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希雅 - Aletheia - 冒險者 ‧ 艾莉 (十二、副階層主)

十二、副階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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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理了『魔物失控』之後，我們又恢復了深層第二區域的探索。不經不覺，已經到了這個週期的第二十七天，正如艾莉絲亞所預計，考慮到第三區域的魔物強度和迷宮的複雜程度，本來要在這個週期完成攻略就在時間上基本上不可能了。

一旦過了明天──第二十八天，迷宮變異週期的最後一天，辛苦探索過的路徑就會重置。

明明時間就那麼吃緊，我們還是花了一天到『埃斯科塔』去處理『魔物失控』，這就是艾莉絲亞的『自我犧牲』式選擇，嘛、的確也是她可敬的地方。

「地圖不可以保留，但魔物資訊可以，所以努力不會完全白廢。」艾莉絲亞這樣說過。

所以，今天我們又走在『地下城』迷宮深層的第二區域的走廊。

「哇！好厲害！你們一直說的『鬥氣纏身』，其實是什麼原理？是什麼秘傳絕學嗎？」

「這個，其實我不知道原理的，艾莉你說吧。」

「什麼？大哥哥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那又不是血統技能。」

「我知道…方法，可是不知道原理啊！對了，露米！你整天呼吸你知道原理嗎？呼吸也不是血統技能啊！」

「什麼嘛？呼吸不就是…咦？就是…空氣吸進去…又噴出來…這樣？哪有什麼原理啊！」

「那為什麼不呼吸會死啊！？」

「我、我怎知道！！艾莉姐姐！大哥哥又欺負我！」

「呼呼、你們也太搞笑了吧？好了，先不說呼吸的問題，我來簡單講解一下『鬥氣纏身』的原理吧？呼呼，這可是很有學問的喔？要用心理解啊？」

艾莉絲亞兩眼發亮，雙手撐著腰，又擺出那個學者姿態了。她的『簡單』從來都不是真的『簡單』…但這次不是說明魔法，會不會有例外呢？

「好！勞煩艾莉姐姐了！」

「嗯…先說『鬥氣』是什麼吧，『鬥氣』是從靈魂提煉的…類似能量的東西，就直接當成能量吧，很久以前也有人叫它做『魂之力』。」

「我知道！那是發動血統技能要消耗的東西！」

「對！然後『鬥氣纏身』就是把那個能量控制，纏繞在身上，強化身體能力。」

「纏繞在身上？就是你們戰鬥時身上的那一層微微發光的氣場吧。」

「對啊。」

「那和大哥哥發動的那些蓄力劍技有什麼分別？那也會發光啊？」

「露米你問得好！其實是一樣的！」

「一樣？！艾莉？蓄力劍技和『鬥氣纏身』是一樣的嗎？」

「原理是一樣的！蓄力劍技就是把鬥氣纏繞在武器上，加強攻擊力──其實是強化了武器本體──的方法！所以也有盾強化、箭矢強化、劍刃強化的技能，全部都是同一道理──鬥氣強化。」

「哇、那麼到底和你們的『鬥氣纏身』有什麼分別？強化技能的話不是很多人都有嗎？」

「重點就在那裡了！剛才說的強化，都是在發動技能下才能出現的情況！但『鬥氣纏身』是可以全程發動的！」

「哇！那麼是要怎麼才能做到的？」

「嗯…首先要學會三個高級強化、也可以是消耗同等或更多『鬥氣』的技能，這是必要條件…」

原來有這個條件嗎？

「…當使用技能時，人們會從靈魂提煉所需要的『鬥氣』，然後──這就是關鍵──當連續發動三個高級強化技能時，靈魂會處於『鬥氣開放』狀態！」

「什麼意思？」

「你們想像靈魂是一個『鬥氣』的儲存庫，它有一道門，當使用技能的時候，門會打開一點點，釋放出需要的『鬥氣』；直至放出足夠的『鬥氣』，門就會緩緩自動退回去關上。」

艾莉絲亞雙手在空中比劃出一個圓形，然後又做出一個開門的動作…哈哈，完全不像，但夠可愛就好！

「嗯！有點像牛欄的情況！」

牛欄嗎？又、又好像有點像…就直接說水庫不好嗎？露米的想像力真愛走向奇怪的方向。

「對！當連續發動三個高級強化技能時，這道門就會被推至最大，形成『通道』！然後，我們只要持續引導『鬥氣』，並維持『門』的開啟，再控制『鬥氣』纏繞在身上，這就是『鬥氣纏身』！」

