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交織錄 - 鮮血與痛楚 (其二)

雪特蘭雙手撐地，劇烈地喘息著。

疼痛如浪潮般一波波襲來，幾乎將他吞沒。他的身軀微微顫抖，鮮血自傷口泉湧而出。

他緊咬牙關，艱難地再次站起，怒火在胸中翻騰，如烈焰般灼燒。

他的目光如刀，死死盯著同樣沐浴於鮮血的傑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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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想到你還站得起來呢…真是意外。那麼——」

傑希雅見狀，將插在雙腿上的短刃拔起，並逕直朝著自己的腰部刺去——

然而在一瞬之間，雷光與花瓣的利刃朝著她席捲而去。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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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讓妳在傷害雪特蘭了！」

亞櫻朝著傑希雅奔去，她伸出握著劍炳的右手，粉色的花瓣在她身旁飛舞，凝聚成鋒利的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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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卡文狄許從另一側突進，雷光纏繞其刃，直奔傑希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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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傑希雅手中的短刃雙雙的被擊落，她露出不悅的神色，並向後躍去。

「就算將我的武器擊落，那又如何？」

她迅速地將雙手在腿上的傷口一抹，鮮血如同噴泉般灑出，並逐漸在她手中凝結，如蛇盤旋，化為兩條由鮮血編織成的長鞭。

她踏前一步，揮舞著雙手，舞著腥紅的鮮血之鞭，鞭子如蛟龍般靈動，在空氣之中穿梭，猛然朝著亞櫻與卡文狄許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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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卡文狄許與亞櫻迅速地停下腳步，並揮舞著劍，奮力的抵擋每一道凌厲的鞭擊。

然而攻勢如風暴般猛烈，即使全力抵擋，依舊被鮮血之鞭撕裂護甲，鮮紅在身上刻下傷痕。

「嗚…！」

亞櫻的肩甲遭到鮮血之鞭給擊碎，血從破口滲出。

「啊！」

卡文狄許在一瞬間露出破綻，腰間遭到鞭擊襲中，一道傷痕猛然出現在他的腰間，鮮血染紅腰側。

攻勢未歇，傷痕不斷增加，兩人逐漸被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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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雪特蘭再度地站起身，舉起雙手，一道黑色的烈焰從地板如火蛇般朝著傑希雅燃燒而去。

火焰纏上鮮血之鞭，沿著軌跡一路延燒至傑希雅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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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傑希雅立即的收起鮮血之鞭，再度後跳，閃避那吞噬一切的漆黑烈焰。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雪特蘭，那原本傷痕累累的少年，此刻已挺直身軀，與亞櫻與卡文狄許並肩而立。

他胸膛與雙腿的創傷已然癒合，雙眼燃燒著如火的殺意，牢牢地鎖定著她。

「怎麼會…！」

剎那之間，雪特蘭已來到自己面前，並以驚人的速度揮舞出拳，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臉頰捶去。

「嗚！」

傑希雅就像斷線的風箏般朝著旁側飛出，但她翻身落地，以手撐地滑行，卸去衝擊。

然而雪特蘭早已再度逼近，步步緊逼。

她看見他摀著臉頰，並且朝著一旁吐出一抹鮮血，方才往她臉上的一擊同樣的對他自身也造成了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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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讓妳傷害任何人了…由我來對付妳吧。」

雪特蘭冷冷地說到，雙眼之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意，漆黑的烈焰在他的雙手之上燃燒。

他驟然拍地，火焰化為烈流，再度撲向傑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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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啊！」

傑希雅怒吼，重凝雙鞭，鮮血甩動，瘋狂揮舞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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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只是瞇起雙眼，並緩緩吐了一口氣。

眼前的世界如同慢下來了一般——

戰神的加護發動，身體自己動了起來——

他的身體如觸發反射一般，精準無比地躲過每一擊，猶如在鮮血之中起舞一般。

他的身影化為殘影，不一會就來到了傑希雅面前。

「既使我會一同死去，我仍會殺了妳——」

他高高的躍起，在空中迴旋轉身，漆黑烈焰凝聚在腿上，奮力朝著傑希雅臉上一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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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希雅受擊，整個人翻飛出去，狠狠摔落在地，滾至先前掉落的雙刃旁。

「可惡啊！小鬼…你…竟敢！」

她抬起頭，望著雪特蘭那如惡魔般逼近的身影。暗元素馬那在他身旁湧動，他的氣場彷彿將空氣都凍結。

傑希雅不敢相信，在她眼前之人，突然像是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瘋狂的向自己攻擊，並且突然有了戰神般的身體本能，輕鬆地躲過自己的每一擊。

