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希雅 - Aletheia - 呼喚奇蹟的女少神官‧露米娜絲 (三、少女夜談)

三、少女夜談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Mnazm3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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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空上掛著一彎明月，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映入宅第的房間內。淡淡的白銀光輝充滿著房間，形成一種莫明的神秘感。

「嗚…嗚…呀！！！大哥哥！不要啊！我不想這樣！」

少女的悲鳴打破了寂靜。

「沒事吧！露米妹妹！」

數秒間，房門就直接被打開，門外站著兩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子，一個是這間宅第的主人…的女兒──艾莉絲亞，一個是在這裡工作的女僕長─維爾瑪。

我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畢竟宅第的防禦結界並沒有任何入侵的反應。只聽見女孩急促呼吸聲與斷續的低鳴。

「嗚…」

少女神官坐了起來，可以看見她的雙眼泛紅，眼角凝結著淚珠，眼角也有明顯一行半乾的淚痕。

「發惡夢嗎？剛才你叫得很大聲啊。我們都給你嚇一跳了。」

我走到客房的床邊，彎腰靠近她輕聲問道。

「嗚…嗚？姐姐大人…唉…？」

「沒事唷，你只是發惡夢而已，我們都在啊。」

我試著安撫露米妹妹的心情，她好像慢慢從半夢半醒的狀態恢復過來。

「嗚…對不起，我吵醒你們了。」

「嗯嗯~沒關係唷。露米妹妹你是客人啊，是我請你來暫住的。而且你只是發惡夢而已，任何人都會的吧。」

我伸手把露米妹妹眼角的淚痕輕輕擦掉，又用手輕撫著她的頭，嗯…是個惹人憐愛的孩子呢。

「看來已經沒事了，維爾瑪姨…小姐，你先去休息吧。我再陪露米妹妹一下。」

「明白了，那我失陪了。」

維爾瑪姨姨每天都要早起，不能讓她休息不夠。

「呼呼、那麼露米妹妹，你可以再睡了嗎？」

「我…」

女孩露出仿佛的眼神，似乎還未從惡夢中抽離。

「不如我們來傾談一下嗎？好像都還沒有機會多了解你呢。」

「嗯…？好啊！姐姐大人！」

哈哈、聽到她那句姐姐大人，感覺她好像已經打起精神了。我真的這麼有影響力嗎？

「嗯…這個房間有點小哩……來我房間坐坐？」

「好啊！姐姐大人！」

…

我帶著露米妹妹回到我的房間，露米妹妹自然的拿著她的枕頭跟過來了。嗯…也沒關係啦，抱著枕頭比較有安全感…的感覺？應該沒關係啦？哈哈哈…結果…

「哇─！這裡就是姐姐大人的房間─！我想躺在你的旁邊，可以嗎？」

露米妹妹直接就走到我的床邊這樣說著。

「這、這沒問題…」

她這樣說雖然有點突然，但…也不好拒絕吧？說實在的我也沒有試過和年齡相若的女孩一起睡啊！我也想試試看！這是什麼呢？這是要成為好朋友的第一步嗎？！那麼我也有年齡相若的好朋友了！冒險者君！好好後悔吧！

我回到床上，倚靠在床頭，也招呼露米妹妹到旁邊坐下來。

「嗯！好幸福！可以睡姐姐大人的床！」

「對啊，即使都是女孩子，我可不是會隨便招待別人一起睡的啊~」

「那為什麼我可以呢？其實我們也只是認識了兩天吧？不是嗎？」

露米妹妹有點害羞的低著頭，臉頰有點泛紅，雙眼卻瞄著我不放。

「為什麼呢？是我的直覺吧？露米妹妹你是個好孩子。怎麼說呢？只是昨天你一個人奮不顧身，差點犧牲自己，只為救下了全隊四人的性命，這個行為已經令我十分感動了。」

「那不是應該的嗎？我沒有想太多，奧里修斯的旨意也好，我內心的聲音也好，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事啊！」

「所以說你是個好孩子啊！」

我有分辨謊言的能力，眼前的這個孩子，雖然可能會有點固執，但是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好孩子。