「我知道了！真的就像牛欄一樣！…嗯…先是發動技能…把牛欄打開，再拿著紅色旗幟，把牛群引出來，一路跑一路跑，帶著牛群滿身跑！」

啊啊？原來這就是『鬥氣纏身』的原理嗎！？我真的到今天才知道啊！話說露米你堅持要說牛欄嗎？

「哇、露米你這樣說很可愛！很有畫面感！」

「那麼要怎樣控制『鬥氣』？就是之前說過的那個精神狀態嗎？」

「對！一般是通過冥想修行來領悟到的，那個能夠控制『鬥氣』流動的精神狀態。而且有趣的是，一旦發動過一次，身體便會記得那個感覺，可以自然發動！」

「啊啊啊！好厲害！但是…咦？控制『鬥氣』流動？蓄力技能不就是控制『鬥氣』流動嗎？」

「露米，你忘了嗎？血統技能是…」

「不知道原理的！只要覺醒就能發動！所以人們不管會使用多少個技能，都不會知道打開『門』和控制『鬥氣』流動的方法！對不對！」

「正解！露米你真的好聰明！」

「哇！我好聰明！那麼大哥哥你是怎樣自學到的？你有冥想修行嗎？」

「我、我不知道呢。不是艾莉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那就是『鬥氣纏身』啊！」

「我只能說這個冒險者君在鬥氣引導這方面真的很有天份。在我看來，他是先領悟了鬥氣引導的方法，然後在學會三個高級強化技能後，便同時學會『鬥氣纏身』了！」

「這不是反過來嗎？這也可以的嗎？」

「理論上也不是不可能啦。不過連他本人都說不清的情況下，都不能考証了。」

「呀哈哈、我太有天份真的很抱歉。」

到底為什麼呢？和老爸教的東西會有關係嗎？

「咦？那麼，艾莉姐姐又是怎樣學會的？」

「唉？我嗎？」

「對啊，因為太理所當然了，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啊、啊我是十二歲的時候學會的。父親大人教授我原理，再由我自己領會的，那時好像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冥想修行啊！」

