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交織錄 - 鴉羽的試煉 (其二)

風靜了，空氣卻沉重得彷彿連呼吸都是一種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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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靜靜地望著與他對峙的血親們，沒有說話。

然後，他轉頭看向亞櫻，語氣平靜得異常。

「亞櫻，妳還好嗎？我們現在……身處於試煉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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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這哪是什麼試煉啊！大家分明是想抓你啊！」

亞櫻急得跺腳，一把站到雪特蘭身前，雙臂展開，試圖阻擋即將逼近的審判。

「大家——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雪特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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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緩步上前，目光冰冷地與亞櫻對視。他緩緩拔出佩劍，指向兩人，語聲如斷裂之冰，沉而決絕

「雪特蘭‧蘭斯哈特，以私通外界、意圖顛覆王統、濫用力量之罪，依王族律法……應即刻接受審判。」

他緊咬牙關，聲音中藏不住的憤怒如雷鳴劈下

「所有傷者的身上……皆有你的魔力痕跡。錯不了，是你動的手！你就這麼痛恨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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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雪特蘭他——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我可以作證！」

亞櫻語氣激動，然而，她的話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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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亞櫻……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連妳也得一併——審判。」

茱麗葉低聲開口，語氣中藏著掙扎與悲傷，彷彿不敢相信這些話會從自己口中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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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真的一直和他在一起……那要嘛雪特蘭是清白的，要嘛——」

亞文斯洛抽出腰間短刃，寒光閃現，毫不留情地補上後半句

「妳也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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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望著這場鬧劇似的對峙，內心竟無波瀾。

幻境……果然將記憶與情感交織得如此真實。他雖知這是試煉，卻也為幻象中兄姊們眼中的敵意感到沉重。

——這些從未發生過的情節，如今卻在他眼前血淋淋地重現。

他知道，這幻象中亞櫻無法知曉一切皆為虛構。記憶被封鎖，她只看到眼前的衝突，感受到的情緒也都是真的。

至於為什麼自己是例外，為何仍保有對試煉的覺察……那不是此刻該思考的問題。

雪特蘭輕輕將手放上亞櫻的肩膀，眼神溫柔，語氣堅定

「亞櫻，別擔心……交給我就好。請妳相信我。」

說完，他將雙手繞過她的肩，短短地抱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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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櫻拍了拍他的背，情緒也逐漸穩下來。她抬起頭，雙手捧住他的臉頰，眼神中滿是不安與信任。

「答應我……別受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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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面向那幾位站在記憶盡頭的親人們。

「既然事已至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魔力如流光聚於雙掌之中，漆黑的光芒映在他決然的瞳中。

「那就由我，來用行動證明清白！」

語畢，雪特蘭腳步一踏，化作殘影，朝著卡文狄許等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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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等人也向前奔去，開始了這場未曾存在的審判。

卡文狄許揮舞雷光閃耀的劍刃，斬擊直衝雪特蘭胸前，雷霆怒吼劃破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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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瞬間反應，右手抬至左肩，以圓弧軌跡向前一斬，一道漆黑斬擊撕裂空氣，與雷光正面衝擊。

轟——

兩股能量交會，魔力炸裂之瞬，空氣如同被劈開，雪特蘭身影化為殘影，閃電間疾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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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卻像早已預判，身影早一步出現在前方，劍刃橫掃，無情斬向雪特蘭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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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特蘭雙手交疊，暗屬性魔法結界立刻在身前張開，正面迎上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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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雷光炸裂，雷蛇般的劍氣怒吼咆哮，將地面震出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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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被震退數步，卻依舊穩穩立於煙塵之中，身影不曾動搖，眼神如夜色般深邃。

「畢竟這是依據我的記憶重現的，哥哥他們目前的實力想必應該不止如此吧。既然如此——」

他語氣冷淡，手中魔力一轉，數枚暗影之矢從虛空中浮現，破風射出。

幾枚精準擊中卡文狄許的肩膀與手臂，將他的紫色披肩與白色輕裝撕出數道裂口，鮮血濺落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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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葉立刻揮劍一旋，風刃凝於周身，如旋舞之盾將箭矢一一擋下。

「雪特蘭……為何非要這樣走向絕路？」

她低語，雙手交握，一道淡綠色治癒魔法瞬間覆蓋了卡文狄許的傷痕。

「難道權力與力量……真的比家人還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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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幻境邊緣的亞櫻，緊握雙拳，指節發白。

