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交織錄 - 絕望的種子 (其二)

白凌川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他迅速掃視四周，才驚覺眼前景象早已全然陌生。

眼前的建築他依稀在旅遊網站上看過，正是名古屋科學館——。

一顆龐大而沉重的球體建築，在兩棟玻璃外窗建築的連接處，原本象徵知識與未來的圓頂，如今卻成了戰場中心的幽影。

黑色的焦痕沿著地面延展，幾道爆炸造成的裂縫蜿蜒穿越廣場。

在他身後的建築早已倒塌，高樓大廈自一半的高度橫斷，化為殘骸的鋼筋水泥壓覆在街道上，石塊與鋼筋將他們與瑟佛拉斯包圍起來。

我們……被轉移了？

白凌川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死死盯著前方那名黑袍術者——瑟佛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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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安然站在科學館圓球下方，姿態從容，身形彷彿與這混沌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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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很危險！

從他現身到轉移魔法發動，不過短短幾秒鐘，他們所有人都沒察覺到他的接近，在瞬間內被他觸碰了身體，轉移到了此處。

白凌川咬緊牙關——眼前這人，根本不是他們目前能應對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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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落霏早已舉起短刃，身體下意識進入備戰姿態。

汗水自她額角滑落，匯聚於下巴滴落在塵土之中。

她的雙腿微微顫抖，不知是戰慄還是疲憊。

她能感受到自己肌肉的緊繃，像隨時會崩斷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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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薇雙手撐著膝蓋，喘息中強迫自己抬起頭。

她的目光沒有從瑟佛拉斯身上移開一秒，而身旁的瑞薇安早已舉起一手對準對方。

她另一隻手扶在月吟薇背後，支撐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青藍色的粒子在瑞薇安手中緩緩流動，如同星光在水面上蕩漾。她手中的阿爾卡納，正在悄然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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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緩緩一笑，輕浮的鞠了一躬，像是在歡迎遠道而來的嘉賓。

「那麼，再容我自我介紹，」

他那低沉的聲音在斷垣殘壁間迴盪，帶著一股嘲諷的優雅與壓迫。

「我乃星墜庭第五席——瑟佛拉斯·穆瑞恩。」

說罷，他緩緩舉起右手，並豎起無名指與中指，隨即指向頭頂上方的圓球。

只見球體四周開始震動，黑色的光芒如暗潮翻湧而出。

一道漆黑如墨的魔力線條從瑟佛拉斯指尖流出，宛如活物般蜿蜒爬上球體外殼，在其表面快速蔓延與蠕動。

「——『侵蝕』的魔導士。」

咔嚓！

科學館兩側的玻璃外牆出現龜裂，接著一連串爆破聲響起，大片玻璃碎裂成千萬片從高空落下，彷彿冰雹傾盆而下。

連接圓球的建築斷裂，碎片與瓦礫崩落，圓球竟緩緩脫離原本的結構，朝前方漂浮而出。它停在瑟佛拉斯指尖正上方，猶如他召喚出的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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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想要——」

瑞薇安雙瞳一縮，察覺到事態不妙，急忙上前幾步，雙手迅速結印，強行加快阿爾卡納的釋放。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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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對了！」

瑟佛拉斯咧嘴笑了，嘴角上揚的弧度宛如瘋狂的面具。

「咿哈哈哈——送你們一個，見面禮！」

他的手臂猛然劃出一道弧線。

那巨大的圓球立刻被濃稠的黑色能量包覆，流動的魔力像是沸騰的墨水。

隨著他手勢一揮，圓球化作一顆黑色彗星，夾帶著可怖的威壓與轟鳴，朝眾人呼嘯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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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

夏落霏瞪大雙眼，立刻反應過來，一手抓起月吟薇的手腕，腳底魔力瞬間爆發，翠綠色的馬那在她腳下擴散成陣，一把將兩人彈飛至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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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

瑞薇安低喝，一道湛藍魔法陣在她掌中綻放，空氣頓時瀰漫著水氣，無數水珠如星塵懸浮空中。

水珠迅速匯聚，隨著深藍的螢光形成盤旋水流，最終化作一條巨龍，挾帶狂潮直衝圓球。

龍嘯穿空，湍流吞噬了圓球，建築結構在驚濤駭浪中瞬間瓦解，碎片如雨般散落眾人四周。

然而，瑟佛拉斯的身影，已在混亂中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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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川警惕地左右張望，忽然背後一股寒意襲來。

他本能地轉身，雷元素馬那猛然凝聚在拳掌之中，一拳揮向現身的瑟佛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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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只是輕輕的撇過身子，抓住白凌川的手腕，並向旁輕輕推動。