「十二歲？」

這傢伙十二歲就是英雄級戰士嗎？咦？

「哇！好厲害！那不是比我現在還要年輕嗎？艾莉姐姐！好好好厲害啊！」

「等等！」

「怎樣了？」

「冥想修行先不說！你、你十二歲就覺醒了三個高級強化技能嗎？」

「對啊？」

「你是怎樣覺醒的啊？」

「不就是到迷宮打怪囉？」

「打怪？自己去嗎？十二…不、幾歲開始？」

「當然不是啦！怎可能讓一個十歲的小孩自己進入迷宮啊！？那時候是父親大人帶著我和維爾瑪姨姨一起去的啊！」

「十歲開始嗎？！」

「對啊，十歲開始父親大人就間中…好像一星期一次？帶我們去迷宮玩…不、練習，好像打了三個月？就到了中層。」

「三個月？你的父親大人…伯爵大人他一起打的嗎？」

「沒有啊，就在旁指導囉。啊！而且父親大人不會回復魔法，我受傷都是由我自己治療的，可能那時候真的太年輕了，打個淺層也要打三個月…」

不是真的三個月好嗎？大小姐你剛才不是說一星期去郊遊一次嗎？那不是才十多天嗎？

「啊啊、原來是這樣！所以魔鬼教官的本性是承繼自伯爵大人的！」

「咦？唉？啊！！！原來是這樣！原來是父親大人！對了！我才不是本性就那麼嚴格的！只是不小心學習了父親大人而已！呀哈哈！」

大小姐你是還要裝什麼？…等等…剛才好像說到有點奇怪的東西？

「艾莉姐姐？一起去的還有維爾瑪小姐嗎？」

對了！就是這個！

「對啊！怎麼了？」

這，該不會說？

「哇！好厲害！難道維爾瑪小姐也會嗎？那個『鬥氣纏身』？」

「對啊！」

啊！我的天。維爾瑪女士，領主宅第的『女僕長』，也是英雄級戰士嗎！？

…

終於，花了整整十二天的時間，我們來到了第二區域的終點，副階層樓主房間的門外。

「可以確實感知到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魔力量，這裡應該就副階層樓主的房間。是未知的魔物，大家要小心，必要時就果斷撤退吧！」

「好的！指揮交給你。艾莉絲亞。」

「我會加油的！艾莉姐姐！」

我們整理好裝備，也使用道具回復到最佳狀態。

「好，那麼、我們進去吧！」

副階層樓主──在房間守候的，是法師型的魔物！？死靈魔法師嗎？

「露米！」

「是！聖靈淨化！」

露米第一時間發動廣域淨化奇蹟，對整個廣闊房間進行了淨化。但是……

「沒有！？」

完全沒有發現任何隱藏的陷阱或是裝置，那謝是說這個死靈魔法師並沒有預先設定好任何陷阱嗎？是什麼？是自信嗎？明明只有它一個在，連前衛都沒有啊？！

「艾莉，怎樣？」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他的氣息很詭異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那麼我們就先……露米，麻煩你……」

「明白！」

「『靈魂鼓舞』！」

看來面對這個中階層樓主，艾莉絲亞沒有打算要留手，一開始就讓露米向我們施放『靈魂鼓舞』。

「好，那麼我來試探它的虛實！」

我發動所有強化技能和『鬥氣纏身』，然後向右方突進，試圖進行迂迴攻擊。

奇怪？死靈法師對我的動作完全沒有反應，視線一直維持在艾莉絲亞身上。不過沒關係，試一試就知道！好！突入它的死角！

「水面斬！」

鏘！

「什麼！？」

死靈魔法師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魔法屏障，剛好抵擋了我的攻擊。

「冒險者君！」

我立刻後跳保持距離，同時，艾莉絲亞發射五枝雷光矢，高速擊向魔物！但是！

滋滋磁……

「什麼！？」

死靈魔法師也同時發射五枝雷光矢，和艾莉絲亞的魔法對撞，在爆風中雙方的魔法完全抵消了。

這是……？

艾莉再發動多重火球魔法，六個火球在空中凝聚，但是……另一邊的死靈魔法師也召喚出相同數量的火球，然後就再上演一幕魔法互相對撞並抵消的戲碼！

「來這一套嗎？有趣。看來我是被小看了？」

艾莉絲亞的施法明明就是無詠唱，但死靈魔法師也一一應對了？

「艾莉！它也是無詠唱法師嗎？」

「應該是了！想不到大戰的遺骸中有這樣的一個存在，看來它生前是應該個非常強大的法師吧！」

明白了，那麼剛才的魔法屏障……

我再次試探式的從它的死角進攻，一擊！又是魔法屏障！那麼……第二擊，第三擊！

我急速走位，從不同的角度進行斬擊，但是都給魔法屏障擋了下來！而且不是同一個屏障，而是每一擊都是針對性的獨立魔法屏障！那麼……

我再次後退，因為艾莉絲亞的攻勢要來了。

「來比試吧！」

艾莉絲亞順序發動火球、冰錐、雷矢、飛岩等等的元素魔法，十多發魔法攻擊持續打出！

但是，對方也同樣使出了相同的魔法！各種魔法繼續在爆風和沖擊中互相抵消！

那麼，現在是實驗的機會，我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再突入魔物的死角，把石子投向它──沒有使用技能，只是單純的把小石子投向死靈魔法師。

