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能看到別人對我的好感度 - 好感度的秘密

　　正午的陽光刺得人睜不開眼，辦公室裡靜謐得只剩下翻動紙張的沙沙聲。王老師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將最後一份作業上的紅字圈了起來，滿意地擱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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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讓陽光灑落在身上。溫暖的陽光讓身心的疲憊減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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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從口袋裡拿出香煙，點燃。尼古丁的刺激讓腦子更加清醒，白煙隨著微風飄進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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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一陣惡寒爬上背脊，一陣怪風吹滅了煙頭，下一瞬間一個黑影由上而下的墜落，緊接而來的是令人牙酸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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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辦公室的窗戶往下看，一個穿著學校制服的男子趴臥在灌木叢上，四肢詭異的扭曲，但似乎還有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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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快步走出辦公室並打了急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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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後，警車、救護車鳴笛的聲音劃破天空，這是林落天最後聽到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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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白色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還有儀器規律的滴答聲，林落天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全身像被撕裂般的疼痛，尤其是雙腿，幾乎失去了知覺。他試圖移動手指，卻發現連這小小的動作都如此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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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林落天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個穿著白袍的護士，正帶著微笑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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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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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好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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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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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是哪裡？」他的聲音沙啞，彷彿喉嚨裡塞滿了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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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醫院，」護士輕聲回答，她的笑容更加溫柔，「你從高處墜落，幸運的是，你活了下來。不過，你的傷勢很重，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和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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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好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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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再次看到了那行小字，他意識到，自己似乎獲得了一種能夠看到別人對自己好感度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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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周圍，發現其他人的頭頂上也都有類似的文字顯示，只是數字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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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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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好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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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匆匆走過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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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好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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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心中驚濤駭浪，不清楚是因為從高處落下所產生的幻覺，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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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開始觀察周圍的人，發現好感度有個規律，護士因為溫柔善良又照顧自己好幾天了，好感度算是比較高的，醫生雖然盡責，但每天面對大量病人，難免有些疲憊，好感度自然不高。而警察的好感度為負值，多半是因為自己跳樓事件帶來的麻煩，讓他們感到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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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是你的名字嗎？」護士溫柔的詢問，甚至把語速稍微放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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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點了一下頭，護士笑了起來，看向她頭頂的數值，好感度變成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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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醫生對護士安排：「患者醒了，通知他的家人，明天就可以開始做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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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頭上的好感度沒有變動，或許他對所有病人的好感度都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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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看向旁邊的花束，上面還有一張卡片，護士似乎注意到了林落天的視線，她抱起花束遞到林落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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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你剛離開加護病房之後你的同學帶過來的，看起來你在學校中的人緣不錯，你的同學很關心你。」護士在說這段話時好感度來到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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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眉頭一皺，他的印象中可不是這樣的，在學校中他可是被霸凌的對象，這點有點詭異，他思考一下決定假裝自己失憶：「我不太清楚，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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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和護士的好感度同時下降，醫生皺了皺眉頭，他仔細地看了看林落天的病歷，又檢查了一下他的瞳孔和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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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憶，這倒是有可能，」醫生沉吟道，「從高處墜落，腦部受到撞擊，可能會導致短暫或長期的記憶喪失。不過，我們會安排進一步的檢查，確認你的腦部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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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之後，林落天一邊接受復健治療一邊研究自己得到的新能力，他發現好感這種東西容易變動，像是笑容和善意容易提升，質疑和敵意會讓好感度迅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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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要是對方對你有既定印象就很難改變，像是調查我墬樓的警察的好感就一直是負數的，無論我釋出多少善意都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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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通知的母親下午就來到醫院，她臉上充滿關切和擔憂：「落天！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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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的好感度有93，比想像中來得要高，畢竟林落天的父親走得早，一直跟母親相依為命，感情自然深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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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並沒有待太久，她溫柔的叮囑林落天好好照顧身體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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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母親剛離開不久之後護士又走進了病房，她溫柔的笑說：「林先生，您又有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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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一名熟悉的面孔進入了病房，他是在學校中霸凌林落天的參與者，看著他頭上的數字林落天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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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這怎麼可能，這個成天霸凌自己的同學對自己的好感竟然高得這麼詭異，這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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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你沒事吧！」那同學充滿關切的詢問：「聽說你失憶了，還記得我嗎？我是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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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一會兒之後才回答說：「我不記得了，我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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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勝鬆了口氣的表情一瞬而過，他笑著說：「不用擔心，醫生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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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仔細觀察對方的表情和好感度的變化，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表情依舊親和，好感依舊高得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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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黃勝，說完就急沖沖地離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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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林落天每天都在復健和熟悉新能力的過程，隨著身體的復原，林落天也對新能力更加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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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現好感的上限應該是100，下限是-100，而且好感容易被個人的想法或是當下的環境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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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之後，醫生看著病歷：「你的身體恢復良好，但腦部卻沒有明顯的狀況，失憶這件事情可能是是心理障礙，相信回歸平常生活很快就能恢復，今天就可以辦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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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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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辦好手續之後久違的回到家中，吃了母親親手做的料理，林落天感到難得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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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之後你有什麼打算？」