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第十小說家 - 第一卷#4 第一刀-過往（中）

　　白武等人在一旁默默看著女子動手，臉上紛紛出現驚訝之色。

　　「想不到，她真的會動手」【儒家】老者說。

　　「我還是頭一回看她這麼憤怒」白武說。

　　「是啊直接動手了，她之前可不會這樣的」穿道袍的老者說。

　　『出來吧，看也看完了』待俊良幾人離去，女子朝身後冷不防的開口，嚇到了白武等人。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千鶴。

　　『說吧，你們為什麼要來』千鶴目光掃視幾人，眼中參雜了一些冰冷。

　　「我們原本是來看看新的【小說家】的，好奇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嘛」白武對著千鶴賣萌，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向長輩求原諒。

　　『這樣啊』千鶴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幾人。

　　幾人被這麼看，一時有些不適應。

　　『我知道了』千鶴突然說聽不懂的話，讓眾人愣了一下。

　　「知道什麼？」白武問。

　　『若你真想知道，就留下來聽我細說。還有董頤，你也留下吧』千鶴看了眼【儒家老者】。

　　「那我……」董頤（【儒家】老者）還想說什麼，卻被千鶴打斷：『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你放心，你的那些弟子，就放心的交給周耳吧（道袍老者），他不會多做什麼的』

　　董頤看向周耳，心中的牽掛放下了不少，畢竟……

　　【道家】跟其餘幾個「瘋子」比起來，已經算是相對不危險的了。

　　「好，交給你了」董頤看著周耳。

　　「放心吧」周耳說的話，給人一種放鬆感，好像把事情講給他，就能完美達成一般。

　　周耳帶著董頤的弟子們離去，留下千鶴三人在原地。

　　『你們應該都知道秦統一天下一事吧』千鶴確認周耳等人遠離，才慢悠悠的開口。

　　「這事情怎麼了嗎？」白武問。

　　『他們回來了……』

　　「誰？」董頤不解。

　　『最反對、也是第一個反對【儒家】思想的【墨家】』

　　「！」董頤對此感到震驚。

　　【墨家】消失已經好幾千年了，怎麼會突然出現。董頤心想。

　　『看你這個反應，應該是有一些認知的』

　　『我已經「看」過你們的想法了，一個是來湊熱鬧的，另一個是為了讓弟子探討東西來的』

　　『如論你們的決定如何，我都不會干預，我說過』千鶴這句話，彷彿給出某個誓言。

　　「你之所以知道的，就是因為能『看』想法」白武自顧自說著。她推理出一個驚天秘密，整個人都僵住了一下，才恢復正常。

　　『嗯』看來，又是一個反應很快的孩子。千鶴心想。

　　反觀董頤這邊，似乎已經被【墨家】一事給陷進去了。

　　『董頤，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不過事情從那時就開始，距今已經有不少時間了，你懂的』

　　「從何說起？」董卓若有所思。雖然千鶴把話說得很模糊、沒頭沒尾，但董頤還是大致了解其中的含意。

　　『秦統一天下一事』千鶴開始訴說起了一個故事。

　　—

　　之前的諸子百家，是真的存在百餘家，不過現在，應該就剩十多家了吧。

(ps:只有十家是因為作者不想研究太多家，而且十家之外的資料不算好找，所以只寫了九流十家/還有只是寫來玩玩而已，不想操累自己)

　　他們對事情的想法，都有著自己不同的見解。

　　有的是從其他「家」中衍伸的，還有的甚至是為了反對另一家而存在，各式各樣的學說，也就此誕生。

　　而【墨家】，就是【儒家】的最大反對者，從頭到尾的唱反調。

　　一個信鬼神，另一個不信；一個對葬禮有很重的要求，另一個則沒有；一個支持禮樂，另一個支持簡約……

　　截然相反的【墨家】，卻在「秦統一天下」一事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至最近，他們又回來了。

　　似乎……抱著某個目的而來。

　　—

　　「啊！故事這麼短」董頤本以為故事很攏長，結果就短短一篇。

　　我什麼都沒聽懂，就結束了？比起故事，更像是長一些的介紹罷了。董頤心想。

　　『那你說說，還想了解什麼，在我能力範圍內，我會盡力答覆』千鶴再一次「看」了董頤。

　　「【墨家】為什麼會消失？」董頤一上來就問了關鍵問題。

　　『因為當時的秦實行【法家】的嚴刑律法，所以【法家】在諸子百家中，站住了不可動搖的地位』

　　秦實行【法家】學說？算了，她說有就有吧，一個活生生的歷史課本，說什麼是什麼吧。白武心想。

　　『至於【墨家】嘛，對當時的秦而言，是王權頸上的一把利刃，而親民的【墨家】，就不得不除，後面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