「太好了，姐姐大人。」

銀白的月光與她那銀白色的頭髮互相輝映著，加上她那幸福的笑容，我不能不承認這個孩子的確是個可愛的小美人。

「那麼…要由哪裡說起呢？嗯…對了，你剛才發了什麼惡夢？我好像可以聽見你說了”大哥哥”之類的？」

「唉！唉！？我這樣叫了出來嗎！？好尷尬…」

「嘻、沒關係啊，不想說也是可以的。那我們…」

「不會！我想姐姐大人了解我！」

「唉？！嗯、那你慢慢說吧，我會仔細聆聽的。」

怎麼說呢？好親近…的感覺？為什麼她那麼喜歡我呢？

「我在十年前的戰爭成為了孤兒，之後由聖教會所開辦的孤兒院照顧，那時我只有4歲半，還是個不能自理的孩子。」

「又是孤兒院嗎？果然10年前的戰爭破壞了很多家庭…」

10年前的”神魔戰爭”，就是冒險者君說過的那場戰爭。那時候我年紀還少，不太清楚實際的情況，知道的只是文獻和父親大人的描述而已。

「嗯？什麼意思？姐姐大人？」

「沒什麼，你就是這樣開始學習成為神官嗎？」

「也不是，那時候我們這些孩子在孤兒院互相照顧，由年紀大一點的來照料小一點的起居，就像家人一樣。」

「啊，那麼你叫的”大哥哥”，就是那時有份照顧你的男孩吧？」

「對啊。大哥哥是一個比我大差不多3、4歲的男孩，在各個兄弟姐妹中，他對我最好，很照顧我，又陪我學習讀書寫字，也很關心我。在附近鄰居的熊孩子欺負我的時候，還一直挺身而出保護我，甚至還有很多次因為我而受傷。」

「真是個不錯的男孩子呢~」

嗯…大3、4歲的男孩嗎？應該那個男孩不止是保護露米妹妹，而是保護孤兒院所有小孩吧？如果只是對露米妹妹情有獨鍾，那可不是好事啊？

「最重要的是…」

「是…？」

露米妹妹含羞答答的，怎麼露出那個少女戀愛的表情了？糟了，那個男孩做了什麼？孩子你是說幾歲的事情啊！？是…是長大了結婚之類的約定嗎？！

「有一次，當我發覺對爸爸和媽媽的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不知所措而大哭不停的時候…」

「嗯…」

「他教我要堅強，要為了爸爸和媽媽”拼命”活下去。」

「教你要堅強，要”拼命”活下去！？」

你說要堅強我理解，”拼命”活下去？

「不想再失去，不想再失去，就要有”守護”的”力量”！」

「唉！？等等！！！你當時幾歲了？！」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6歲的事情吧？」

6歲？跟6歲的孩子說這些東西？也太殘酷了吧？等等…6歲？好像我自己6歲的時候父親大人已經跟我在說貴族義務…？嗯…6歲也應該是個懂事的年紀吧？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怎樣說呢？雖然覺得有點驚訝？但又鬆了口氣？感覺很奇妙，總之不是向那個不好的方向發展就好了。

「這…然後呢？他怎樣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應該沒發生什麼事。只是在我6歲半左右的時候，有一天，大哥哥和男生們都在農田工作的時候，一個中央教會的神官突然到訪，說聽到我有當神官的資質後，要把我帶到中央教會去。所有事情發生得十分突然，那個下午我就被帶走了。臨走時我沒有機會向大哥哥好好道謝，我原本不想走的，但孤兒院的神官說好會代我向大家道別就帶我出發了，結果……」

「太過份了！結果怎樣？」

「反而是大哥哥跑上了山坡，向在馬車上的我，大聲呼喊來給我鼓勵…叫我好好努力。」

「嗯…怎可以這樣！那、後來呢？」

「我開始了在中央教會的修行，不管是苦行時抵抗饑餓，又或是在寒冬下的湖水中抵抗寒冷，大哥哥…和大哥哥的教導都是我的精神支柱。」

可以看見露米妹妹帶著笑意，似乎是美好的回憶……才不是啊！？

「等…等等！！！你在一臉平常的說了什麼？昨天我已經很在意了，在你說”在外面露宿什麼的跟修行比簡直只是小事！”的時候我已經十分十分在意了！教會都要你進行怎麼的修行！？你那時只是個孩子啊！？」