母親向著林落天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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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先回學校，把學業完成。」林落天說道，他心中還有許多疑問，他想要回到學校，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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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之後，林落天回到教室，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更加困惑。原本應該滿是惡意塗鴉、被尖銳筆跡刻劃的桌椅，此刻竟乾淨得像是從未被使用過一般。桌面上擺放著一束鮮花，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桌角，一本嶄新的筆記本靜靜地躺在那裡，翻開內頁，工整的筆跡記錄著他錯過的每一堂課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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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天，你回來啦！身體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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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你失憶了，有想起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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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熱情的讓人毛骨悚然，以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待遇，好一點的同學對自己冷嘲熱諷，壞一點的對自己拳打腳踢，這就是以前教室的樣子，今天的教室實在是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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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看著他們頭頂的數字，94、98、97、99，這實在沒有道理，在林落天跳樓前還在霸凌自己的同學，現在他們對自己的好感度比自己母親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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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看著這些詭異的數字心理不禁在想：「這不可能，不是我陷入了陰謀中就是我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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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些詭異數字之中，有一個相對沒有那麼詭異的數字，在教室的角落坐著一名女性，她有些為難的盯著自己，頭上的數字是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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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李雨妃，是少數沒有參與霸凌林落天的同學，林落天對她的印象是一個普通的女生，算是友善的同學，但幾乎不參與班級事務，也沒有參與社團，沒事就喜歡看推理或恐怖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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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明顯和那些有詭異好感度的同學不一樣，但這也讓林落天不好直接去向她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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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觸摸這光滑的桌面，心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恐懼。這些同學的熱情和善意，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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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各位都回座位。」這個時候老師來到了教室，所有人同時回到座位，林落天看到老師頭上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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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這個數字並不意外，應該說這個數字與同學們比起來實在是合理，自己墜樓他身為班主任，無論是面對校長還是社會大眾都應該有不少責難，因此好感度肯定會是負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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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開始講課，林落天無法專心在課堂上，所有心思都放在同學們頭上的詭異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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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放學的時間到了，所有同學離開前還不忘對林落天告別，就像他是在班上人緣極好的學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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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林落天也跟著離開了教室，他沒有直接離開學校，而是來到三個月前他一躍而下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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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李雨妃也在這裡，他看到林落天之後直接對他問：「你其實沒有失憶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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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林落天否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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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中充滿懷疑。」李雨妃說：「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過往的人，怎麼可能會懷疑對自己那麼熱情的同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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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無法瞞住對方，林落天反問：「妳想怎麼樣？要告訴他們我沒有失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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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李雨妃笑著問：「那樣對我又沒有好處，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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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也覺得他們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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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廢話。」李雨妃翻了一個白眼：「本來霸凌別人的人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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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給人的感覺跟平常很不一樣，她的話比平常多，性格也強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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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覺得問題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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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讓開半身，那裡是三個月前林落天落下的位置，李雨妃說：「你那時是真的要跳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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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是。」林落天否定：「我在教室裡待不住，中午會來這裡吃午餐，我一靠在欄杆上就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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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覺得這裡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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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看著那截欄杆，潔白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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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林落天仔細觀察，試圖找出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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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它有些太新了。」李雨妃用手觸摸欄杆，上面幾乎沒有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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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覺得有人特地換過這些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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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李雨妃肯定的說：「在你摔下去之後，學校停課了兩天，一定那個時候被替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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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思考一下：「妳的意思是，有人對原本的欄杆動了手腳，現在那個被動手腳的欄杆被替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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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李雨妃點頭：「我猜是這樣，你覺得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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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吧？」林落天回答：「感覺他做這件事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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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根據老師頭上的好感度所做出的判斷，-57這種數字就算要對方從世界消失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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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李雨妃像是做出決定了一樣：「我們直接去質問老師，看同學之間的改變和他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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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要幫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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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感覺很有趣，比推理小說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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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離開屋頂直奔辦公室，放學之後的學校空無一人，夕陽的映照之下走廊顯得格外詭異，兩人正要打開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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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女學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她面露微笑側過身體說：「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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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名女學生氣質優雅、長相甜美，彷彿自帶光芒，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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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這時正坐在辦公桌前，李雨妃向前一步開口：「老師，我有問題想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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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老師才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眼神閃爍、手裡緊握著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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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們啊？