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行 - 第五十三章紅萼

　　城東水煮魚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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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菜還未端上來時，紅萼坐在姜牧身旁，目光不時偷偷瞥向自家公子，臉頰微紅，心中滿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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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挪了挪身子，靠近了一些，低聲道：「公子，待會兒我餵您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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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會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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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臉頰更紅，卻不願退縮，輕聲道：「就當是紅萼的一個小要求，讓我服侍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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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她如此堅持，便點了點頭，笑道：「好，那就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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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時，水煮魚端了上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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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輕輕吹了吹，遞到姜牧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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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紅萼柔聲說道，眼中滿是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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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微微一笑，張口將魚肉吃下，點頭讚道：「果然鮮美，你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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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見公子滿意，心中更是歡喜，自己也夾了一塊魚肉，輕輕咬了一口，頓時被那麻辣鮮香的味道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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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瞇起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眸，笑道：「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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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也是一暖，畢竟在這偌大的京城裡，他唯一能夠完全相信的，就只有這個和自己一起成長的小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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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喜歡就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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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想到什麼，臉頰微紅，低聲道：「公子，我還想……還想用嘴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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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微微一怔，無奈搖頭：「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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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見公子沒有拒絕，壓下心中的羞意，輕輕夾起一塊魚肉，含在口中，然後湊近姜牧，閉上眼睛，將魚肉緩緩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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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也是一動，輕輕接過魚肉，兩人的脣瓣微微相觸，彷彿有一股電流傳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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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的臉頰瞬間紅透，卻不願退開，反而更加貼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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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紅萼低聲呢喃，眼中滿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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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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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靠在姜牧懷中，心中滿是幸福，輕聲道：「只要能待在公子身邊，紅萼做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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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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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已完全沉入地平線，長安的街道上點起了盞盞燈籠，柔和的光暈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兩人並肩而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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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手中握著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時不時偷偷瞥向身旁的姜牧，眼中滿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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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這糖葫蘆真甜。」紅萼輕輕咬下一顆，酸甜的滋味在口中化開，讓她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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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她如此模樣，笑道：「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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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頰微紅，低聲道：「只要是公子買的，紅萼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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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聞言，說道：「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當時在青海可不是這樣的，話都不說幾句，娘還說你性格高冷，看來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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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抿嘴一笑，「人是會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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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世子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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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門前的燈籠高高掛起，映出紅萼那張略帶羞澀卻滿是喜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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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踏入府中，夜色漸深，府內的燈火卻依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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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過後，姜牧盤坐在牀榻上，雙目微閉，氣息綿長，正運轉內功心法，周身隱隱有淡淡的氣流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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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卻感覺到身旁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彷彿能穿透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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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緩緩睜開眼，只見紅萼正坐在牀邊，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眼中似有火焰跳動，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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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輕靠了過來，低聲道：「公子，紅萼有些話想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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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微微一笑，收起內功，溫聲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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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抿了抿紅脣，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輕聲道：「公子，您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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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點了點頭，道：「自然記得。那時你還是個小姑娘，站在武館門口，眼神卻倔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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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聞言，眼中泛起一絲淚光，低聲道：「那時候，父親剛剛過世，武館沒了主心骨，母親和我都無力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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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對面武館的人打上門來，想要強佔我們的家業，母親拼死抵抗，卻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在我們絕望的時候，公子您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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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帶著王府的護衛，將那些惡人趕走，救了我們母女，帶了我們回王府，還給我們安排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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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擡起頭，繼續說道：「之後，姜夫人在王府見了我，覺得我機靈，便選了我當公子的貼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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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公子您教我練刀，讓我從一個無依無靠的小丫頭，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公子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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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真情流露，姜牧也微微動容，回想起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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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海，他們兩人的關係更多像是主僕，那時候的紅蒡並不多話，而且不敢提甚麼要求；而在長安，他們兩人的關係拉近了許多，無話不說，雖然她還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丫鬟，但在姜牧的心中，卻變成了是想要相伴一生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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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將她擁入懷中，低頭看著懷中的紅萼，她的眼眸如水，微咬下脣的模樣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彷彿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令人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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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低聲道：「紅萼，這些年來，你一直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你早已不僅僅是一個丫鬟，而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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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聞言，眼中淚光閃爍，卻帶著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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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微微一笑，低頭靠近她的臉龐，兩人的呼吸漸漸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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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只見姜牧輕輕吻上她的脣，溫柔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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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公子也吻過很多次了，但這一次很不一樣，畢竟是互表心跡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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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脖子，彷彿害怕這一刻會突然消失，兩人的心跳漸漸同步，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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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等了，公子，我覺得此時就是最好。」紅萼迷糊之際，感覺到對方的動作還是有些克制，便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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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之前姜牧說過，要待新婚之夜，但此情此境，兩人情意相通，再刻意留下就有點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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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不緊張，那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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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是第一次，姜牧自己亦是如此，但他只會盡量溫柔，讓彼此都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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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彷彿在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他輕輕解開紅萼的衣帶，指尖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感受到她的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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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聲道：「別怕，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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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臉頰微紅，低聲道：「公子，紅萼不害怕，只是……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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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夜漫漫，姜牧自然不急，輕輕撫摸著紅萼，手感很是不錯，白滑之餘，很是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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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之後，一聲鳳鳴在房間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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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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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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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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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緊緊相擁，沉浸在這甜蜜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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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也因羞意躲進了雲間，但春意在房間裏靜靜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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