她無法插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雪特蘭被包圍、被責問、被攻擊。

她並不知道這是試煉的幻境，但無論如何她很清楚——那份痛楚與掙扎，對雪特蘭來說卻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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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強壓著翻湧的情緒。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象，但茱麗葉那句話卻依舊刺進他的心中

他從未想過要追求力量，他所逃避的，只有一件事——孤獨。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孤身一人，與試煉中茱麗葉的話語恰恰相反，權力、力量他從不在乎。

「姊姊，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雪特蘭的聲音低沉平穩，他甚至有點訝異自己目前的冷靜。

「請別小看我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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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兩道殘影自天而降。

「斷魂連舞——」

亞文斯洛與亞米妮如幽靈般現身，短刃閃爍著紫黑魔光，兩人使出相同的招式並互相配合，直取雪特蘭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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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瞬間靜止。

雪特蘭的雙瞳猛然一縮，「戰神的加護」啟動，如雷霆般的反射神經在千鈞一髮之際啟動。

——身體先動了。

他出自本能地低身、半蹲、閃避，低聲咒語自唇間吐出。

「漆黑之力啊，化為我的盾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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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亞文斯洛一刀劃破了殘影，亞米妮的短刃則被瞬間成形的黑暗之盾擋下，火花四濺。

「……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

亞文斯洛瞇起眼，警戒地退後一步。

「這難道就是…『戰神的加護』嗎…那股不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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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但你們不會了解的…這股力量對我來說，是詛咒。」

雪特蘭冷聲回應，腳尖一點，宛如掠影般穿過兩人之間，並瞬間凝聚暗影魔陣——

「黑牢・夜幕降臨。」

周圍景色驟變，仿若世界被黑夜吞噬，無聲無光，只有心跳聲與寒意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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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麗葉，淨化光陣！」

卡文狄許怒吼，雷光再度盤繞於劍身，如雷龍盤旋，他揮劍斬開暗幕。

茱麗葉則以風刃劃出魔法陣，並將治癒之光與風元素融合，形成驅散黑暗的旋風結界。

以記憶塑形的試煉空間震動、交錯、嘶鳴，雷電與黑暗、風刃與暗刀，不斷地在空中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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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雖處於劣勢，卻憑藉著「戰神的加護」，每每閃過致命攻擊，他的反擊不含殺意，卻精準無比，像是對記憶中的家人發出的無聲嘆息。

——這些人，是他的家人，是他珍視的存在。

他不願傷害，但也不會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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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櫻的眼中閃過一抹水光，輕聲呢喃

「雪特蘭……你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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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試煉不會因為猶豫而停止。

它，只會越來越殘酷。

戰場上的氣氛越發凝重，殺氣如濃霧籠罩，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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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率先衝出，雷光從他身上爆發。

他怒喝一聲，腳下電流竄動，一躍而起，揮出一道雷光十字斬，轟然斬向雪特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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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不閃不避，雙腳穩如山根，僅是側身半步，雷刃擦身而過，在廣場地面上留下一道深邃的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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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電光仍未散去的瞬間，茱麗葉如影隨形，足尖輕點空氣，如蝶穿風。

她那翠綠劍氣環繞，一圈又一圈旋轉襲來，將整片空域封鎖，風刃如暴雨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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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雙眼微眯，彷彿早已洞悉其攻勢。

他伸手一揮，暗元素能量洶湧而出，將風刃全數化解成飛散的氣流，同時腳步滑行，帶出一串細碎殘影，瞬間消失在攻擊範圍之外。

但他還未站穩，一左一右兩道疾影從暗處飛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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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文斯洛無聲地襲來，短刃刃尖對準雪特蘭的頸動脈，出手如幽靈般悄然。

亞米妮則潛入地面陰影，從下方斜刺，一記劍刃直取肋下要害，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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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面色沉穩，藉由「戰神的加護」，他迅速做出反應，忽地一踏地面，碎石如火星爆散而起。

他猛地一扭身，單手反抓亞文斯洛的手腕，借勢將他整個人翻轉甩出。

「喝啊——！」

他怒喝一聲，另一隻手凝聚馬那，擋住亞米妮那一擊潛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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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都被他壓制住了……？」

茱麗葉不可置信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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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再度聚集雷電，雙手持劍，雷光如龍纏繞手臂，電光從指縫中竄出，一步踏出，地面炸裂成蜘蛛網狀，整個人瞬間逼近雪特蘭。

「這一次，看你怎麼擋！」

雷電之中，卡文狄許的攻擊化作連環斬擊，快如驟雨，猛如奔雷，似要將雪特蘭完全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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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雪特蘭雙眼閃耀冷光，他不再只是防守。