我沒注意到。」他的聲音沙啞，語氣也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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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像是沒注意到老師的異樣，她開口詢問：「老師，屋頂的欄杆是不是有維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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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修？」王老師愣了一下隨即回答：「啊，有啊，之前廠商把老舊的欄杆都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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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看向老師的頭頂，數字從直接跌破-80，這突然的變化令人感到詫異，林落天甚至還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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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剛剛離開辦公室的女學生又走了回來，她的聲音柔美卻帶著一絲喜悅：「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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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女同學林落天確定不認識，看向她的頭上那顯眼的數字-100，林落天不禁張大了嘴，自己和對方無冤無仇為什麼會那麼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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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女學生輕柔的問，語氣中完全沒有任何厭惡的感情，就像頭上的數字只是幻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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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的語氣開始又顫抖，他勉強的微笑說：「羅同學，妳還沒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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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頭上的數字開始詭異的跳動，-80、-42、-77，最後停在-40，林落天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但肯定跟這個女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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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女生的出現，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辦公室，李雨妃開口說：「那女生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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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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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雨妃分析：「印象中叫做羅清河。老師一見到她就開始慌張、害怕，那女的肯定知道一些什麼，甚至就是一切的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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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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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回家休息吧，我們明天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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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交換了聯絡方式，各自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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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林落天剛進到班級，所有同學依舊是熱情異常，但特別的是他們頭上的好感度平均都下降了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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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昨天有什麼差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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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走到黃勝旁邊開口說：「黃勝，你知道羅清河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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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勝聽到這個名字他頭上的好感度掉下-91，他冷冷的說：「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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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林落天看到好感度有這麼大的變化警惕了起來：「只是在辦公室看見他和老師說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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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勝明顯憤怒了起來：「我勸你不要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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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黃勝就離開了，頭上的好感度又來到異常高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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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旁的李雨妃也聽到了這段對話，她摸著下巴說：「事情真的很有趣，那女的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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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得調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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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李雨妃愈來愈興奮：「今天放學之後我就去她家拜訪，你再去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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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有些擔心：「妳直接去她家不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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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笑了起來：「調查總是伴隨著危險，而且我覺得真相即將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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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後，林落天去了老師的家中，但那裡屋門緊閉、窗內漆黑一片，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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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的手機響起，是李雨妃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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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李雨妃來到了羅清河的家中，這裡是一棟華麗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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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後面有一個小窗，李雨妃從那裡進去裡面，裡面燈火通明，在走廊遠處看到王老師和羅清河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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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急忙打了電話給林落天：「快過來羅清河家裡，我覺得真相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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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黃勝就在李雨妃背後出現：「欸，雨妃，妳也來參加聚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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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會？」李雨妃急忙收起手機：「嗯啊，我也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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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黃勝笑著說：「那趕快來，清河大小姐馬上要出來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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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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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勝帶著李雨妃來到一個大廳，班級上所有的人都聚在這個大廳裡，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紅酒或是糕點，就像是上流社會的聚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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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鐘聲的響起，羅清河從大門走了出來，她看起來十分耀眼，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令人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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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晚上好。」羅清河輕柔的聲音傳遍整個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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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深陷在其中，李雨妃看著羅清河的美貌，感受她散發的氣質，她情不自禁的說：「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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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有些歉意的說：「一直都麻煩你們了，接下來還得要繼續麻煩你們扮演那垃圾的朋友，實在對你們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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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妳，清河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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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大小姐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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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讓清河大小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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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像是被洗腦一樣被羅清河控制，他們對林落天那麼熱情只是為了討這個女人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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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我們這裡混進了老鼠！」