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第十小說家 - 第一卷#4 第一刀-過往（上）

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

　　能把東西無私的分享？

　　你們之間的話題沒有隔閡？

　　兩人會互相給他人尊重？

　　還是彼此有如千年難遇的知己？

　　幾千年來，我學習「老師」你周遊列國，看過了許多不一樣的世間，可到頭來，都只是歷史的反覆重演。

　　雖然周遊列國的目的不同，但我看到了更為殘酷的事情。

　　世間毫無變化的運作。

　　朝政不停歇的的更替。

　　人與人之間無休止爭鬥。

　　我累了。

　　我好想要一個……一個……美好的世間。

　　想想容易，可人們過了幾千年，都還沒真的將它做到。

　　「老師」，你所要的世界，真的存在嗎？還是那些只是虛無縹緲的幻想。

　　那些真的好美好啊。

　　「老師」，你所謂的世界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那為什麼沒有早點到來，如果能早點到了話……他們當初也就不會為我而死，我的父母和姐姐，也不會離開我。他們死之前，希望我能給世間一個美好，他們為此還給我取了個號。

　　一個我都忘記始名，卻還記得一清二楚的號——千鶴。

　　人與人之間沒有猜忌，人與人之間沒有隔閡，人與人之間沒有距離。一個人人皆快樂的地方，互相互助，不會應人心而……

　　話說回來，「老師」你的美好世界，真的存在嗎？

　　『呵呵，我又開始發瘋了』千鶴倚靠牆邊，自言自語到。

　　「這裡根本就沒有所謂屍體」

　　「那個老頭在造謠啊，我一進大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病」

　　「那肯定是精神病，傷到腦的」

　　不遠處陸陸續續傳來說話的聲音，這讓千鶴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終於來啦』千鶴隨手把玩幾下刀。

　　『他當初下不去的手，就由我幫她斬斷吧，那些不好的過往』不知為何，一滴眼淚從千鶴眼角迅速滑落，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透明瀑布。

　　她順勢抹去了淚水，又回到一副高冷的姿態。

　　『我不會再讓任何一個朋友哭泣……不再哭泣』千鶴低語著。

　　與此同時，幾名管理餐廳的管家在閒聊，似乎對某些事情感到興趣。

　　「你說說，主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招待他們，還為此只服務他們」

　　「是啊，整棟飯店，房間居多，遊樂廳大，四周還有一望無盡的田野，結果就僅僅只招待他們十個？真不知道主人心裡在想什麼」

　　「說不定他們是主任的貴賓」

　　「不太可能，我看他們沒有一個有腦的，行為舉止根本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這種人怎麼可能是主人的貴賓呢？」

　　「嗯，話說回來，他們幾人呢？現在時間都快七點了還沒用餐，該不會在遊樂廳打到渾然忘我吧」

　　「有可能喔」

　　「那我們還等他們嗎？」

　　「等，肯定要等，主人吩咐過，用餐時間是到八點前，在這之前，我們都必須等待」

　　「既然這是主人的意思，那我們就等吧」

　　「不用等了，他們來不了」一個女子的突然到來，讓管家們驚愕了一下。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我們似乎沒見過你」其中一個管家發問。

　　「呵呵，別緊張，我是受邀請來的，聽說這裡的服務不錯，就藉由此次機會來一趟啦」

　　「不知小姐該如何稱呼」管家向女子行禮。

　　「白武」女子說完，身後又來了一行人，「他們是與我隨行的」女子看了眼身後陸陸續續跟上的眾人。

　　「好的，現在就幫各位登記入住」管家行禮完，正要去找大廳的管家，這時才想起，他已經被當時的場景給嚇暈了過去。

　　「呃……不好意思，請幾位稍等」管家此刻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請幾人等到飯店的女主人回來，再下決定。