雷光在他臉側爆閃，他卻毫無懼色，反手將白凌川摔過肩頭，並狠狠一腳踹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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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白凌川如炮彈般砸向地面，大地頓時裂開數條粗大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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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夏落霏與月吟薇猛然地從兩側襲來。

夏落霏凝聚著風刃，月吟薇則是凝聚著暗元素於手中，分別朝著瑟佛拉斯襲去。

「風刃之舞——」

「暗與幽冥，凝聚吾之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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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微彎身體，分別扣住兩人手腕，藉著衝勢猛力內拉。

夏落霏與月吟薇見攻擊即將誤傷彼此，連忙收起魔力，而瑟佛拉斯抓緊此空檔，迅速抬腿分別朝著兩人的腹部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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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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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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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未能讓瑟佛拉斯鬆懈下來，瑞薇安握住以阿爾卡納凝聚而成的水劍，狂舞斬擊直取瑟佛拉斯。

劍光如浪，一波接一波，但瑟佛拉斯僅以驚人的冷靜與速度，一一避開。

他忽然神色一凜，徒手抓住水劍，劍刃嵌入掌心，鮮血自他黑袍滑落。

他卻似毫無痛感，反倒魔力一震，漆黑魔法陣浮現，水劍瞬間黯淡，裂解為黑霧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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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阿爾卡那被！…」

瑞薇安驚愕地瞪大雙眼，而瑟佛拉斯則露出凶光。

「面對神使如妳，總不能掉以輕心。」

話音未落，他一掌擊中瑞薇安腹部。她身體飛出，撞上殘垣斷壁，口中噴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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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薇安！」

白凌川、夏落霏、月吟薇掙扎著起身，魔力再度凝聚，三人怒吼著朝瑟佛拉斯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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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瑟佛拉斯僅是冷冷站著，如預見一切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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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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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身形一震，重重倒地。

魔力在瞬間崩解，體內的力量如被抽空般消失殆盡，無力感將他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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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你們…還太弱了。」

瑟佛拉斯蹲下，伸手撫向夏落霏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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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夏落霏咬牙瞪視，卻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屈辱與無力交織，怒火在胸中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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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們施加了『侵蝕』的加護。你們的魔力與生命將在不知不覺中枯竭。」

瑟佛拉斯淡淡一笑，語氣殘酷。

「直到你們的生命徹底凋零為止。」

他起身，轉身走向倒地的瑞薇安。

「我可以加速侵蝕的速度。你們，太過羸弱，不值得我浪費力氣。但這位神使小妹妹嘛…看來還需要我多費點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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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不准你碰她！」

白凌川咬緊牙關，怒吼出聲，想撐起身體，卻無法動彈。

「可惡…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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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我要殺了你……我絕對要殺了你！」

月吟薇瞪大雙眼，眼神燃燒著仇恨與怒意，低吼如詛咒般響起。

「我絕對，要殺了你！瑟佛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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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來到了瑞薇安的面前，並轉過身，陰陽怪氣的說著。

「還真是可怕呢，我好害怕喔~」

接著他抬頭狂笑。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做得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吧，我會洗好脖子等著妳的，好了，那麼就讓我——」

然而，他就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猛然地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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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雷光劃破天際，一名身披潔白輕裝、金髮飛揚的身影從天而降。

紫色披風隨風飄揚，隨著他的降臨，塵土飛揚。

那道身影正是卡文狄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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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無數風刃與一道黑暗洪流猛然襲向瑟佛拉斯。

他「嘖」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輕巧地向後躍避，躲過攻勢。

「真是的…打破別人的演出…還真是無理。」

他不悅地望向緊接著現身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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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未散，數道人影從中走出。雪特蘭、亞櫻、亞文司洛、亞米妮、卡文狄許與茱麗葉並肩而立，眼神如劍，直指瑟佛拉斯。

亞文司洛與亞米尼分別揹著失去意識的捷德與札克。

亞櫻、卡文狄許與茱麗葉早已拔劍在手，像是隨時撲向獵物的猛獅一般，隨時都有可能向前衝去，殺機四伏。

雪特蘭則伸出手，漆黑的能量在掌中翻騰，他目光淬毒，咬緊牙關。

「尼朵法拉……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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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輕蔑地吹了聲口哨。

「看來……傑希雅的任務完成得相當順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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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雪特蘭怒吼，猛地揮手，一道漆黑裂縫在瑟佛拉斯頭頂撕開，魔法陣悄然浮現，漆黑光束傾瀉而下，如瀑布般怒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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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臉色一沉，一絲意外在眼中閃過。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晶石，拋向半空，瞬間吸納了所有黑暗能量。

