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葉天晟的提醒,韋婷如的情緒是尹振邦從未見過的低落。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便要求她在他家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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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兩天也想了很多,她在想自己是怎樣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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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醫院剛入住一位由香城移民米國多年的病人。由於這位病人時常給醫院捐錢,所以醫院便特意安排經驗尚淺的韋婷如,跟着顧問醫生,作為這位病人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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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是主治醫生,但她主要是擔當翻譯,因為她也是從香城來的,跟病人同聲同氣。另外,她也感謝醫院的安排,讓她能有跟慈善家打好關係的機會,對她的發展也有幫助,畢竟這也是研究項目的資金來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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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病人面容和藹,跟她很聊得來,知道她是因為男朋友,所以畢業後才決定來米國,但過來沒多久便被單方面分手,便安慰她道「是他走寶了,你是個很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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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跟她交換了聯絡電話,説她一個人在異鄉,隨時都可以聯絡他,過時過節也可以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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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每天都會來探望他,一來二去,她也認識了他的兒子,比她大幾年,但對她比較冷淡,不如他父親健談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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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偶爾應邀到他家吃飯,也見到了他的太太,不過他的太太通常都不會一起吃飯,每次碰到,不是約了人外出,便是拖着行李箱出門去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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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覺得和她很投緣,他便提議把她認作乾女兒。她高興地答應,心想自己還是跟從前一樣,十分容易得到男士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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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是米國人最重要的節日之一,因為韋婷如是受僱於大學的醫學院,所以她由平安夜開始直到新年,可以有連續九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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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慈善家邀請她一起過聖誕,平安夜當天,他的兒子開車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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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一向不太喜歡跟她説話的乾哥開口「你這個假期沒有約朋友嗎?有的話跟我説,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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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乾爹説讓我來過節,我便沒有約人。」她應聲道,心想能不能趁機拿下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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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哥語氣淡淡道「你一個女生在外,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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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乾哥關心!」她覺得乾哥可能是悶騷類型的,對她表面冷淡,其實內心還是關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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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乾爹的大宅,傭人在預備晚餐,韋婷如好奇問「乾爹,她們聖誕節不放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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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幾天可以選擇放假,不放假的話,工資雙倍,只需要中午來工作半天,主要是預備晚餐和簡單清潔。」乾爹笑着跟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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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在擺放好晚餐,大家祝福聖誕快樂後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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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只有她、乾爹和乾哥,她問「乾媽呢?不一起過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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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笑呵呵,輕鬆地説「老夫老妻,早已經各有各生活,就是嫌分割財產麻煩,所以才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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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韋婷如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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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一樁,不用介意,今年有你陪我們兩父子過節,我們都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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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回復甜美的笑容,乾哥亦難得微微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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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開始進餐,乾爹熱情地幫她添酒,她怕酒後失態,只是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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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尾聲,乾哥的電話響起,他臉上的笑容是韋婷如從未見過的愉悦。他連忙起身,離開餐廳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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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好奇「他笑得這麼開心,是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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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香城鄰居家的孩子,他們從小就要好,當年移民過來,在機場臨別時,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們緊緊拉住的小手分開,眨眨眼都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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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説往事,邊給她添酒。她聽得入迷,不知不覺間也喝了不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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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婷如意識朦朧中,眼前是葉天晟,他在親吻自己。下一瞬,眼前人變成前「男友」,把自己擺成不同的姿勢,玩弄自己。她便下意識熱情地回應他,這是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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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又聽到乾爹的聲音「小寶貝,原來你跟前男友是這麼一回事,分開了也好,乾爹能給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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