然後，我立即抽出小刀，發動投擲技能和『鬥氣強化』，把小刀猛力投出！

看看結果怎樣！

小石子輕輕敲到魔物的身上，沒有被擋下來！但是，之後的小刀卻又被屏幕擋下來了？如我所料！

「艾莉！魔法屏障是實時生成的！不是預先發動，也不是自動發動！它，看得到在死角的我！是什麼魔法！？是全天候的感知魔法嗎？！」

「沒有！它沒有發動感知魔法！完全感覺不到有感知魔法的魔力波動！那麼說…」

艾莉絲亞邊射出魔法邊回應說。

「是『魔法師之眼』！冒險者君，你接近它的時間仔細看一看，是不是有……」

「哈哈哈哈……」

腦內響出詭異的笑聲！？

「艾莉姐姐！這是什麼聲音！？好噁心！」

「是精神感應魔法！是它！是死靈魔法師的聲音！」

什麼！？死靈系的魔物一向都不能正常說話，但這個死靈魔法師……不對，它也沒有說話，而是用精神感應對話！？

「哈哈哈哈，見識不錯呢～連『魔法師之眼』都知道嗎？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還有你小子，這麽快就看穿了嗎？那我就不隱藏了。給你開開眼界吧。」

死靈魔法師的身後……憑空顯現了兩隻發光的眼睛！？這就是『魔法師之眼』？

「哈哈哈，我沒有死角！」

怎麼了，這、這隻魔物也太愛說話了吧？而且還有理性？真的嗎？那麼……

「喂，老頭子，你是刻意的吧？一下一下的接我的攻擊？」

「哈哈，對啊，是不是很氣憤？」

「哼，老古董，來看看現代的魔法技術！」

艾莉絲亞發動她的『煉獄‧火球術』！半身大的藍色火球在空中急速旋轉，並慢慢收縮成人頭般大的白色火球！對了，那是她研發的改良版，要有她的魔力控制力才能凝聚出來的強化版『煉獄‧火球術』！

「有趣！！！」

死靈魔法師模仿艾莉絲亞發動『煉獄‧火球術』！藍色的火球也開始旋轉和收縮！

「你想抄襲我嗎？太慢了！」

艾莉絲亞的火球率先擊出！

來得及嗎？在那傢伙完成火球的收縮之前！

轟隆！！！

在死靈魔法師的正前方發生大爆炸！

「嘖！」

艾莉絲亞「嘖」了？！

爆風散去……死靈魔法師絲毫無損！

「呀哈哈哈哈～小姑娘！我見識到了，這就是現代的魔法研究嗎？哈哈哈，好有趣！可是，你的殺手鐧已經被我學會了！怎樣？垂頭喪氣吧！」

「你別裝了，剛才你的收縮根本做不到我的一半！你只是偷偷用三重魔法屏障硬擋下來而已！我看得很清楚啊！」

原來是這樣？

「嘖嘖嘖，好眼力，剛才算我輸，不過我一點傷害也沒有啊？」

這傢伙真愛說話……即使艾莉絲亞的『煉獄‧火球術』有優勢，但是還不足以做成決定性的一擊。怎麼辦才對？我也應該可以做點什麼的！它沒有死角…那麼，比它快就可以了！試一試那招！

