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考試大家表現都不錯，只是有幾個人要去 F 班了，注意一下。」老師說完，視線掃過教室，最後落在第一排第一個座位的少女——張凜然身上。
她的成績一直在危險邊緣遊走，每次考試都像是在懸崖邊試探。張凜然低著頭，手指輕輕摩挲著筆桿，對於老師的話，她沒有任何反應，彷彿與自己無關。
教室裡開始竊竊私語，耳邊傳來細碎的討論聲，或同情、或幸災樂禍，卻沒有人真正關心她的感受。張凜然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將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等待某個無可避免的宣判。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Z2bWRGle
她心裡一驚，她沒想到這天來那麼快，她掩飾著自己的緊張，低著頭轉筆，似乎在試著分散注意力。
「可以下課了。」
張凜然毫不猶豫地抓起書包衝出教室，彷彿這裡的空氣都讓她窒息。關天齊望著她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她一直都這樣。」劉莉寧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解答他的疑問。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WRzpPan3
「嗯……進入東漢學院，維持成績不就是基本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DHaBkl7S
「是啊，這裡本來就不屬於她。」劉莉寧的聲音沒有波瀾，彷彿只是陳述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rg6gLjj7
關天齊沒有再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走出校門。才剛走沒幾步，他便看見張凜然站在路邊，手裡拿著打火機準備點燃嘴裡叼的煙。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bOVHLnNU
他皺起眉頭，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幾分責備：「張凜然！」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IA0vQQdB
張凜然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回過神後，眉頭緊皺，甩開他的手，不耐煩地瞪著他：「幹嘛？」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c46Ow8Pv
張凜然冷冷地看著關天齊，他收起打火機，手上的煙微微燃燒，白霧在她指尖盤旋。
「是妳……」關天齊盯著她，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tSb4v2Cs
「怎樣？」張凜然輕哼一聲，不屑地掃了她一眼，煙霧緩緩升起，像是在嘲笑什麼。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PGav6Wj1
「協會一直在找妳，妳居然在這裡……」關天齊語氣沉了下來，像是在壓抑什麼。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gEKmAyIy
「妳不也是？」張凜然勾了勾嘴角，眼神帶著挑釁。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bOUA87Tl4
「我那是有任務……妳呢？妳怎麼可以逃避！」關天齊的語氣不由得提高，情緒激動地往前一步。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AA15zjmX
然而，就在她要再開口時，張凜然忽然吐了一口煙，直接噴在她臉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EulgMOGQ
「咳咳咳……咳咳……」關天齊被嗆得後退一步，猛地咳嗽起來，眼角泛紅，聲音因嗆煙而微微顫抖。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VGNnf5x6R
「我不能回去。」張凜然收回視線，語氣淡漠，像是這句話已經在她心裡盤旋許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C2222sMB
「張芜煙！」關天齊忽然提高音量，然而她話音未落，張凜然的臉色瞬間一變，驚慌地伸手摀住她的嘴，壓低聲音怒斥道：「妳是想出名是不是！？我們的名字是可以隨便叫的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fthy3a59
關天齊皺眉，掙扎著掰開她的手，眼神透著一絲倔強：「那……那我們四人怎麼辦？」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cBvxhgvF
張凜然沒有回答，只是緊咬著牙，指尖的煙灰緩緩落下，夕陽餘暉映照著她的側臉，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沉重。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R54uDPc3
三年前
張芜煙與張凜然是一對雙胞胎，兩人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參加過無數比賽，早已被協會關注。
某日，協會長老將她們召集到會議廳，冷冷地宣布：「你們兩個，只有一個人能擔任三院五精。」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vNcK7b9C
話音剛落，五道考題出現在眼前。張芜煙握緊筆，目光銳利，她知道這是決定命運的時刻。然而，坐在她身旁的張凜然卻只是淡淡地合上試卷，沒有填下一個答案。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elvYs0JA
「我寫完了。」她語氣輕描淡寫地說，然後將試卷推到協會長老面前。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8yaW2T1E
張芜煙怔住了，心底有些不安，她轉頭看向姐姐，卻只見張凜然微微一笑，像是早已做出決定。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uWwDotpy
結果毫無懸念——協會選出張芜煙成為五精之一，而張凜然則在那天「被解決」了。她的存在被抹去，沒有人再提起她，而張芜煙……則是被協會「抹除」張凜然的記憶，從此不記得自己曾經有過姐姐。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kI4D2hT0
然而，一年前，張芜煙無意間闖入了協會的實驗室，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奇特的氣味——記憶藥水。就在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wfTkVTsd
塵封的記憶洶湧而來——她的姐姐瘋狂掙扎的模樣，協會將她關進暗無天日的房間，逼迫她沉淪至瘋狂的低語……一幕幕畫面撕裂了她的理智。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DDi2g0C9
她隱瞞協會，消失於世人的視線之中。而現在，她以張凜然的身份活著。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zOvbm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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