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夷族的村寨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層層竹樓點綴在翠綠的山林間,四周環繞著蜿蜒的小溪,清脆的鳥鳴聲與潺潺水聲交織成一幅恬靜的畫面。然而,這片寧靜的山寨,正因為黑苗族的陰謀而籠罩著一層未曾察覺的危機。
段延慶與刀白鳳押著黑苗族的頭目刀疤男子,沿著小路走進村寨。村口的幾名擺夷族守衛看到刀白鳳歸來,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紛紛向她行禮。
「白鳳姑娘,妳回來了!」一名守衛快步跑上前,語氣中滿是驚訝與激動,「族長可是一直在念叨妳呢,擔心妳出事!」
段延慶聞言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子:「白鳳姑娘?這是……」
刀白鳳輕輕一笑,微微點頭說道:「殿下,我的全名叫刀白鳳,‘小白’只是我隨口說的,並不是真名。現在回到村寨,自然要用我的本名了。」
段延慶眉頭微挑,低聲道:「原來如此,那我以後就稱妳為白鳳姑娘了。」
刀白鳳輕輕一笑,並未多說,隨後轉向守衛,指了指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刀疤男子:「這是黑苗族的一個頭目,應該知道不少重要的情報,我們要立刻見族長。」
守衛這才注意到刀疤男子,臉色頓時一變:「這是……黑苗族的人?」
「不錯,他是黑苗族的頭目,應該知道他們的行動計劃。」刀白鳳解釋道,隨即轉頭對段延慶說道:「殿下,我們進去吧,將他交給族長處置。」
段延慶點了點頭,神情淡然,但目光卻始終保持著警惕。他能感覺到,這座村寨中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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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的敵意
兩人押著俘虜走進村寨,沿途的擺夷族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向刀白鳳投來關切的目光。然而,當他們的目光落到段延慶身上時,卻多了幾分陌生與審視,甚至還有些許敵意。
「這位是誰?」一名年輕的擺夷族男子站在路旁,目光緊緊盯著段延慶,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善。
他身穿擺夷族的傳統服飾,腰間佩著一把精緻的短刀,面容俊朗,身材挺拔,顯然是族中的精英。他的目光雖然在看段延慶,但餘光卻一直在注意著刀白鳳。
刀白鳳見到他,眉頭微微一皺,語氣淡淡地說道:「阿卓,這位殿下是我的恩人,若不是他,我恐怕早就葬身黑苗族的陰謀了。」
那名叫阿卓的男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冷漠。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般掃向段延慶:「恩人?這麼說,你是外族人?」
段延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未回應。
刀白鳳有些不悅地說道:「阿卓,殿下救了我,還幫我抓住了黑苗族的頭目,這可是大功一件。你怎麼能這麼無禮?」
阿卓的目光更加不善,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白鳳,他是外族人,怎麼能隨便帶回我們的村寨?我們擺夷族的事,應該由我們自己處理,外人插手,未免太多餘了吧?」
刀白鳳臉色一沉,正欲反駁,段延慶卻淡淡開口:「既然你們族中有本事,那為什麼讓一個姑娘隻身涉險,還要靠我這個外人救她?你們的本事,似乎並不怎麼樣。」
此言一出,四周的擺夷族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阿卓的臉色更是瞬間鐵青。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意,冷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延慶神情淡然:「字面意思。」
「哼!」阿卓冷哼一聲,拔出腰間的短刀,指向段延慶,「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們擺夷族,那就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刀白鳳連忙上前勸道:「阿卓,住手!殿下是我們的恩人,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但阿卓根本不聽,目光緊緊盯著段延慶:「白鳳,這是我們擺夷族的規矩。既然他來到我們的村寨,就必須證明他的實力,否則憑什麼得到我們的信任?」
段延慶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好啊,既然你想試試,那我就陪你玩玩。」
決鬥前的準備
決鬥的消息迅速在村寨中傳開,村中的擺夷族人紛紛聚集到村口的一片空地上,等待著這場比試的開始。段延慶與阿卓分別站在場地的兩側,雙方目光交鋒,氣氛劍拔弩張。
刀白鳳站在一旁,神情焦急,忍不住低聲對段延慶說道:「殿下,阿卓是我們族中最厲害的年輕武者,他的刀法也很有一套,你一定要小心。」
段延慶淡然一笑:「放心,他還傷不到我。」
刀白鳳見他神色自若,心中稍微放下心來,但仍有些擔憂。她知道阿卓的實力非同小可,而段延慶雖然足智多謀,但畢竟是外族人,對擺夷族的武技未必熟悉。
五行拳對擺夷刀法
隨著一聲號角響起,比試正式開始。
阿卓率先出手,他手中的短刀如同銀蛇般劃破空氣,直取段延慶的肩膀。他的刀法剛猛中帶著靈巧,招式迅捷而刁鑽,顯然是經過多年苦練的結果。
段延慶不慌不忙,腳下一滑,輕鬆避開對方的攻擊,隨即一記「青龍探爪」直取阿卓的手腕。阿卓迅速後退,轉身一刀劈向段延慶的腰間,招式凌厲,氣勢驚人。
段延慶冷哼一聲,雙拳交替出擊,以五行拳的「金生水」之勢化解了阿卓的攻擊,隨即一拳擊向他的胸口。阿卓被逼得連連後退,但很快穩住身形,再次發起進攻。
兩人你來我往,迅速交手十餘招,場面驚險而激烈。阿卓的刀法雖然精湛,但段延慶的五行拳卻更加靈活多變,每一招都暗合五行生克之道,將阿卓壓制得無法發揮。
「殿下好厲害!」刀白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聲驚嘆。
勝負已分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卓的攻勢越來越弱,動作也逐漸變得遲緩。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段延慶抓住機會,一記「猛虎下山」擊向阿卓的肩膀,將他打得倒退數步,手中的短刀也脫手而出,重重地插在地上。
場地四周頓時一片安靜,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段延慶,顯然沒想到這個外族人居然能輕鬆擊敗阿卓。
段延慶收回拳頭,神情淡然地看著對方:「承讓。」
阿卓咬緊牙關,臉色漲得通紅,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他撿起短刀,低頭退到了一旁。
暗潮湧動
比試結束後,段延慶與刀白鳳一同前往族長的住處,準備將俘虜交給他。然而,段延慶的目光卻始終保持著警惕,似乎在暗暗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殿下,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阿卓的挑戰?」刀白鳳忍不住問道。
段延慶淡淡一笑:「如果我不答應,他只會更加不服氣。與其讓他在背後使絆子,不如直接讓他閉嘴。」
刀白鳳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謝謝你。」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到達族長住處時,段延慶忽然停下腳步,目光冷冷地看向一處角落:「你們的臥底,應該就在附近了。」
刀白鳳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什麼?」
段延慶的目光深沉:「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們,並且在你們族中散布消息。如果不查出來,黑苗族的陰謀恐怕還會繼續。」
刀白鳳咬緊牙關,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殿下,我們該怎麼辦?」
段延慶冷冷地說道:「不用急,既然他想藏,我們就讓他自己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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