電腦。這姑娘,就算病成這樣,腦子也沒閒著。
她今天氣色比前幾天強點,醒著,臉蛋上還透著點紅暈。阿哲進病房的時候,她正拿著個平板劃拉著啥,專心得連他進來都沒聽見。
「詩雅。」阿哲放輕了聲音。
林詩雅猛地抬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阿哲!你回來啦!今天打得怎麼樣?」
「贏了,」阿哲扯出一個累歪歪的笑,「還得是你這卡組厲害。」
「明天就是最後一場硬仗了,」林詩雅眼睛裡閃著一股子興奮勁兒,「對手是哪個倒霉蛋?我幫你扒扒他的老底,看看他有啥套路。」
阿哲猶豫了一下,「烈焰。」
林詩雅的臉色唰地就沉下來了,「盛世那個二號王牌?這下麻煩了,阿哲。他那套『燃燒卡組』打快攻是出了名的狠,一旦被他帶進節奏,想翻身就難了。」
阿哲點點頭,「我知道,但沒得選。」
林詩雅多精明啊,一下子就聽出他話裡有話,「白金又來找你了,對不對?」
阿哲沒吭聲。
「阿哲,你真沒必要為了我…」
「不光是為了你,」阿哲打斷她,「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林詩雅盯著他看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把話頭轉開了,「我在研究『心之律動』的進階玩法。這套卡組最猛的地方就是情感共鳴,越是到緊要關頭,卡牌的力量就越大。按理說,在極端情況下,它能反過來克制『燃燒卡組』的速攻。」
她把一張手畫的戰術流程圖推過來,上面密密麻麻標著各種複雜的能量轉換模式和抓時機的要點。阿哲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心裡又暖又酸。
「我會贏的。」阿哲握住林詩雅的手,語氣斬釘截鐵。
林詩雅看著他,眼圈突然就紅了,「阿哲,答應我,不管出什麼事,都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說過希望能再撐半年,」阿哲聲音很低地回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但更多的決心,「我會為此拼盡全力,這是我們共同的奮鬥目標。」
「那麼,不管白金開出什麼條件,你心裡有數了。」林詩雅語氣很堅定。
阿哲沒有馬上回答。他鬆開林詩雅,轉而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那眼神裡,混雜著痛苦、決絕,還有那麼一絲讓人心驚的瘋狂。明天,他就要站在懸崖邊上,做出那個關乎愛人生命和自己命運的最終選擇。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誰也沒再說話。病房外面,天色越來越黑,只有那些儀器發出的微弱光亮,照著這個小小的空間。他們的影子在牆上疊在一起,像一個不用說出口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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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這天,整個賽場簡直要炸了鍋。《超級金曲賽》預選賽最後一輪,吸引來的眼球比之前加起來都多。不光現場擠得水洩不通,全城各大全息直播平台的觀看人數也破了紀錄。「黑馬」阿哲一路連勝的傳奇,還有他馬上要對上盛世王牌「烈焰」這場戲碼,成了所有人嘴裡嚼不爛的話題。
阿哲站在準備區,感覺自個兒心跳得異常平靜。昨晚他幾乎一夜沒合眼,腦子裡全是林詩雅的戰術分析,還有那個神秘數據盒裡的東西。現在,他眼睛裡已經沒了之前的迷茫和掙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堅定,還有一絲…豁出去的瘋狂。
「小哥,差不多該上場了。」工作人員過來提醒。
阿哲點點頭,拿起他的卡組,朝賽場中央走去。觀眾席上瞬間爆發出打雷似的掌聲和尖叫。對面,「烈焰」已經站那兒了,是個皮膚黝黑、眼神跟火炬似的壯漢,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囂張氣焰。
「聽說你小子挺能創造奇蹟的,」烈焰冷笑著開口,「可惜啊,奇蹟到這兒就該打住了。」
阿哲鳥都沒鳥他,只是安安靜靜戴上AR眼鏡,準備動手。
「比賽即將開始!」解說員那打了雞血似的聲音響徹全場,「這將是預選賽最後一輪的關鍵對決!黑馬阿哲能不能繼續他的神奇之旅?還是盛世王牌『烈焰』會親手終結這個童話?讓我們擦亮眼睛,瞧好吧!」
全息投影系統啟動,整個場地瞬間變成一片光的海洋。烈焰搶先出手,他那套「燃燒卡組」快得像閃電一樣發動了攻勢。火焰一樣的全息投影從他卡牌裡噴出來,變成一個穿著火紅戰袍、 flashy得不行的歌手形象,那歌聲,跟著了火似的,又高又燥。
「這就是盛世王牌的實力!」解說員激動得嗓子都快劈了,「烈焰選手一上來就扔出了SSR級卡牌『烈火狂歌手』,還配了張SR級增幅卡『激情燃燒的歲月』,這組合,開場氣場值直接飆到98!阿哲選手要怎麼接招?」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攻勢,阿哲看起來好像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他慢悠悠地摸出一張普普通通的R級卡牌「初心者之歌」,觀眾席上立馬炸開了鍋,一片譁然。
「搞什麼?R級卡?拿頭去撞SSR級的攻勢?這小子是直接放棄了還是憋著什麼壞水?」解說員的聲音裡全是懵逼。