艾莉！我們夾攻！你繼續轟炸它！

我全速疾走，再次突入魔物的背後，使出──

「啊啊啊───」

一擊、起上斬！二擊、迴旋斬！後小跳步、三擊、刺突！

三次斬擊完全落在同一點上！這就是老爸教我的劍術，破甲三連擊！

極速打出的三連擊先後擊中同一點──同一個魔法屏障！魔法屏障『鏘』的一聲碎裂！

能行！我發力繼續刺突！

砰！

劍尖在緊貼魔物身驅的一刻被擋下來了！可惡！還是擋住了嗎！？這傢伙！明明還在和艾莉絲亞對轟中！結果還是來得及反應嗎？

「哇哈哈哈哈、好小子，你這樣沒用的！」

我向後跳躍拉開距離。

「冒險者君！做得好！不要放棄！這傢伙裝的！它不是要挑釁你才一下一下擋下來的，它是知道，它如果發動全方位的魔法屏障，根本擋不下你的攻擊！」

「什麼！？」

「它知道，只有這種又集中，施放時間又短的小型魔法屏障才能跟得上你的速度和抵擋你的攻擊力！」

「你這小姑娘廢話真多！」

「怎也不及你吧！」

魔法繼續對轟！

我知道了，那就是，只要繼續攻擊，直至它反應不來就好！

我再次突入它的近身範圍，不停以身法走位，從不同角度攻擊它。

「哈哈哈！我就說沒用的，你隨便打，就一直打，打到精疲力盡吧！…」

可惡，這傢伙還有餘力，完全不攻擊我，但我卻傷不到它分毫！

「…這是什麼！」

什麼事？它動搖了？艾莉絲亞的魔法打中死靈法師了？不、在打中之前又被魔法屏障擋了下來。但是，剛才它又在對轟中輸了！發生什麼事！？

「小姑娘！！！你這是什麼魔法！？不是土魔法製造出來的尖晶石嗎！？為什麼你的尖晶石比我的堅硬！？」

尖晶石？是艾莉絲亞的得意技『Scarlet Lance』。

「呀啦？你不懂嗎？我還以為你一看就知道呢？老爺爺，要不要回去讀個課程再來啊？」

那個平日溫文意雅的艾莉絲亞，面對魔物的時候總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暫時後退觀察一下情況。

「看？看什麼？咦？！」

死靈魔法師目光落到地上的紅色尖晶石──剛才它不得以要用屏障擋下的那些尖晶石長矛。

「為什麼？為什麼還在？你、你是什麼人！！！」

「少廢話！我不客氣了！『Scarlet Lance』！」

只見艾莉絲亞一揮手，空中出現了十二支紅色水晶(原來是尖晶石)長矛，順序向死靈魔法師射擊！

這次死靈魔法師沒有用相同的魔法回轟，而是直接用魔法屏障抵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它好像很執著於不能分析艾莉絲亞的魔法？是機會嗎？好！

「艾莉！！！」

「我知道！」

我再次撲向魔物！連續發出斬擊、走位、夾雜著『破甲三連擊』！

而艾莉絲亞也改用近戰進行攻擊！她的雙劍攻勢此起彼落，還夾雜著刺激死靈魔法師自尊心的『Scarlet Lance』！

死靈魔法師則是全力發動小型屏障進行精準防禦！

「為什麼？為什麼？女人！你是什麼人！你不是法師嗎！？你這個動作是什麼回事？還要是『鬥氣纏身』戰士！？」

哈哈哈、你也明白我的感受了嗎！？感覺真奇怪！竟然從魔物口中得到共嗚了！？

我在攻擊中夾雜了佯攻和破甲三連擊，而艾莉絲亞則是以速度、連擊和尖晶石長矛魔法夾擊。可以看見這個老傢伙的魔法屏障反應已經愈來愈慢，防禦的位置已經漸漸接近本體的位置，看來要突破也不是不可能了！

