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亂流撕扯著意識，顧明遠將我緊緊箍在懷裡。當白光散去時，我們跌坐在青石板路上，遠處傳來蒸汽火車的轟鳴。
"1900年8月1日，"顧明遠抹去臉上的煤灰，"莫比烏斯環的起點。"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粗布麻衣，他卻穿著洋裝西服。街角報童揮舞著《申報》喊："顧氏商會成立！"頭條照片里，年輕版顧父正在剪彩。
"現在該叫你曾祖父？"我揶揄道。
他忽然將我拽進暗巷，手指抵住我腰間的懷錶："夫人，這是你祖父的懷錶。"表蓋內側刻著"贈愛妻陸氏"——那字跡竟與我的一模一樣。
教堂鐘聲響起時，我們混入觀禮人群。聖壇前站著的，是二十歲的陸家小姐與顧氏少東。當新娘掀起蓋頭，我險些驚叫出聲——那張臉與我如同復刻。
"現在明白了嗎？"顧明遠在我耳邊低語，"你是我名義上的曾祖母。"
我掐住他後腰軟肉："所以你是我的..."
"童養孫？"他悶笑著攬住我的腰，"不如我們給老祖宗們加點戲？"說著摸出個炮仗扔向彩帶堆。
爆炸聲中，我被他拽著私奔出教堂。在蒸汽火車頂上，他解開西裝外套裹住我："夫人冷嗎？"
"別用這張十七歲的臉說騷話。"我推開他，卻發現他手腕浮現新的刺青：1900.8.1→∞
火車駛入隧道時，他突然嚴肅起來："要終結輪回，必須在這裡銷毀時輪素母本。"說著掏出個青銅匣，"這是你——也就是陸家小姐——即將發明的裝置。"
我們在鍋爐房找到正在繪圖的陸家小姐。她抬頭剎那，我們三人的瞳孔同時收縮——她的左眼是機械義眼，正發出紅光掃描我們。
"檢測到時空悖論。"機械音從她喉間發出，"啓動清除程序。"
顧明遠將我護在身後，與機械化的先祖纏鬥。我趁機打開青銅匣，裡面躺著支刻滿甲骨文的注射器。當針尖刺入陸家小姐的機械義眼時，整個時空突然靜止。
"快看！"顧明遠指向天空。雲層中浮現現代都市的虛影，街邊廣告牌寫著："2023年顧氏集團考古發現民國婚書"。
時空開始崩塌時，他吻住我的唇："該醒了，陸教授。"
睜開眼，我躺在現代實驗室里。智能手環顯示：2023年3月15日。玻璃門外，穿高定西裝的男人正在訓斥助手，他轉身的瞬間——左眼閃著機械紅光。
"顧總，這批民國文物要如何處置？"
"尤其是這份婚書，"男人舉起泛黃的宣紙，"陸硯聲與顧明遠，民國二十九年..."
他撫過落款處的手印，那指紋與我錄入實驗室系統的完全重合。
尾聲彩蛋：
實驗室警報突然響起，大屏幕彈出新聞快訊："顧氏集團CEO遇襲，嫌犯特徵：穿月白旗袍的男子..." 鏡頭掃過半個側臉，赫然是1940年的顧明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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