這就是她那龐大意志力的原因嗎？雖然我也知道提升奇蹟力的訓練很嚴苛，但怎可以這樣！聖教會的神官你也們太過份了吧！

「不會啊，神官大人們對我們很好的，即使我們在苦行中倒下，他們也會立刻為我們召喚奇蹟來讓我們恢復過來，我們除了修行的過程辛苦一點外，大家都很健康地成長啊。」

我都聽呆了，原來只要給對方回復就不算過份了！？那麼我的訓練也不算地獄式啊…等等…訓練冒險者君的時候…唉？咦？是、是我替他治療的吧？沒錯！是我在他受傷後治療的吧！？應該………嗯，都已經過去了就別想多了，應該是這樣沒錯。

「嘛…總之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之後那個男孩怎樣？」

「我一直給孤兒院寄的信，都沒有回音…直至兩年前，我才知道應該是都寄失了，大神官說可能是我搞錯孤兒院的地址了。」

「不會吧！？」

「那時候，我剛剛完成了基本修行，終於正式成為見實神官，我才有機會回到孤兒院去探望一下兄弟姐妹們和那裡的女神官。」

「然後呢？沒發生什麼事吧？」

可惡！搞錯孤兒院的地址？這鬼扯的理由！這還是人做的事嗎？嗚…露米妹妹你好可憐啊。

「我知道了大哥哥的消息，原來他在那之前的兩年已經離開孤兒院去學習劍術，說想要成為冒險者，之後都沒有和孤兒院聯絡了。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很害怕，如果我的信一直都沒有到達，那麼大哥哥不是一直沒有我的消息嗎？他會不會都已經忘記了我？還是在他眼裡其實是我忘掉了他？」

「…」

我聽著就覺心痛，差點抖不過氣來，如果被喜歡的人因誤會而記恨一生，是那麼悲哀的事情啊！

「一想到這裡我很後悔，為什麼我當初不能好好跟他道謝？嗚、我是不是以後都不可以再見到他了？他會不會以後都只會認為我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我不想被他這樣想！唯獨是大哥哥，我不想這樣！」

露米妹妹說著說著又哭了，好可憐啊，我都不忍心要抱著她了。

「沒事的，既然你都已經成為冒險者了，相信會有一天能夠重遇你的大哥哥的啊。」

我輕輕抱著露米妹妹，又用手輕撫著她的頭，試著溫柔地安撫她。如果他的大哥哥成為了冒險者的話，幸運的話一定會有一天來到我們的城鎮，但最壞的情況…

「嗯！既然姐姐大人這樣說的話，我也有信心！」

「太好了。」

別想太多了，向好的方向想吧。但是，我很擔心一個現實的問題……到底露米妹妹六歲的記憶中，那個男孩的外貌有好好保留嗎？那已經是八年前的樣子了…？嘛…現在先這樣吧…

「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姐姐大人。那麼我可以問…」

「等等，我想先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姐姐大人呢？」

「姐姐大人就是姐姐大人啊？有什麼問題嗎？」

「嗯…我換個問法，我是怎樣成為你的”姐姐大人”的？你是喜歡我什麼呢？」

「怎樣？昨天被你救下的時候就已經對你…有那種…”一見鍾情”？的感覺了。」

「”一見鍾情”！？」

慘了，這孩子知道自己用詞的意思嗎？是誤會？對！應該只是相近的意思而已？

「是的，在昨天，我差不多要放棄了，但當我睜開雙眼，看見姐姐大人的英姿，那種感覺，我似乎覺得是奧里修斯降臨了！」

「等、等等、你這種說法也太誇張了！」

雖然我也聽說過，在奧里修斯聖教會的教義中，奧里修斯是女性的存在，但說我像創造神這樣也太奇怪了！

「嘻、總之，我最喜歡就是姐姐大人了！嘻嘻！」

「這…也、也沒問題…的吧…哈、哈…」

我有點搞不清她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了，不過露米妹妹迷上了我也是她的自由，我也沒有權禁止她吧。