「能吞噬萬物的術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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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

雪特蘭怒氣未減，正欲衝上前去，卻被卡文狄許一把攔住。

他轉過身，驚訝地望著卡文狄許，但隨即憤怒地說道。

「哥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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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朵法拉現在不在他手上。捷德告訴我們她是被活捉的，這代表她還活著。」

卡文狄許緊抓著雪特蘭的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現在我們首要任務是保護蒼焰小隊，然後擬定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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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你叫我冷靜？」

雪特蘭回頭怒吼，雙眼幾欲噴火，

「因為她不是你的重要之人，你才說得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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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既然如此，我就好心告訴你們吧。」

瑟佛拉斯輕聲說道，並輕彈手指，一道漆黑之門在虛空中緩緩打開。

「那位王女……將在日輪的舞台上扮演一個關鍵角色。放心，她還會活上一段時間——畢竟，她將成為『神之代理』。」

說罷，他轉身踏入門扉，連頭也不回。

「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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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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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門扉的另外一側，正是熱田神宮。

瑟佛拉斯轉瞬出現在德拉貢與傑希雅身旁。

他們三人站立於熱田神宮前，神宮古木參天，飛簷交錯，厚重的木結構在陽光下泛著暖棕色光澤，屋頂斜角如刀刃般銳利地劃過湛藍天幕。

紫色布幔垂掛於正殿門前，繡著神聖的紋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彷彿也在窺視來者的意圖。

高聳的松樹枝葉繁茂，枝影斑駁地映在三人的身上，為這片靜謐的聖域增添幾許壓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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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貢雙手交叉，倚在神宮入口旁的柱子旁。

尼朵法拉則是雙手被綁住，失去意識的倒臥在傑希雅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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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微微震盪，一道模糊的魔法波動在他們身前凝聚成形——

一個不顯容貌的虛影，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來。

「那名王女到手了嗎？」

虛影傳來的語調毫無感情，但在三人耳中卻如同戰局翻轉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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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確認，尼朵法拉在手。」

傑希雅迅速地回答，並且隨即露出一絲期待的笑容。

「她的血統還是那麼純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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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誤，身為德蘭姆次元中自古傳承神之血的艾雷西亞王族，她的靈魂頻率與憑依儀式相容。若一切順利，她將成為接下來行動的關鍵。」

瑟佛拉斯點頭，目光沒有離開神宮高懸的紫幕。

「是時候前往東京了，不過現在有結界干擾著，需要你從內部開門了。『內鬼』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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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沉默了一息，方才回應

「東京的結界與神樹，皆由神靈降臨時所設下。若非我已被選中為憑依體，早已無從觸及。」

「但……我以術式壓制了神靈的意識，封印未解之前，我能夠調用神力。目前除了你們以外，尚未有人知曉我已成為憑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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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打開結界？」

德拉貢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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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為了不被起疑，僅限一次，且需要準確的時機。」

那虛影振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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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接下來的行動當中，無須派遣許多軍隊。有了認同我們理念的神靈，再多投入一兵一卒皆是多餘。」

德拉貢說道，聲音冰冷。

「只需吾等三人，就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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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我會安排。」

那虛影冷然道，

「我已透過神力干涉過數次盟軍的轉移魔法，只需等待他們返回東京的時候，在角落讓你們從「門縫」進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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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佛拉斯點了點頭，接續說道。

「還有一件事。祁月雪乃——她知道最後一件神器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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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明顯一頓，語氣隱藏著一絲警戒

「八尺瓊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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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她似乎正籌劃利用三神器的力量，在所有日輪之民的靈魂中……刻印神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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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彷彿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

「她想在所有生靈之中，刻下神印…讓生靈皆將具備靈力與術式操控之能是嗎…」

他停頓片刻，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衡量。

「既然如此……那就順水推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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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貢眉頭微挑，隱隱帶著試探

「你那邊，還穩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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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冷笑了一聲

「盟軍內部已經有些人開始起疑，但尚未有確證。到了最後時刻，我會行動。」

「諸位應該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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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瑟佛拉斯平靜地回應。

「只要日輪的計畫成功，你將以神之名義，成為日輪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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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貢輕輕點頭，語氣平穩卻帶著無可置疑的威壓

「那就按我們說好的執行。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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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希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

「時候到了，種下絕望的種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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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在空氣中逐漸模糊，最終化為一縷殘光，消散在神宮前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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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依然靜立未動，風聲在神宮上方穿過屋簷，捲起片片落葉，無聲述說著這即將掀起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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