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 我累了，標題不知道要寫什麼

　　醒來第一件事，她感覺頭痛欲裂，第二件事，她感覺餓到肚子快貼到背上。

　　她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這不是她家的天花板。

　　「……這是哪？」她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楚辭一手端著早餐，一手拿著手機，走進來時表情淡定得像是在走紅地毯。

　　「醒了？」他掃了她一眼，「還以為你要睡到中午，豬。」

　　「誰是豬啊？」李媛媛瞪了他一眼，然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起身，只能縮在被子裡，像隻翻不過來的胖烏龜。

　　楚辭瞧見她掙扎的模樣，挑了挑眉，「你是打算在被子裡繼續躺屍，還是先吃個早餐？我還以為你會醒來尖叫著說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這種狗血台詞。」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媛媛終於掙扎著坐起來，頭髮亂糟糟的像剛炸過一樣。她盯著楚辭的臉看了半天，才緩緩開口：「我⋯沒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楚辭噗嗤一聲笑出來，「放心，我沒那麼重口味。」

　　「什麼意思？」媛媛皺眉，「你是在嫌棄我？」

　　「不是嫌棄，是你睡得跟死豬一樣，搬都搬不動。」楚辭把早餐放到床頭櫃上，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揶揄。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她愣了下，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果然心思髒的人想什麼都是髒的。

　　但來不及多想，目光卻已經被那盤香噴噴的早餐勾走了。

　　「反正你昨天喝得亂七八糟，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才沒醉』，然後摔倒在地上擺出個奇怪的姿勢。我看你那模樣，怕是拍下來可以做成表情包。」楚辭說得輕描淡寫，卻笑得幸災樂禍。

　　「你敢拍我試試看？」媛媛嘴裡塞滿了吐司，眼神裡滿是威脅。

　　「沒拍。」楚辭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胸，挑眉看著她，「但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乾脆畫下來，傳去大學美術系當範例好了。」她沒好氣地回嘴。

　　楚辭笑了笑，不說話。

　　一頓早餐吃得意外順利，直到媛媛放下杯子，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我昨晚真的沒亂來吧？」

　　楚辭睨了她一眼，語氣玩味：「你覺得我會讓你亂來？」

　　「也對，我力氣沒你大，你應該不會讓我隨便亂碰。」媛媛點點頭，自顧自地接受了這個答案。

　　「嗯？」楚辭挑眉，「應該？」

　　「怎麼？還是你希望我亂來？。」媛媛抱著手臂，一臉調侃。

　　「妳可以試試，不過也ㄈ不知道是誰剛剛哀嚎得這麼大聲。」楚辭不客氣地說。

　　「……哀嚎？」媛媛瞪大眼睛，「我才沒有！」

　　「沒有？」楚辭好整以暇地靠在門框上，慢悠悠地說：「你剛剛嘴裡還在喊什麼『炸雞腿！奶茶！快給我！』這不是哀嚎是什麼？」

　　「……」媛媛的臉漲得通紅，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楚辭低笑，彷彿在欣賞她的憤怒，「好了，豬小姐，吃完早餐就回家吧。」

　　「豬你個頭！」媛媛揮了揮拳頭，卻根本打不到他。

　　「那你要繼續賴在我家不走？」楚辭語氣隨意地問，嘴角勾著那抹欠揍的笑容。

　　「……當然不是。」媛媛咬著牙回應，但心裡又有點遲疑。

　　這傢伙，竟然真的沒對她做什麼嗎？還是說他根本對她沒興趣？

　　楚辭看她發呆，笑了笑，「再這麼盯著我看，我可要收錢了。」

　　「誰看你了！」媛媛猛地轉過頭，整張臉幾乎要埋進碗裡。

　　「行了。」楚辭轉身走出房間，語氣隨意卻又帶著點調侃，「下次想再來我家耍酒瘋，記得提前打招呼。」

　　「誰要再來你家！」

　　「那就算了。」楚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像是壓根不在意。

　　媛媛盯著那扇緊閉的門，皺了皺鼻子。

　　這傢伙，真是欠揍。

　　早餐後，李媛媛總算覺得自己能稍微復活了。

　　她瞥了眼旁邊的手機屏幕，發現自己竟然錯過了一堆未接來電和訊息。

　　「唉，這下該怎麼解釋我昨天的失常？」李媛媛默默地自問，手指在手機上滑動。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畫面顯示卿卿的名字，她接通了電話。

　　「媛媛！你昨天去哪了？怎麼手機一直關機？」卿卿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問題，「我跟你說，我昨天從我男友口中知道昨天楚辭跟你在一起？」

　　李媛媛一聽，瞬間整個人僵硬了，她差點把手機掉到床上。她低頭看了一眼周圍，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氣，「你聽錯了吧？」