　　剎那間，方才站了將近十人的地方，此刻空無一人。

　　「等等，人呢？」眾人臉色驚恐，自己一個不注意，當到來的客人就不見了。

　　「剛剛還好好的站著，怎麼一瞬間都不見了」

　　「他們會不會走了呀，或著提前自己入住了」

　　「唉，前者還好說，後著可不好交代啊」

　　「是啊，今天本來只需要招待十位的，現在看來，有新增到二十多個了」

　　「今天怎麼出一堆事，地下室疑似有人自殺，現在又有一群不速之客，還自稱是受邀請的，今天怪事真多」

　　部分餐廳管家已經在抱怨接二連三的怪事，只剩下少數的人在找消失幾人。

　　「這樣真的好嗎？我們製造了一個小混亂，然後趁亂潛入」方才消失的幾人中，其中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問白武。

　　「不然還能幹嘛，我們幾個原先可是沒資格來的」白武回覆。

　　「這樣欺騙他們真的好嗎？」另一名穿著古風的老者說到。

　　「你懂什麼，這叫兵不厭詐，你懂不懂」

　　「你們【兵家】的人做事都這麼瘋的嗎？」

　　「喂喂喂，別污衊【兵家】，這只是非常時機，用非常手段而已」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

　　「你好意思說我，你不也進來了。為了看一齣戲，至於嗎？」

　　隨後，幾人在附近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找到了」白武向眾人招招手，手指指向飯店地下室的方向。

　　「你們仔細感覺，有感覺到什麼嗎？」白武詢問眾人。

　　「不一樣的氣息，地下室的氣息與其餘的地方都不一樣」

　　「是的，這代表著，這些場景是由兩個不同的人所造的。剛才陌生的氣息應該是出自於【小說家】之手，另一個嘛，肯定是『她』，除了『她』，沒有人會相同的能力」白武分析著。

　　「你說的是『聖人』也在裡面？」

　　「按照你們【儒家】的說法，我給你的答案為，是的」

　　「不過，你們為什麼會稱『她』為聖人？」白武問向【儒家】的老者。

　　「『她』身上存在著老師所追求的【仁】，『她』還給予我們實踐【仁】的機會。我們雖然年歲已高，一百、兩百、三百，不知多比凡人多活了幾百年，多的這些時間，足以讓我們去幫助更多人，更何況我們手裡有【仁】」停頓了片刻，老者又說：「能給予他人尊重、幫助他人實現理想，這不是聖人，那是什麼？」

　　「我們不再和以前一樣，我們確實有足夠的能力去幫助了……」

　　「『她』讓你們能實踐幫助天下的機會，所以『她』在你們眼中是聖人，嗯，我懂了」

　　「這難道不是聖人才做的出來嗎？」【儒家】老者反問白武。

　　「……」在你眼中，『她』確實是聖人，可我把『她』背後的目的說給你聽後，你又能堅持自己的理念多久呢？白武心想。

　　「好了，我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去看熱鬧嗎？」穿著道袍的老者眼見氣氛有些許不對，連忙轉移話題。

　　眾人在道袍老者的轉移下，進了地下室。

　　「這裡根本就沒有所謂屍體」

　　「那個老頭在造謠啊，我一進大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病」

　　「那肯定是精神病，傷腦的」

　　眾人一進地下室，遠處就傳來一陣陣的說話聲，聲音不大，卻能聽得十分清楚。

　　「這就是這齣戲的主角們」白武說。

　　「是啊，才剛來就趕上開幕，運氣真好」

　　「欸！各位，我們要不要來開個小賭」剛才都沒【儒家】老者後面的年輕男子，此刻與其餘年輕男子說著悄悄話。

　　「賭什麼？」其餘年輕男子也小聲回到。

　　「就藉由此次事件，看看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如何？」

　　「你不是支持性本善論嗎？我們就堵這個，看看那些為成長的孩子，是性善還是惡？」

　　「這麼看准嗎？他們都出生十多年了，還談本性」

　　「別這麼快拒絕嘛，難到你不敢賭？」

　　「賭就賭，誰怕誰」

　　【儒家】老者默默聽著後方傳來的細碎聲音，他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知道，人性是什麼？