「那麼我想問的是…」

「嗯？」

「姐姐大人和今天那個”冒險者”是什麼關係？」

「唉…？我和冒險者君的關係？嗯…我也沒有能夠說得太清楚…要說是顧員嗎？又不只是…是冒險的伙伴？朋友？之類的吧？」

和冒險者君的關係？突然被問到要從哪裡說起呢？各種各樣的畫面在我的腦內浮現……那天湖邊的……太害羞了，不能告訴露米妹妹吧？

「哦─！你們連回應都一樣的！是串通好的嗎？」

「什…什麼意思？我們回應都一樣嗎？那、那就很、很清楚啊，就就就代表那是事實不是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如姐姐大人般優秀的人要和那種人扯上關係，還要聘用他？」

「那種人？是什麼意思？」

是冒險者君又說了什麼失禮的話嗎？

「姐姐大人，你不知道嗎？公會的冒險者是如何說他的！」

「嗯…你就當我不知道就好，你來告訴我他的真面目如何？」

原來是公會冒險者的謠言。嗯…讓我聽聽最新的版本吧？哈哈、冒險者君，你的戰績又要更新了啊。

「這是我昨天聽到的，有和他組過隊的人說過，他在戰鬥時不會顧全大局，只會自顧自戰鬥，也不會聽勸告，更不肯撤退。是個即使全身多處受傷，也不會感到痛楚，只會繼續戰鬥的瘋子啊。」

「嗯嗯，還有呢？」

這些我有聽過啊，比較舊的版本。

「他最近幾個月都不再跟冒險者組隊了。」

「嗯嗯，為什麼呢？」

有新內容了，會是什麼呢？

「因為他搭上了一個身材姣好、高䠷、又花姿招展的長髮少女，整天帶那個少女到不同的迷宮遊玩。」

「花姿招展的少女…也是冒險者的可能性呢？」

身材姣好、高䠷、又花姿招展的少女……！？到不同的迷宮遊玩……？冒險者君你真空閒啊。

「我也有問過！他們都說公會中根本沒有那麽可愛的女孩！而且他們親眼見到，那個女孩又不帶武器，又穿著很花姿招展的禮服裙，根本不是冒險者的裝扮啊。」

那麽可愛的女孩…？不帶武器…穿著很花姿招展的禮服裙…我的一邊嘴角不自覺地抽緊起來了。

「有人說他大概是為了在女孩面前裝帥來討她歡心，又有人說他們大概是要去迷宮中沒有人的地方做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不、不可告人的事情...！？是指什麼！？」

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不太好意思說……是指……色、色色的事情…」

天呀！！色、色色的事情啊！和冒險者君做色色的事情…………唉！？我在想什麼！？和冒險者君做…那樣的事情！？不可能吧？那個少女！？

「總之就是個惡名昭彰的傢伙！他們都說是親眼看見的啊！不只是傳聞啊！」

「親…親眼看見！？色、色色的事情嗎？！假的吧？假的啊！怎麼會！不、冒險者君和那個少女根本沒有做那種事情！既然沒有做，怎可能會看見啊！」

「呀！這個是他們猜的，他們有說”大概”啊。」

「呼…」

我氣急敗壞了，這群公會的冒險者，怎可以這麼過份！要怎樣懲罰他們？是要增加冒險者公會的稅收嗎？還是要提升升級門檻？要把考試的哥雷姆(GOLEM)的等級再提升嗎？可惡，這樣會影響到無辜的人吧？要仔細計劃一下。

「姐姐大人，你說，那傢伙是不是很過份，簡直是道德淪喪！即使今天組隊過後，我已經明白他的確是有實力的了，而且比我昨天加入的那個小隊的成員都強多了。但是，這種道德敗壞的傢伙，姐姐大人你跟他扯上關係，遲早會影響你的名聲的啊！」

