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選擇 - （又）重逢

宋芷涵低頭看著咖啡杯裡的漩渦，指尖輕輕敲著杯緣，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壓下某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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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回來找我復合？」她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嗤笑出聲，「那我應該會先問他，當年為什麼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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蒣然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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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的目光有些飄遠，像是陷入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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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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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和陸亦宸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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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她現在已經記不清當初是為了什麼而爭執，也許只是無聊的口角，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她還記得，自己氣呼呼地傳了一長串訊息，控訴他總是忽略自己的感受，最後甚至帶著點賭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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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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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以為，這場小爭執會像以前一樣，等過一陣子他就會來哄她，兩人會像沒事發生一樣重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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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沒想到，陸亦宸居然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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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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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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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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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手機，等了很久很久，螢幕上卻始終沒有跳出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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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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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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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樣啦？有必要不讀不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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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氣，覺得他太小孩子氣，冷戰就算了，連回個訊息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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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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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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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不該那樣講話，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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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回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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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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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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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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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回我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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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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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的焦慮不安，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這麼害怕打開對話框，害怕看到訊息依舊停留在「已傳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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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她失眠了，打開 IG，習慣性地點進陸亦宸的限時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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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裡，他站在遼闊的草原上，背對著鏡頭，天空遼闊得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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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張，是異國風情的街道，他坐在露天咖啡廳，陽光灑在桌上，玻璃杯裡的冰塊透著細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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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張，是某座山的頂端，他站在懸崖邊，遠方的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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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張照片的左上角，都標註著不同的城市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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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盯著畫面，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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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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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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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盯著照片裡的他，試圖從他的身影中找出一絲絲遲疑，哪怕只是一點點的猶豫，但他看起來……好像真的過得比有她的時候還要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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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滑到輸入框，指尖顫抖著想打字，卻發現，自己連一句「你為什麼這樣？」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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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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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太忙」沒回，而是根本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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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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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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蒣然的聲音把她從回憶裡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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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回過神，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反正，不管當年是什麼原因，他選擇用這種方式結束，我也沒必要再去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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蒣然歪著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可妳剛才說的是『應該會問』，而不是『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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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一愣，然後嘲弄似地笑了一下：「……被妳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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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喝了口咖啡，語氣輕飄飄的，卻掩蓋不住心底的某種波動：「可能……只是想知道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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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轉著咖啡杯，似笑非笑地看著蒣然：「不過妳怎麼突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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蒣然聳聳肩，語氣輕鬆：「就隨便聊聊啊，反正我們不是一直很愛玩這種情境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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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挑眉，沒多想：「也是，反正妳的問題一向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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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的時鐘滴答作響，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直到店內的顧客漸漸散去，宋芷涵才發現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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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幾點了？」蒣然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向窗外，「怎麼感覺聊一聊就要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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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真的要打烊了。」宋芷涵失笑，把咖啡杯收回吧檯，「我也該下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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蒣然站起身，抓起椅子上的包：「那我也閃了，之後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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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出店門，夜裡的風帶著一絲涼意。簡單道別後，宋芷涵獨自走回家，一路上腦子卻沒停過，剛才的對話不斷在腦海裡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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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陸亦宸回來找她復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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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甩甩頭，想把這個問題拋開，但它像是頑強的影子，甩不掉，也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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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癱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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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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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開一看，來自一個久違的名字——程安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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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涵！好久不見，最近過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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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微微挑眉，這個名字讓她想起了很多從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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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蕎是她國中的朋友，當時她們三個——她、蒣然和程安蕎，關係很好，總是形影不離。