「既然如此…那只能就！」

傑希雅掙扎的爬起身，一把抓起在一旁的短刃，猛然刺進她的胸口。

噗哧——

她將刀刃拔出，並再度地朝著自己心臟刺去。

「與我一同感受最深刻的痛楚吧！」

鮮血隨著傑希雅的怒吼從她的口中噴出，雪特蘭在她面前突然停下了腳步，並瞪大雙眼，怦然地朝著前方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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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

亞櫻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一切令她幾乎窒息。即使她與卡文狄許再次衝向傑希雅，仍然趕不上——

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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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雪特蘭！」

卡文狄許怒吼，聲音中滿是無力與悲憤。

而一旁的茱麗葉，也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不可置信的一幕。

「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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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受死吧！」

傑希雅發出近乎癲狂的笑聲，雙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殘暴的光芒。

「受死吧，人類的脆弱真令我作嘔！我可是高貴的吸血鬼！就算心臟遭到重創，也不可能讓我死去！」

她緩緩站起，原本遍佈的傷痕竟已癒合無痕。

「那麼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還有那幾個奄奄一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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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啊啊啊啊啊！」

亞櫻如同發瘋了一般朝著傑希雅衝去，眼淚從瞪大的雙眼中滲出，憤怒已將理智吞噬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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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亞櫻！」

卡文狄許試圖阻止，卻已經太遲——

此刻若再貿然攻擊，只會重蹈覆轍——

他們的鮮血將會成為傑希雅術式的媒介，成為下一個目標，讓傑希雅將傷痛反噬於人。

「可惡！」

卡文狄許同樣的緊握著劍，一同地衝向前方，雷光在劍上凝聚，襲向傑希雅。

「那就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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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我會讓你們兩個和那個漆黑的小鬼一起，在黃泉重逢！」

傑希雅興奮地咧嘴，鮮血與魔力在她的刀鋒上交織，準備迎擊兩人——

噗哧——

「咕啊！」

鮮血從自己的口中噴出，劇痛襲胸，難以承受的痛感瞬間蔓延。

「啊…？」

她低頭一看，發現一隻手已將她的胸膛貫穿，並緊握著自己仍然在跳動的心臟。

「怎麼…可能…」

那隻手的主人，正是原本應已倒下的雪特蘭。

他貫穿她的身體，並緩緩舉起手臂，將她整個人懸在半空。

「你不是…死了嗎？」

傑希雅驚懼地發問，鮮血不斷從她口中湧出，咳嗽聲伴隨著劇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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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一擊斃命啊…」

雪特蘭語氣冰冷，淡淡地說著，手中仍緊握著傑希雅的心臟。

黑色的火焰在手上凝聚，那顆跳動不已的心臟，開始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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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傑希雅痛苦的哀嚎著，並不斷地掙扎，揮舞著四肢，卻只讓自己隨著雪特蘭的手臂緩緩滑落，毫無反擊之力。

「混帳！…你…你…你竟敢…呀呀呀呀，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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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櫻與卡文狄許也不禁瞪大了雙眼，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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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間，我的確死亡，然而，我擁有戰神的加護，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在我死的一瞬間，想必妳的術式就失效了吧。很不幸的，妳遇到了我。」

雪特蘭冷冷地說著，看著傑希雅痛苦的掙扎著。

「吸血鬼，長生的種族，操弄著鮮血，永保青春。擁有超乎人類的身體能力以及再生能力，無法輕易地被殺死。除非——將心臟取出，並以火焰焚燒。」

「這就是妳惹怒我的下場，對我重要之人出手，我會加倍的奉還。」

「在痛苦之中消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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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希雅的哀號漸漸轉弱，四肢無力下垂。

當那顆心臟徹底燃盡，她的身體也化為漆黑的粒子，隨風飄散。

在將消失前的一刻，她喃喃吐出最後的詛咒。

「我…詛咒你…未來將重複體驗死亡地滋味——」

星墜庭之一，吸血鬼傑希雅，在此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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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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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一行人正緩緩地坐在神樹之心旁側的枝幹上，在這片寧靜的聖地中，稍得喘息。

亞文司洛與亞米尼靠在粗大的枝幹上，氣息微弱。

卡文狄許與亞櫻則坐在他們一旁，而茱麗葉站立在眾人前方，雙手綻放出翠綠與金黃交織的光芒。

療癒的粒子自她掌間流淌，彷彿有生命般溫柔地拂過卡文狄許與亞櫻的傷口，鮮血止住，痛楚隨之消逝。

雪特蘭則安靜地站在亞櫻身旁，雙手自然垂落，衣衫破碎不堪，露出的潔白肌膚上早已沒有傷痕。他神色平靜，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前方。

