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呢喃 - 找到屬於你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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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暴雨過後，林嶺坐在破舊的咖啡廳裡，靜靜地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

他的眼睛像失去光芒的黑曜石，空洞且疲憊。

咖啡廳角落的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像在催促他，又像在提醒他，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下來

「先生，您的咖啡。」女服務生輕聲說道

把熱氣騰騰的黑咖啡放在他面前

林嶺沒有抬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手裡握著一封泛黃的信，信上的字跡早已被時間侵蝕，只能隱約辨認出「林嶺」的名字

這封信，是惡魔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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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嶺記得第一次遇見那個惡魔，是在五年前的一個夜晚。

他喝得酩酊大醉，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當他靠在一個昏黃的路燈下抽煙時

那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高禮帽的男子出現在他面前

「你好，林嶺。」男子笑了，那笑容像冰冷的刀刃

「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林嶺皺起眉頭，吐出煙霧

「我是來給你一個選擇的人。」男子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量「你現在的生活，不如意吧？失戀、破產，甚至欠債累累。」

林嶺的臉色微微一變，盯著男子：「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很多。」男子低頭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支黑色鋼筆和一張羊皮紙

「只要你在這上面簽字，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財富、名聲、愛情——你可以成為世界的主宰。」

林嶺盯著那張紙，心跳加快

他聽過這樣的故事，惡魔的交易，靈魂的契約但他那時，什麼都沒了，甚至連活下去的意義也找不到

「如果我簽了，要付出什麼？」他低聲問

「等你死後，我會來取走你的靈魂。」男子微笑著，「很公平，不是嗎？」

林嶺猶豫了很久，終於咬牙接過鋼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男子收起契約，臨走前說：「祝你享受餘下的人生，林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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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開始，林嶺的生活真的改變了

他中了彩票，獲得一筆巨額財富；投資順利，成為知名企業家

甚至，曾經拋棄他的戀人也回到了他身邊

林嶺以為自己終於掌握了命運，直到最近，他發現一切開始崩塌

愛人無故離開，投資失敗，朋友背叛，他失去了一切，甚至健康也急速惡化

而就在昨天，他收到那封泛黃的信

「林嶺，契約已到期。今晚午夜，我會來取走你的靈魂。——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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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嶺抬起頭，看著窗外逐漸降臨的黑夜，心裡泛起一股寒意

他不甘心

他曾以為能夠戰勝命運，卻沒想到是惡魔給的假象

「為什麼？」他低聲自語，「為什麼到最後什麼都留不住？」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一股冷風吹進來

那個熟悉的黑西裝男子走了進來，優雅地摘下帽子，坐在林嶺對面。

「時間到了，林嶺。」男子微笑著，「你該和我走了。」

「等一下！」林嶺猛然起身，雙眼通紅，「我們再談談，不行嗎？我……我不想死！」

男子嘆了口氣：「當初你簽字時，可沒問過有沒有後悔的機會。」

「你騙我！你給的那些幸福，都是假的！」林嶺怒吼

「不，林嶺，一切都是真的。」男子輕輕說，「只是你從未懂得珍惜。你得到了錢，卻失去了人；你得到了愛，卻不相信對方；你得到了朋友，卻利用他們。是你把一切推開，不是我。」

林嶺愣住了，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記得曾因為錢懷疑愛人，曾因利益出賣朋友，曾在成功之巔嘲笑過那些曾幫助他的人

「所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他喃喃問

男子點點頭，眼神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悲憫：「我只是提供機會，選擇是你自己的。」

林嶺痛苦地抱著頭，淚水滑落臉頰：「那現在呢？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男子沉默片刻，從懷裡掏出那張羊皮紙：「有一種方法，但你要付出更沉重的代價。」

「什麼代價？」林嶺顫抖的問

「從今天起，你將成為我的代理人，去替我收取那些絕望者的靈魂。」男子的眼神銳利如刃，「你要像我一樣，穿梭在人間，尋找那些像你曾經一樣迷失的人。」

林嶺的手緊握成拳，掙扎著：「那我還算是人嗎？」

男子輕笑：「比人更強大，但也更孤獨。」

林嶺閉上眼，許久，終於睜開，目光如死水般沉靜：「我答應你。」

男子站起來，把那張新的契約放到桌上：「歡迎加入，林嶺。願你找到屬於你的『意義』。」

當林嶺簽下名字的那一刻，窗外雷聲再度劃破夜空

他知道，從此以後

他不再只是林嶺，而是一名惡魔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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