卡牌啟動,一個樸素得掉渣的年輕歌手形象出現在阿哲身前。這哥們兒沒啥華麗衣服,也沒啥酷炫特效,就一把破吉他,唱著一首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歌。
_「在這黑漆漆的夜裡,我摸索著自己的聲音…」_
那單純的調子,在烈焰那震天動地的表演面前,簡直弱得跟蚊子叫似的,幾乎聽不見。大部分觀眾都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阿哲這一步棋感到又失望又不解。
「看來黑馬的傳奇到頭了,」解說員語氣裡藏不住的惋惜,「R級卡在數值上根本沒法跟SSR級比,除非有啥逆天的特殊效果…」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認定阿哲要光速撲街的時候,怪事發生了。那首聽起來平平無奇的歌,開始在場地裡迴盪,節奏不快,但特別穩,歌詞土是土了點,卻莫名其妙地往人心裡鑽。那些全息觀眾裡,有幾個人原本還在給烈焰鼓掌叫好,這會兒卻停下了動作,轉過頭專心聽起這首歌來。
_「等所有花裡胡哨的燈都滅了,等所有吵吵鬧鬧的掌聲都沒了,剩下的,還是不是那個真實的自己?」_
阿哲一臉平靜地看著場地中央,好像這一切早就在他預料之中。「心之律動」卡組的第一個特性開始發揮作用了——情感共鳴。那些被挑出來代表普通觀眾情緒的全息投影,開始被這首歌裡那股子實在勁兒給打動了。
「這是…情感轉化?」解說員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阿哲選手的卡牌正在吸收觀眾的情感能量,強化自身的效果!」
烈焰的攻勢還是很猛,但他心裡開始有點發毛。他那個「烈火狂歌手」雖然技巧沒得說,能量也足,可是在那首簡單的歌面前,竟然開始顯得有點用力過猛,有點假。
「這不可能!」烈焰加大了能量輸出,又連著甩出兩張輔助卡,想把阿哲的節奏給壓下去。
場地上的溫度好像真的升高了,烈焰的全息歌手變得更加激昂,那火焰特效簡直要把整個舞台都吞了。
_「燃燒吧!熱情!燃燒吧!青春!在這個舞台上,沒什麼能攔住我們!」_
震耳朵的歌聲和晃瞎眼的光效確實挺唬人,大部分全息觀眾又被拉了回去,朝著烈焰的舞台湊過去。
阿哲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嘴角還勾起了一絲笑意。他輕輕啟動了第二張卡——「心之共鳴」。
這是一張看起來挺普通的SR級增幅卡,但在「心之律動」卡組裡,它可是有特殊用處的。當它跟「初心者之歌」湊到一起,就會搞出一個奇妙的能量場,能把對手那些過於張揚的表演能量給吸過來,變成自己的力量。
「搞什麼鬼?」烈焰突然感覺不對勁,「為什麼我的能量輸出在往下掉?」
「簡直不敢相信!」解說員驚呼,「阿哲選手的『心之共鳴』卡正在吸收烈焰選手過度輸出的能量!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能量逆轉機制!」
場上的形勢開始悄悄發生變化。烈焰攻得越猛,反彈就越大。他的全息歌手開始顯得有點裝腔作勢,不自然,而阿哲那首聽著不起眼的歌,卻越來越能戳中人心。
_「在這個吵鬧的世界,我只想唱出真實的自己…」_
全息觀眾裡,越來越多的人被這首歌打動,開始往阿哲的舞台那邊移動。烈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急得滿頭大汗地翻著卡組,想找個辦法應對。
「不可能!這他媽的不可能!」烈焰氣得直跳腳,「你們眼瞎了嗎?這就是障眼法!這傢伙的卡牌根本比不上我的SSR!」
然而,比賽可不聽他瞎嚷嚷。等第一回合結束的時候,阿哲的舞台前面已經聚集了超過一半的全息觀眾。
「太不可思議了!阿哲選手竟然在第一回合就擊敗了烈焰選手!」解說員激動得喊道,「這完全顛覆了我們對卡牌對戰的認知!原來,卡牌的等級和數值並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
烈焰的臉漲得跟豬肝似的,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來。「這就是狗屎運!」他咬牙切齒地說,「接下來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第二回合,烈焰換了個套路。他不再一個勁兒地追求炸裂效果,而是選了一張風格更內斂的SSR級卡牌「靈魂歌者」,想跟阿哲在情感層面上碰一碰。
阿哲則啟動了林詩雅精心設計的SSR級卡牌「心靈吟唱者」,這是「心之律動」卡組的核心卡牌之一。兩個全息歌手在場地中央展開了一場靈魂的較量,歌聲纏繞,能量激烈碰撞。
場面一度僵持不下,全息觀眾們在兩個舞台之間來回搖擺,拿不定主意。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阿哲突然甩出了一張特別的卡牌——「真心話大冒險」。
這張卡的效果很奇葩:它會讓對手的全息歌手在唱歌的時候,不知不覺地把心裡的大實話給說出來。這原本是張用來搞笑的R級娛樂卡,但在「心之律動」系統裡,它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烈焰的「靈魂歌者」突然開始跑偏:「為了數據,我可以唱任何歌…為了合約,我可以變成任何人…這就是成功的代價…」
全場一片譁然。這些話像撕開了一層華麗的包裝紙,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娛樂圈光鮮亮麗背後那些無奈和妥協。全息觀眾們瞬間被這種突如其來的真實感給震住了,紛紛朝著阿哲的舞台聚攏過來。
「第二回合,阿哲選手再次獲勝!」解說員的聲音激動得都快破音了,「他以2比0的絕對優勢晉級超級金曲賽正賽!這簡直是個奇蹟!」