「尼朵法拉…」

他低聲呢喃，語氣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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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議啊，雪特蘭。」

卡文狄許虛弱地開口，緩緩放下原本壓著傷口的手。

「要不是你…我想我們可能都要命喪於此了，哈哈。」

他勉強擠出一絲虛弱的笑容，讚賞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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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隨著我的戰意與憤怒，疼痛感在一瞬之間消失。世界就好像慢了下來一樣，動作在我面前都能一瞬間看清。」

雪特蘭若有所思地說著，抬頭望向神樹上方。

「幸好成為她施術對象的是我，否則，代價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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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蘭…」

亞櫻輕輕握住他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心中一絲不安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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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再檢查一下吧，雪特蘭。」

茱麗葉柔聲說道，走近他，仔細檢視他全身是否還有未癒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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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的。」

雪特蘭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好好在這休息吧。我還有任務要完成——那就是把尼朵法拉帶回來。她現在應該就在神樹之巔。這是個陷阱，現在回想起來，柳瀨閣下的舉動實在可疑，是他引導我們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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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柳瀨閣下是內鬼嗎？」

茱麗葉有些驚訝的揚起了眉毛，並用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著。

「但是…他的動機會是什麼？」

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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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之力——神器合一能夠釋放出來的神力。」

卡文狄許回答，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安。

「雪特蘭，如父親所說，尼朵法拉有著能夠掌握阿爾卡納的神之血統…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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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難道想要以她作為容器，來讓神靈憑依在她身上…」

雪特蘭緊握著雙拳，怒意再次顯現，指甲深深嵌入掌中，鮮血緩緩滴落。

「可即便如此，神靈真的會依照他們的意志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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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認為會。」

亞文斯洛虛弱的說著，他摀著自己的肩膀，微微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

「除非——他們掌握了控制神靈的手段，或者……能夠將神力從中分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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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我們得儘快趕到神樹之巔才能釐清一切。」

亞米妮總結，並艱難地站起身，同時將在一旁的哥哥給扶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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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照你們現在的狀況，太危險了——」

正當雪特蘭欲阻止兩人時，異變驟然的發生——

神樹之心劇烈震盪，原本燃燒的金色火焰倏然轉變為與周圍螢光相同的幽藍色。

一股強大無比的壓迫感籠罩而來，眾人霎時感到天旋地轉，耳鳴目眩。

皮膚浮現起雞皮疙瘩，寒毛豎起，一種異樣的恐懼無聲地侵襲心頭。

「這是…什麼回事？」

雪特蘭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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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先離開這裡！」

卡文狄許急聲喊道，指向出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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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亞櫻拉著雪特蘭的手，率先朝出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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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眾人穿過盤根錯節的枝幹，回到了先前進入神樹之心的入口。

他們的目光隨著一路蜿蜒向上的枝幹道路而去，虛空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壓迫感仍未散去，且越發沉重。接著，一股炙熱、刺眼的光芒自神樹高處灑落。

眾人抬頭望去——

只見一抹金色日輪，懸浮於神樹之巔與結界正上方，炫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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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麼一回事？」

卡文狄許舉手遮住額頭，試圖直視那抹耀眼的日輪。

「那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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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輪的太陽之神，天照是嗎？祂難道…降臨於此了？」

茱麗葉震驚地凝望著那抹神光，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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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認為以你們現在的狀況，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妥當。」

雪特蘭緩緩地說道，目光柔和地看著自己的同伴。正當他準備繼續說下去時，一隻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方，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卡文狄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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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麼可能丟下你，讓你自己前往呢？」

卡文狄許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頓了一下接續說道

「上面目前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我能感受到在我們的上方，充斥著數股極為強大的魔力。讓你一個人前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們，可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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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雪特蘭的瞳孔微微的震盪。

他感到一股暖意湧上心頭，而茱麗葉、亞文司洛、亞米妮以及亞櫻皆來到他的身旁，帶著笑意地看著他。

雪特蘭也終於露出一絲純真的笑容，有些靦腆地搔了搔頭。

「真是的…你們也要注意好自己呀，我也…我也會擔心的。」

他隨即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通往神樹之巔的枝道。

「那麼走吧，和眾人會合。不論上面是什麼樣的情況，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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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隨即跟隨著枝幹間流轉而上的靈動金光，沿著通往神樹之巔的道路奔馳而去。

無論前方是何等未知的命運與強敵，他們早已下定決心，不再退縮、不再分離——

日輪的新局，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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