「吓吓吓吓……煩、煩死了！！！」

「來了！」

「迴避！！！」

我和艾莉絲亞感知到異樣的殺氣！是反擊！

死靈魔法師在自己的周圍……即我們的腳下製造出岩石錐！大小不一的岩石錐從我們腳低下向四方八面突刺而出！

我們雖然已經進行了迴避，但零距離的攻擊還是讓我們身體各處受到了刺傷，幸好我們都有保護好要害、加上防禦強化和鬥氣纏身的效果，嗯、我們都沒大礙！

「『神聖治療』！」

我們二人才剛落地，露米的奇蹟已經在我們的身上發動。瞬間，我們身上的刺傷都完全治好了！

「露米做得好！」

「謝謝！」

「『神聖治療』！？你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奧里修斯聖教會的大神官嗎！？」

「我才不要做大神官！我是冒險者！冒險者露米娜絲！」

「難怪！難怪！你們才三個人竟然可以來到這裡！！！啊啊啊！」

這…這是殺氣的異樣感！從地上…！

「露米！你被狙擊了！」

艾莉絲亞搶先發出提示！

一道黑影從死靈魔法師腳下沿地面急速放出，直奔露米的身邊！然後，變成一枝漆黑的岩石角錐刺向露米！

露米瞪大雙眼，閃耀淡藍色光芒的雙眼狠狠的盯著從地上突然出現的那枝漆黑岩石角錐尖刺！

「『聖殿』。」

漆黑岩石角錐在露米的身旁數十厘米被小型光壁擋了下來！？那是什麼？是『聖殿』嗎？沒見過這樣的『聖殿』！！！

「露米！你好厲害！現學現賣了嗎！？」

艾莉絲亞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哇！我好厲害！原來真的可以這樣做！太有趣了！」

什麼意思！？小型光壁？小型『聖殿』？這不就像是死靈魔法竹師的精準防禦嗎？！

「唉唉唉！露米你真的太厲害了！我很佩服你呀！」

「好耶！大哥哥稱讚我！我超級高興！」

「你們夠了沒有！？拿雙手大劍的速度型劍士！？『鬥氣纏身』的高級魔法師！？還有你這個有『觀察者』和自我加速技能的大神官！？」

「不對，你們到底是什麼隊伍！？沒有這樣配職的吧！？」

這傢伙開始懷疑人生。

「不！！！遊戲結束了！！！看我認真送你們回家！」

這傢伙生氣了！看來剛才的囂張和自信都到放一邊了。

「你的自尊心都不要了嗎？剛才不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態度嗎？老不死？」

哇，艾莉絲亞你又來了，你是面對高級魔物就會自動發動語言挑釁的嗎？平日的那個溫婉孄熟的高貴千金大小姐艾莉絲亞呢！？

「少囉唆！」

死靈魔法師舉高雙手，一手持續發動各種元素魔法向艾莉絲亞攻擊，而艾莉絲亞則邊跑邊以魔法回擊！

另一手則持續發動雷矢魔法向我狙擊，我極速沿著外圍迂迴前進，迴避攻擊同時尋找攻擊的空隙！

霎時間，爆風和碎片此起彼落充滿著房間！我和艾莉絲亞，一邊持續圍繞魔物高速移動，一邊趁機偷襲，但是都被魔法屏障擋下來！加上和剛才不同，死靈魔法師已經不再容許我們進行連續的接近攻擊，我們一進入它的守備範圍，它就發動全方位的刺錐魔法把我們迫退！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也只是拉鋸戰而已，但它又不是人族法師，根本不可能期望它的魔力枯竭，因為它核心的魔晶石可以源源不絕提供它要消費的魔力！

「艾莉！要怎樣突破它？你要改回打魔法戰嗎？」

「沒用的，不能不承認這傢伙的魔法技術很熟練！和它打魔法戰，大多打個平手而已！」

「那麼，我們再加速！突破它的反應極限！」

「好！」

我們再加速進行迴避與突擊的戰法，我可以清楚看見它的兩隻魔法師眼睛發放出尤如看穿一切的光芒。

它真的沒有死角！？加速吧，快，要再快一點，要快到讓它看不到！要從它的視界中消失！

我全力奔跑、奔跑、再奔跑！

鏘────

唉！？我的腦海裡響起『那個』聲音！這、這就是……勝利的關鍵！

「呀哈哈哈哈！逃吧！跑吧！跑到精疲力盡，再看我用無限的魔力把你們轟成灰塵！」

…

「艾莉姐姐！大哥哥他！」

「什麼！？」

「不見了！」

「你小子！去了哪裡！？」

死靈魔法師在持續發動攻擊同時發出了號叫！『魔法師之眼』瘋狂掃視四周，但它看到的世界裡──失去了那個劍士的蹤影。

「怎麼可能！？人呢！？」

「啊啊啊啊啊啊────」我發動劍技！『真空水面斬』！

「這、這是什麼……」

一瞬間，死靈魔法師只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脖頸升起。下一秒，它的視角開始旋轉……

然後、胸口的高級魔晶石被少女刺穿──這是頭顱滾落在地前，最後一個畫面。

──戰鬥結束了。

…

『潛行』──短暫從一切觀察者的認知消失的血統技能，在『血統技能大全』中被歸類為S級罕見技能──在危急關頭覺醒了。這就是艾莉絲亞說過的，那個技能覺醒的『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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