「嗯…看來你也知道他是有實力的啊！你的眼光不錯呢？」

「我承認他不單有實力，而且也懂得教導我，所以我相信有關他戰鬥的一部份傳言是假的。只是我不可能接受他道德淪喪的一面。」

其實他戰鬥的那一部份才是真的…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看來露米妹妹也是可以客觀分析事情的。那麼要怎樣告訴她真相呢？

「嗯…露米妹妹，我來給你點提示，你試試做個結論。」

「怎麼怎麼？姐姐大人你說。」

「嗯…首先，你想想迷宮是不是個可以安全地做那個不可告人的事情的地方？」

「嗯…」

「然後，那個少女的特徵是？」

「嗯…」

「你問我和冒險者君的關係時，我們的回答是？」

「嗯…唉！？」

少女神官似乎恍然大悟，開始露出羞愧的表情了。

「最後，你相信那個”少女”會隨便在外面做那種不可告人的事嗎？」

「不會！怎可能！我、我我…我不應該…」

到少女神官氣急敗壞了。

「那麼，冒險者君真的是那種道德淪喪男嗎？」

「絕對不可能是！不可能！對不起我錯了！姐姐大人我要做什麼才可以補償我的罪過！我、我、我現在就去浸在湖裡過一晚！」

「我不要！我又不是你教會的神官！你只要明白就好！」

「真的嗎？」

「當然啦，又不是露米妹妹你的錯！錯的只是那群口不擇言的公會冒險者而已。要受懲罰也只會由他們受啊！之後你告訴我那些”親眼看見”的人的名字。」

「好…沒問題！」

「對了，只是因為你沒見過我的冒險者模樣而已，那不是什麼花姿招展的禮服裙，是我設計的、既具備優秀功能又可愛優雅的魔法裝備，是比較可愛沒錯，但可愛一點有錯嗎？」

「沒錯！我明白了！那些人，根本只是在嫉妒姐姐大人的美麗外表，和可以和這樣美麗的姐姐大人組隊的冒險者先生而已！太過份了，因為嫉妒而中傷別人！奧里修斯是不會饒恕他們的！」

不用勞駕奧里修斯了，明天我就想想怎樣懲罰他們。

「好了，既然誤會都解開了，你還討厭冒險者君嗎？」

「嗯…還有一點點吧？」

「還有？他還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嗎？」

這樣想來，冒險者君的性格也有那麼一點點惡劣的，說話總是讓人心癢癢的。

「不是，我是不喜歡他…」

「什麼呢？」

「我是不喜歡他和姐姐大人太親近！你們的那種默契感，我今天已經感覺到了！所以我才問，你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嗎？我差點以為姐姐大人要成為那個”道德淪喪男”的下一個目標了！」

唉...？那種默契感？哈哈、是嗎？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這、呀─呀─都說沒有啦─”那種關係”什麼的。」

應該沒有吧？現在沒有，那就是沒有啊？就是說現在這個時間點我們不是”那種關係”啊？沒錯吧！？我沒說錯啊。

「真的嗎？」

「真的啊。」

真的啊，沒錯啊？現在來說。

然後我們也說了一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我們就睡著了。

…

叩、叩叩、叩叩。房門傳來了敲門聲。

「大小姐、※─◎※●┼…」

「嗯…嗯…(呵欠)……是維爾瑪小姐嗎？不好意思我聽得不清楚，你開門進來就好了。」

「那麼我開門了。」

傳來房門推開的聲音。

我撐起上半身，捽了捽睡眼，看著窗外的風景，嗯？已經這麼晚了嗎？天都全亮了，是不是差不多該到了冒險者君過來的時間了？咦？

「唉、唉───────────────！？」

那個、那個冒險者君就在我的房門外呆呆的站著，看著我穿睡衣的姿態！在和我目光碰撞的時候才把頭轉過去！

「你、你這個道德淪喪男！」

我下意識地發動”鬪氣纏身”，把枕頭強化後拋出去了。

「嘻嘻、姐姐大人。」

少女神官睡得正香，還說著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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