　　然後就是【墨家】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白武心想。

　　「為什麼【墨家】是王權頸上的一把利刃？」剛剛一直在旁聽的白武發問。

　　『【墨家】很親民，以至於【墨家】像是平民眼中的另一個君主』

　　『有多親民？一個主張【愛】，又會護弱的強者，誰以大欺小，他就欺負誰，這種人，誰能不喜歡？』

　　「這樣啊」白武若有所思。

　　「那【墨家】這次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呢？」白武想到另一個問題。

　　『答案還不明顯嗎？這裡是個「霸凌場所」，他們不可能不理』

　　「他們以什麼形式回來」白武的問題一個個的接著問，即便如此，千鶴還是給他們解惑。

　　『自此他們消失後，就以類似俠客的形式存於世間』千鶴每次的答覆都簡潔有力。

　　「這個【墨家】，好複雜呀」白武沒想過，自己吃個瓜，還要先動腦。

（如果作者寫歷史的部分有誤了話，記得提醒我呦，我很聽建議及錯誤修訂的/順便感謝看到這裡的帥哥美女們><，謝謝支持）

　　『董頤，你的疑惑應該不只一個吧』千鶴轉頭看向董頤。

　　「確實還有疑問，【墨家】的目的指的是什麼？」董頤回想起方才千鶴所說的故事，問道。

　　『不愧是你，又問了個好問題』

　　『你放心，雖然【墨家】是你們的最大反對者，但他們這次的目標不是你們，而是【法家】』千鶴突然說著兩人不知道的事情，這讓兩人感到十分不解。

　　看著兩人的神色，千鶴補充說到：『【儒家】起碼還有【仁】和【義】，但【法家】嘛……，所以比起除掉【儒家】，他們應該更想除掉【法家】。當然，以上只是我的推測，畢竟我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看」的通澈』

　　「……」白武若有所思，彷彿已經有了個概念。

　　「你既然無法完全『看』透，那怎麼確定【法家】是目標的呢？現在跟以前可不同，『不確定因素』越來越多了」董頤說。

　　「不確定因素？」白武看著董頤問到。

　　「你應該知道，現在不像以前這麼專一，腳踏兩條『船』都是有可能的，更何況現在的『門檻』，不是一般的低啊」董頤回。

　　白武有聽沒懂。

　　看著依舊不解的白武，千鶴協助到：『腳踏兩條船，指的是一個人可能不只存在於一「家」；而門檻，則是入「家」的標準』

　　千鶴又以一個看小可愛的眼神看著白武說到：『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才對，你就是低門檻的人啊』

　　「這樣啊」白武頓感尷尬，她自己確實是一個「低門檻」的人。

　　白武只因為喜歡謀、計畫，外加有研究一些【兵法】，然後就入了【兵家】。

　　這還不低門檻嗎？

　　「回想當年，我為了得知心中的好奇，何為【仁】、【義】，我付出了多少……」董頤說到哽咽，好像此事是他的痛處。

　　現在的門檻，確實低啊~。董頤心想。

　　『還有疑惑嗎？』千鶴靜靜的看著兩人。

　　兩人思索片刻，想不出要問什麼，便與千鶴道別。

　　畢竟他們還要趕著搶位置，看下一齣戲。

　　『出來吧，看也看完了』待兩人走後，女子朝身後開口。

　　相同的話，對不同的人說。

　　『今天還真是熱鬧呢』

　　「是啊，人越來越多」一個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他穿著十分簡單，粗布麻衣，好像一件貴重的奢侈品與他不沾邊一樣。

　　『腹讓，你這人我有印象，俠客一個』千鶴感覺男子很眼熟，回想片刻，說出對方的名字。

　　「我都東奔西走這麼久，居然還記得我，佩服佩服」腹讓回應道。

　　『上次見你是什麼時後？兩白年千？三百年前？算了，不重要，比起回憶起上次相遇的時間點，我更想知道你此次來的目的』

　　『一個剛上任的【小說家】首次動筆，就引的一堆吃瓜群眾前來，你該不會也是來湊熱鬧的吧』

　　「妳明明剛才都猜到我的目的了，為什麼還要再問一次呢？難道是明知故問？」

　　千鶴見自己的目的被識破，所幸也不再隱瞞：『行，有話直說，你為什麼想除掉鳴振（【法家】之人）』。

　　「一個胸無點『墨』的傢伙，做事情一向只考慮『利益』，他能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這種與你完全不同的人給妳是友人關係，難道妳就不擔心嗎？還是……」

　　「妳『看』不透他，所以妳覺得他沒問題？」腹讓這一番話，彷彿搓到千鶴的傷口之上。

　　「好心提醒妳，自己小心些，他可能要了妳的命」

　　『我流浪世界之人一個，他圖我什麼？』

　　腹讓思索片刻，回到：「說不定……圖妳身上的能力，以及權利」

　　『權利？什麼權利？我可沒有』千鶴否認些什麼。

　　「不是沒有，是妳自己不願使用罷了」

　　聽完後，千鶴的臉一時黑了下來。

　　腹讓見事情不對，連忙轉移話題：「所以妳打算怎麼教育那群孩子，還有妳好像是第一次插手事情，是吧」

　　話題轉的很「自然」。

　　『話題轉的很好，下次別轉了』千鶴起身往紀賢離去的方向前進：『至於怎麼教他們，讓他們嘗一次痛就好』千鶴順著腹讓的走。

　　「行，下手別沒輕沒重」腹讓順口提醒。

　　『我知道，而且我本就不打算下狠手』千鶴轉身離去：『而且他們只是個孩子，一群十六、十七歲的孩子，也沒到狠的地步』千鶴消失在腹讓的視線中。

　　「刀子嘴~豆腐心~兩百八十六年過去，還是沒變化，依舊的好心啊」

　　「對所有人都好心，這我學不來的事情，你卻做到了，難怪那個【儒家】老者（董頤）會稱你一聲聖人」

　　「媽的，跟那個胸無點『墨』的王八蛋差遠了，他們是怎麼當朋友的……」腹讓自顧自說著。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千鶴又找上幾人，上第二堂課。

　　幻境生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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