　　兩個看似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實則個個都是年紀將近耄耋之人。外貌的年輕與否，只是看入「家」的時間點而已，二十歲入「家」，外貌自然就暫時停在二十歲停滯不前。

　　「那事不宜遲，我們繼續走」道袍老者說到。

　　眾人正要繼續前進之時，卻突然紛紛躲進四周的儲藏室。

　　「她」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眾人的腳步，同時也給眾人一個近距離觀「戲」的機會。

　　『你們幾位終於來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浮現在光亮之中，聲音由遠漸漸到近。

　　「等等……就是她嗎？地下室的殺人魔」

　　「好……好……像是，她手裡拿著刀，還有……血」

　　來到地下室不久的俊良等人，已經被這一幕給嚇得不知所措。

　　他們沒想到，傳言是真的。

　　「她該不會殺了我們吧」

　　「求求妳，別殺我」已經有部分人嚇得癱坐在地，嘴裡說著求饒的話語。

　　獸耳、獸尾、異色瞳，這些平時喜歡的元素，此刻卻如此滲人，尤其是那雙紅色的眼睛，眼裡充滿著殺氣。

　　『二、四、六、八、十，十人，不多不少，人都來了呢』持刀女子冷冷的說著。

　　『你們知道自己都做過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是無辜的，求求妳，放過我吧」

　　「我是好人，冤枉啊」

　　這些回覆，讓女子臉上浮現不悅之色。

　　『你們錯失了最後的機會』女子的語氣又冷了一分。

　　「別……別……別……對不起，我錯了」

　　終結「過往」的刀終於落下。

　　『是時候該讓不好的回憶散去了』女子低語。

　　第一刀砍在離女子最近的一個男孩身上。

　　鮮血大量噴出。

　　「殺……殺人啊」剩餘的人往反方向逃跑。

　　跑？跑吧，這裡的一切，不再是那「溫柔的地獄」。一個地獄不該把人服侍的好好的，應該直接一點，溫柔，是對他們的放縱。

　　這裡，是屬於我的「夢中夢」。

　　孩子們，別緊張，一覺醒來，除了教訓，其餘一切都不會記得。

　　記憶被懂了手腳。

　　『少了一個，還有九人』女子將刀從身體上抽離，奇怪的是，鮮血除了沾染四周及刀身，其餘的地方都沒濺到。

　　鮮血完美避開了女子，噴在了其餘的地方。

　　『這血濺到我身上，我都嫌髒』女子看向幾人逃跑的方向，輕笑了幾聲。

　　『提筆』女子手中憑空出現一隻如【小說家】的毛筆，在無字天書上書寫。

　　—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一切生活，反覆重演

　　男孩受盡了苦

　　男孩吃片了痛

　　他的一生皆受他人心願指使

　　他何嘗沒想過

　　自己也是有心願的

　　自己也是有想法的

　　自己也是有生命的

　　可他人的目光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

　　他們看著小丑表演

　　他們享受著小丑帶來的愉悅

　　他們卻從未想過

　　自己也是他人眼中的小丑

　　只要他人輕輕地動動手指

　　只要他人一說著惡言非語

　　誰又能安穩的看完整場戲劇

　　恐怕只有小丑本人

　　才會享受著戲劇本身所帶來的快樂

　　永無止境的笑聲

　　一個讓人身心放鬆愉悅的笑聲

　　笑聲是在笑小丑對他人的取悅

　　還是在笑那觀看戲場之人

　　都不是

　　笑聲最終只會笑給那些

　　可悲之人

　　—

　　毛筆止步於此。

　　後續被擴寫，彷彿劇情有了新的發展。

　　女子重新拿起刀子，隨手把玩了幾下：『我想想，下一個要是誰好呢？』

　　女子沉思片刻，下定了某個選擇。

　　『就從紀賢你開始吧，一個欺騙他人感情的假朋友，是我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手上的動作一停，女子開始了下個動作。

　　幻境生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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