他雙掌向前，漆黑的魔法陣在身前浮現，漆黑的能量如狂龍怒吼，與雷光正面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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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兩道力量炸裂開來，碎石飛濺至空中，化作雨點墜下，漫天塵霧籠罩整片戰場。

就在眾人尚未回神之際，雪特蘭的身影已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呼吸平穩，氣勢不減。

而他們四人，全部失去了武器，雷劍、風刃、短匕，通通插在他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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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佇立在他們面前，黑髮在殘風中搖曳。

沒有嘲笑，沒有得意，他只是靜靜地彎下腰，撿起卡文狄許那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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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做什麼？」

卡文狄許低聲質問，聲音中帶著震怒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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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握著那柄屬於哥哥的劍，神情冷靜，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既然你們認為我背叛，質疑我的信念、質疑我的選擇……那就讓神來裁決。」

他將劍刃翻轉，劍尖對準自己的心口。

「你有三次機會，哥哥，用這把劍，刺穿我的心臟。若三次之後我仍活著，那麼……我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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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茱麗葉驚呼，卻被一股無形的結界阻隔，無法靠近。

卡文狄許神情糾結，他望著那柄劍，又望向弟弟的眼神，那眼中沒有懼怕，只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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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是不是應該——」

茱麗葉驚恐的說著，希望卡文狄許能夠先冷靜下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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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刺下。

第一刃，刺穿了雪特蘭的胸口。

鮮血如泉湧，他卻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僅是輕輕吐出一口血，仍然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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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刃，直指心房。

雪特蘭劇烈一震，身形踉蹌，膝蓋微彎，血滴在地上如墜落的紅蓮。

痛苦如灼燒，但他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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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三刃即將落下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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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一道熟悉而帶著顫抖的聲音響起。

亞櫻撲上前，抽出自己的細劍，將卡文狄許的刀劍擊落。

他雙手擋在雪特蘭胸前，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不要再傷害他了……！」

她轉頭看向卡文狄許等人，聲音哽咽，卻堅定如誓言。

「我不在乎這世界的規則，也不在乎你們口中的背叛…我只知道，他是我所珍惜的人，比國家，比世界，比任何正義，都更加重要！」

「我寧願與他一同承擔這份罪名，也不要他為了證明清白而死！」

她緊緊地抱住雪特蘭，宛如要將他從這殘酷的命運中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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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狄許緩緩放下劍，沉默地望著他們。

茱麗葉低頭無言，亞文斯洛與亞米妮神情複雜，風聲停了，雷光消散，幻境的光影漸漸破碎。

像是受到某種認可，記憶中的宮殿與廣場漸漸模糊，試煉空間悄然崩解。

雪特蘭與亞櫻一同睜開眼，發現他們正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

卡文狄許、茱麗葉、亞文斯洛與亞米妮靜靜地躺在四周，沉睡在各自的試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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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櫻迅速的來到雪特蘭身旁，一把抱住他，將自己的臉埋進他的胸膛裡。

「嗚嗚嗚…雪特蘭…我以為你差點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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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輕輕地拍著亞櫻的背，並來回輕撫。

「沒事的，我還在這裡不是嗎，況且我擁有『戰神的加護』，即使心臟受傷，我也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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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櫻輕輕地捶著雪特蘭的胸口，顫聲說道。

「笨蛋…你真的是個大笨蛋…下次可不許這麼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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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兩人眼前，白色且有著漆黑羽翼的身影佇立——

兩人依偎在一起，靜靜的看著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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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天狗，亦是昔日的讚岐院、崇德天皇。

他注視著雪特蘭與亞櫻，語氣莊嚴而平靜。

「汝等已通過了試煉——不只是力量的試煉，而是信念、情感與靈魂的試煉。」

他首先看向雪特蘭。

「面對莫須有的罪名以及自己的血親，汝並沒有動搖，而是透過自己的方式自證清白，展現氣節，即使有可能因此失去生命，這樣的勇氣值得讚賞。」

接著他看向亞櫻，同樣讚許的點了點頭。

「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即便要與整個國家，乃至世界為敵，汝能夠為了他，以及真理挺身而出。試煉沒有標準答案，但吾在汝等身上看見了吾曾經希望成為的樣子。」

讚岐院輕輕的揮舞著摺扇，朝著自己搧風。

「吾得承認，汝等兩個已有資格，成為吾的盟友。那麼，汝等的同伴與血親們，是否也能像汝等一樣，通過各自的試煉呢?」

他那紫色的雙瞳目光深邃，似乎映射出無數塵封的記憶。

他轉過身，輕輕的呢喃道

「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孩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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