場下觀眾爆發出山崩海嘯一樣的歡呼和掌聲。阿哲,這個從底層爬出來的黑馬,在預選賽裡一路砍瓜切菜,最終竟然幹翻了財閥的王牌卡師,創造了一個活生生的傳奇!
然而,阿哲臉上卻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他摘下AR眼鏡,眼神穿過瘋狂歡呼的人群,直勾勾地看向觀眾席的最頂層——在那裡,白金和陳國峰並排坐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比賽一結束,阿哲沒搭理任何記者的採訪,也沒去參加什麼慶功活動,直接就回了醫療點。推開病房門,林詩雅正半靠在床上,通過平板看完了整場比賽直播。看見阿哲進來,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你成功了,阿哲!你真的做到了!」她激動得不行,臉上是那種不管不顧的喜悅。
阿哲走到床邊,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抱住了她。他就這麼靜靜地抱著這個瘦弱的女孩,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
「還記得…我們的期盼嗎?」林詩雅輕聲問,聲音因激動而略帶顫抖。
「你曾說過希望能再撐半年,」阿哲聲音很低地回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但更多的決心,「我會為此拼盡全力,這是我們共同的奮鬥目標。」
「那麼,不管白金開出什麼條件,你心裡有數了。」林詩雅語氣很堅定。
阿哲沒有馬上回答。他鬆開林詩雅,轉而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那眼神裡,混雜著痛苦、決絕,還有那麼一絲讓人心驚的瘋狂。明天,他就要站在懸崖邊上,做出那個關乎愛人生命和自己命運的最終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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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轉身離開觀眾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壓根不擔心阿哲會拒絕,在他看來,什麼狗屁愛情、理想,在死亡面前,連個屁都不算。給出最後通牒,不過是想讓這過程快點結束,順便給這隻垂死掙扎的獵物一點點所謂的「恩賜」。
他走進盛世娛樂給VIP準備的豪華休息室,陳國峰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正透過單向玻璃,用那雙沒什麼溫度的眼睛看著外面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
「他表現得比想的要好點,」白金語氣平靜地說,「不過,這都不重要。」
陳國峰微微點了點頭,「只要他肯聽話,烈焰輸了就輸了。一個有這種天賦的制卡師和卡牌使用者,對我們的計劃,用處大著呢。」
「他會聽話的,」白金語氣很自信,「他沒得選。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管阿哲明天是贏是輸,是答應還是拒絕,最後的結果,都在咱們手裡攥著。」
陳國峰意味深長地看了白金一眼,「希望是這樣。不過我倒是注意到一件事——他眼睛裡那種瘋狂的勁兒…讓我想起了某個人。」
白金臉上的表情僵硬了那麼一秒鐘,「你是說…」
「沒錯,」陳國峰輕描淡寫地說,「很像當年的你。在你還沒變成『白金』,還只是個有著超高共鳴指數的底層小卡師的時候。」
白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希望如此,」陳國峰站起身準備走,「別忘了,在這個遊戲裡,沒有誰是真正不可替代的,包括你,白金。」
白金目送陳國峰離開,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他又想起了阿哲眼睛裡那一閃而過的瘋狂,那確實讓他想起了某個很久以前的對手,或者說…某個很久以前的自己。
他搖了搖頭,把這點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他早就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傻小子了,而阿哲,也絕不可能成為第二個白金。在財閥的世界裡,規矩是強者定的,弱者,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白金走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片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不管阿哲明天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都將被捲入更加洶湧的風暴中心,被迫參加這場遠比他想像中更宏大、也更殘酷的棋局。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DGWuNrY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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