　　卿卿不相信她說的話，又道「我哪裡聽錯了，他還說楚辭昨天英雄救美呢！」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李媛媛立刻打斷她，「我先說我跟他沒啥事，就只是喝醉了而已！」她著急解釋，深怕卿卿誤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不過要是你有什麼私事，不想讓我們知道也沒關係啦！畢竟楚辭也不是誰都能喝酒就勾搭上的人啊！我也明白你想戀愛的心情。」

　　李媛媛聽完差點直接翻了個白眼，「我戀愛？你別開玩笑了，我還沒想清楚自己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而且都母胎單身21年了我會這麼輕易掉入愛河嗎？你也太高估我了。」

　　卿卿那頭依舊輕松調皮地笑著，「行吧行吧，說不定你就這麼變成楚辭的『心頭肉』呢。」

　　「才不會。」她有些無奈，「不是心頭肉是豬頭肉吧。」

　　卿卿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隨即說「好啦，開個玩笑而已。別太當真了，反正你如果有事就告訴我啊！」

李媛媛鬆了口氣，「好啦，知道了。」她說得有些心虛，自己都不太相信這些話。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ZxzU1N9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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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媛媛立刻帶著兩隻狗出門，解放它們的小短腿。真是的，昨天晚上都憋壞了，能領養這兩隻狗，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uTgFwD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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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一切，她像條爛泥似的癱倒在沙發上，酒的後勁還在作祟，感覺頭有點暈，整個人飄飄然的。回想起昨晚，才發現自己進了楚辭家後沒多久就開始大喝特喝，紅酒一杯接一杯，然後後來的事就全是一片空白。她記得最後自己被楚辭抱住，感覺那種溫暖的擁抱讓她瞬間睡著，毫不猶豫地陷入了那種讓人安心的感覺。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P9M7JN8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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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品這麼好，不至於到這麼飢渴的程度吧。」她甩了甩頭，試圖把這些胡亂的想法拋開，然後起身回房間準備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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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見面後，他們有一陣子沒再碰面。媛媛心裡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見面次數越多，那種說不清的感覺就越強烈，怕是要變成暗戀了吧？與其讓這情緒發酵成煩人的心病，不如就這樣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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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那種感覺，既讓人心累又讓人開心，矛盾得像自虐。自己是不是個受虐狂？為什麼喜歡人的時候，總是一頭栽進暗戀的泥沼？一次次地覺得應該放手，卻又不肯真正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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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李媛媛心情不錯，拎著剛買的早餐，漫步在街上，享受著清晨的微風。她低著頭滑手機，還在回想昨晚那個奇怪的夢——夢裡，楚辭竟對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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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人都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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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嚇得她差點把早餐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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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抬頭，發現楚辭正站在她面前，雙手插兜，一臉輕鬆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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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在哪都能看到你？」媛媛努力穩住表情，假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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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輕笑了一聲，眼神帶著些挑逗：「這可不怪我，是妳自己老是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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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媛媛翻了個白眼，「你這麼能講，去參加相聲大賽保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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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笑得更深，語氣散漫又輕挑：「說不定。我發現妳每次見到我都想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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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媛下意識地想後退，但被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盯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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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想跑？你別自以為是。」她嘴硬著說，卻怎麼也藏不住臉上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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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突然伸手，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漫不經心：「那妳怎麼每次見到我表情都像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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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原地，一時語塞，心跳快得像是在敲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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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李媛媛猛地甩開他的手，故作鎮定地說：「我只是不想被你這種無聊的小把戲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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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的笑意更深了，隨手將她耳邊的髮絲撥到耳後，語氣戲謔：「妳這話倒是有意思。明明不想承認，卻又總愛找我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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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感覺自己的臉正在發燙，像是被戳穿了心思，語氣不自覺地提高：「你是自戀狂嗎？怎麼這麼會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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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輕笑：「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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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媛媛徹底慌了。再待下去，她一定會被這傢伙氣死或者害羞到爆炸。她掉頭就跑，腳底抹油似的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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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站在原地，看著她逃走的背影，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李媛媛，看看妳這愛情的逃兵，能逃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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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媛媛心跳還沒平復，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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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這很不對勁！」她自言自語地咕噥著，兩隻狗在她腳邊打轉，看著她像看傻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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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平靜下來，可腦子裡全是楚辭那張笑得欠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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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次遇到他都這麼緊張？為什麼心跳這麼快？明明這麼久沒見面了，應該早就沒感覺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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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以前那些奇怪的悸動，都是因為他吧？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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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著了魔似地不斷否認，最後癱坐在門口，臉上滿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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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想不通，她拿起手機，撥給唯一的救命稻草。電話一接通，她就崩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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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杜清風站在門口，環著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媛媛像死魚般躺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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