但後來程安蕎出國，聯絡變少了，現在她大部分時間只和蒣然保持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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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一句【還行啊，怎麼突然想到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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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突然想到以前的事，覺得很久沒聯絡了，問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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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地聊了幾句，回憶起國中的一些趣事，氣氛變得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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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程安蕎突然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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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芷涵，我問妳哦，如果陸亦宸找妳復合，妳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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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的手指頓了一下，視線定格在那行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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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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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皺眉，思緒飄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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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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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都認識陸亦宸，因為他曾經是她們的學長。當時陸亦宸已經從國中畢業了，但某次回來探望班導時，注意到了當時還是學妹的宋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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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陸亦宸站在教室後門，和班導聊天時，視線卻總是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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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老師，你這屆的學生有長這麼好看的嗎？」陸亦宸語帶調侃，嘴角掛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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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導聽了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怎樣？想認識學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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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原本沒聽到這段對話，但後來卻從其他同學那裡輾轉得知，還有朋友偷偷問她：「欸欸，學長說妳漂亮耶，你們該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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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她只是笑著搖頭，沒當回事，直到某天她在IG上意外看到陸亦宸的帳號，才突然想起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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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點好奇，她點進去看了看，沒多久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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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意外收到了一則私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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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陸亦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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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妹，怎麼，看到學長的帥氣照片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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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開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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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們三個原本就是同一群，這層關係讓陸亦宸很快地和她們打成一片，和蒣然、程安蕎也熟了起來，偶爾幾個人還會在群組裡鬥嘴、聊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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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和陸亦宸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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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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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輕輕劃過，最終還是回了一句：【為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蒣然也問過我一樣的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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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螢幕，心頭的疑慮愈加濃厚，等著程安蕎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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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蕎的回覆過了一會兒，語氣比她想像中的溫柔：【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事妳應該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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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的眉頭輕蹙，這樣的語氣跟回答讓她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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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蕎又發了一條訊息：【我知道這樣說可能讓你感到困惑，但打字說有點麻煩，我們後天在妳咖啡廳見面，當面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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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盯著螢幕，心跳不自覺加速，語氣有些無力：【嗯，好。後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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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機，深吸一口氣。程安蕎的話語中的猶豫，讓她感覺到了某種不安，而那股不安正一點一滴地侵入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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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宋芷涵一早進了咖啡廳，昨晚的失眠讓她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她一邊走向櫃台，一邊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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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空氣清新，咖啡香氣撲鼻，讓她覺得有一絲安慰。她打了個哈欠，甚至還沒完全投入工作狀態，就聽見店員小林關切地問道：「宋姐，昨晚睡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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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無力地點點頭：「有點事，睡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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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看了她一眼，還是有些擔心地低聲道：「如果妳不舒服可以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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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擺擺手，邊走去吧台邊回答：「沒事，你先開始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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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還是有些不放心，但看她態度堅決，只能回到自己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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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她要開始準備咖啡，門口的鈴鐺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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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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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天幫她撐傘的男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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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他只是來隨便坐坐，準備打個招呼，卻看見他走到櫃台前，還有一張紙遞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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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微微一愣，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卻發現那張是一份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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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履歷上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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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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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面試的？」宋芷涵驚訝地問，眼神中帶著些不確定，腦中迅速整理著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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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禮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輕輕一笑，語氣輕鬆卻又自信：「對啊，不是跟妳說了過幾天就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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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帶著一絲挑逗，彷彿在看她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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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這時突然從後頭走來，輕快地補充道：「宋姐，這位就是前幾天跟妳說過，想來面試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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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這才完全恍然大悟，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她瞄了一眼顧禮，覺得他的出現比預期的還要讓她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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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禮站得筆直，目光淡然，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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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試圖保持冷靜：「嗯，那你先幫我填個表格吧，你填好了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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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禮點了點頭，走向桌邊開始填寫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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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涵微微皺眉，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她走向內場，尋求一點空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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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的心跳不自覺加快，思緒一瞬間飄到了那天她回頭看到他在雨中幫她撐傘的情景，當時那股莫名的心動彷彿再次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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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吧台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紛亂的情緒。她對自己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昨晚的失眠，才會這麼敏感吧。可心中那份悸動卻不願輕易褪去，依然縈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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