羅清河看著李雨妃冰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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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所有人的眼神充滿敵意的盯著李雨妃，她心裡充滿了恐懼，眼前的同學們像是羅清河的傀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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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你們把她帶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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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羅清河就離開了大廳，消失在黑暗的長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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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李雨妃被五花大綁送進羅清河的房間，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羅清河大吼：「妳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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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冷笑一聲：「他們只是愛慕我的人罷了，而我只是想要得到別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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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十分疑惑：「妳得到的愛情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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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我想要的。」羅清河哀傷的說：「總有人像妳一樣不受我的魅力影響，妳、林落天和王老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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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開，林落天衝了進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李雨妃大喊：「妳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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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李雨妃頭頂的好感度，還是大概在50上下，這表示她還沒被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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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狂笑了起來：「你來得正好，你們是我的愛情中唯一的障礙，正好就一次把你們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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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了嗎？」林落天警告對方：「要是妳在這裡對我們出手，妳會進監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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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搖著頭說：「外面可有數十人願意為我擔上罪名的人，他們對我的愛豈是你們能夠小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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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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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這個時候推開了門，他雙眼比之前都要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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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妳來見我了！」羅清河冷冰冰的眼神在看著王老師時充滿了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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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妳已經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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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羅清河的優雅蕩然無存：「我都是為了你啊，你說林落天是個麻煩的學生，我在屋頂欄杆動手腳讓他墜樓，讓他永遠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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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妳動的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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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沒有理會林落天的質問，她瘋狂的說著：「可惜他沒死成，你之後說希望他從醫院回來之後能夠順利融入班級，我讓他的同學們扮演著好同學的角色，這都是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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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不愛我！」羅清河瘋癲的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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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看著對方病態般的愛意說著：「這是不對的，你根本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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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羅清河雙眼充滿了絕望：「你不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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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點頭：「你傷害了我的學生，操控了我的學生，我已經不可能愛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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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羅清河眼中充滿了絕望：「我被拋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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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開了身後的窗戶，刺骨的寒風吹進房間，一旁的燭台被吹倒，點燃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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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大吼：「你想做什麼？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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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清河冷冰冰的說：「既然你不愛我，我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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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想要挽留羅清河，但火焰卻讓他無法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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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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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撞擊聲打破了靜謐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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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王老師試圖衝進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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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和林落天阻止了他勸道：「老師！來不及了！樓下還是其他你的學生，火很快會燒過去，我們得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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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下樓，所有人都悲痛不已的看著羅清河的屍體，他們喃喃低語著：「清河大小姐拋棄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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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消防車和警車都已經到了，他們把所有人帶出別墅，除了羅清河以外沒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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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報訊，昨日晚間七時左右，位於本市一間別墅驚傳火警，救出三十二名學生和一名教師，一名女學生不幸罹難，有三十名學生疑似過度驚嚇精神狀況不穩定，現已在醫院治療，本報將持續追蹤最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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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城市歸為平靜，事件只在報紙和人們心中留下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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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勝在醫院接受治療之後，他反思了過去的自己，他非常的失望，回到學校之後他不再霸凌同學，雖然自己曾經霸凌別人的人，但未來他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霸凌別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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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師回到學校之後更加用心在教育這一塊，關注他的每個學生的心理狀況，他不允許再有一個羅清河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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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跟往常一樣繼續在教室中看著推理小說，但有時候會看到她桌上放著空白的稿紙，她用筆在上面寫下故事的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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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那之後就失去了看透別人好感度的能力，別人對他的看法又被蒙上的一層迷霧，但他不再沉默寡言，他開始嘗試理解這個曾經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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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林落天在圖書館看到李雨妃，她湊上去問說：「最近小說寫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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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雨妃思考著：「還行，但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潤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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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抬起頭說：「說起來，你在那之後話變得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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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天笑著說：「經歷那種事情誰都會有一點變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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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未來打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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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林落天笑著說：「總之，先試著畢業吧，享受一下沒有被霸凌的學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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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雨妃笑了起來，在她頭上出現了一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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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林落天清楚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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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感：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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